這一夜對於許多人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除了東北地區的榮王爺和殺手集團的楊左等人在得到消息之後無法安睡之外,身為這次事件發起者之一的慕容真葉就更不用說了,此刻,他還在山林腹地之中隱藏著自己的身形和氣息,因為後麵司馬文山一追尾隨著他追了兩個多小時,中途二人曾經遇上過短暫的碰撞,如果慕容真葉沒有受傷,司馬文山也不可能擁有追殺他的機會,然而現在慕容真葉身受重傷,司馬文山卻狀態俱佳,在這樣的情況下,慕容真葉也隻有逃命的份兒,不過他一心隻想逃走,司馬文山也奈何他不得。
天快亮的時候,司馬文山將慕容真葉追丟了,思索再三,司馬文山並沒有繼續搜尋下去,而是選擇了返回,當慕容真葉確定司馬文山沒有再追來之後,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也暗道了一聲僥幸,如果追來的是司馬文山與寧無缺兩人,那麼他根本無法逃過這二人的聯手追擊,但不知為何,追上來的卻隻要司馬文山一個,寧家那小子似乎懶惰的很,竟然沒追上來,他卻不知,就在他逃走之後,司馬文山險些就一劍將寧無缺給殺了,而此刻,寧無缺哪裏還有精力來追殺他,自己都身受重傷等待修養呢。
躲在深山中的一個比較隱蔽的草叢之後,慕容真葉不斷的恢複著體內真氣,同時將身上的傷勢加以一定的控製,感覺舒服了許多之後,他睜開雙眸,一臉戾氣,本來早在一年前慕容恪死了之後他就準備有所行動的,結果遭遇一位神秘人的突襲,身受重傷,在家裏修養了八個多月才徹底康複,康複之後正好遇上了上層之間的一次激烈碰撞,更得到教廷與那幾個家族聯係想要合作的消息,慕容真葉哪裏還坐得住。
在這華夏大地上,他慕容真葉早就有稱霸黨政體係之外的地下世界的野心,如今豈容教廷放肆,因此他立刻采取手段,想要以行動來證明他的存在,然而今天去斬殺司馬文山卻遭遇寧無缺暗中突襲,自己又落得身受重傷,想到這些,慕容真葉便氣憤不已,一掌揮出,身旁不遠處的一顆碗口粗的小樹應聲而斷!
嘴角微微抽動,想是這憤怒一擊牽動了傷勢,慕容真葉不得不再次將心情平複下來,眉宇間殺意盎然,冷冷自語道:“寧無缺,我慕容真葉此生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慕容真葉铩羽而歸暫且不提,卻說司馬文山返回H市的時候,張合已經率領兩百餘人在青龍門成員的相助之下撤退,而H市依然還處於方嚴庭的叛軍駐紮根據地,司馬文山尋找了一會兒,沒能找到方嚴庭,而且天色已經大亮,他隻好連夜撤離,返回鄰近一個縣市的洪門根據地,在這裏與張合等人彙合。
張合見司馬文山安然歸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他湊上來關心的問候了一句,這才壓低聲音道:“大哥,寧家那小子以及帶來的人也在這邊住著,咱們怎麼處理?”
司馬文山聽的麵色微微一驚,問道:“寧無缺也在這裏?”
張合點頭道:“是啊,那小子看上去受傷不輕,他說你去追殺慕容真葉了,大哥,你和那小子聯手真的將慕容真葉都給幹敗了?”
司馬文山雖說也是地榜排名前十的厲害人物,別人要拿他和慕容真葉比較,心裏肯定不怎麼舒服,但此刻卻並沒有半點不快,而是沉重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慕容真葉此人,當真勇猛無雙,若非寧家這小子,你我隻怕不可能還站在這裏說話。”
張合心頭一沉,司馬文山的修為他是清楚的,而關於慕容真葉的傳說,江湖上也是風傳已久,此人的修為當今天下少有人及,如今卻讓司馬文山和寧無缺聯手擊敗,铩羽而歸,張合不禁暗自心驚不已,忍不住道:“想不到寧家那小子修為增進如此之快,當今天下,隻怕也少有對手了!”
司馬文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今後遇上他,客氣一點,此人修為,若在全盛狀態之下,我都得全力以赴方能與之一戰!”
張合麵色再次一變,之前他聽寧無缺說起與司馬文山一起擊敗慕容真葉的時候張合就暗驚寧無缺修為不俗,卻沒想到在司馬文山口中,對寧無缺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他也算是老江湖了,豈能不知修煉之道還是很講究天賦的,心中不禁暗自歎息,這也太沒天理了,那小子出身如此強勢,還能擁有這等令人嫉妒的修煉天賦,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吧。
“青龍門的人都留了下來?”就在張合心中對寧無缺的天賦羨慕嫉妒恨的時候,司馬文山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
張合忙點頭道:“是的,我也正奇怪呢,照說咱們與那小子有不可磨滅的仇恨,如今此子身受重傷,卻還敢逗留於此,他難道就不怕咱們在這裏殺了他?”
司馬文山想到之前在天台上與寧無缺發生的事情,麵色抽動了幾下,突然歎息一聲,擺手道:“此子,無論修煉天賦還是心思氣度,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之驕子啊,他在哪裏,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