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日既然是衝著寧某而來,寧某再次恭聽教誨便是,至於寧某的未婚妻,則與此事完全無關,不知幾位前輩可否先允許寧某未婚妻先行離開這是非之地?”寧無缺等司馬文山等洪門之人離去,目光看向楊左和曹七以及宮本武藏三人,提出了請求。
楊左明顯是這三人之中的話事人,聞言淡淡一笑,點頭道:“你果然重情重義,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你說的對,我等今日前來隻為找你,至於鄭小姐,大可先行離開,我等自然不會為難她。”
寧無缺心中大喜,忙看向嚴小藝和車中灰暗處,道:“小藝,你與先生先護送小姐離開!”
嚴小藝深知現在的局麵對寧無缺非常不利,雖然他想留在這裏幫寧無缺殺敵,但更加明白鄭怡然對寧無缺的總要性,忙點了點頭,向鄭怡然道:“鄭小姐,快上車,咱們留在這裏,隻會讓寧少分心。”
鄭怡然緩緩搖頭,傾城傾國的臉上帶著淡定從容的笑意,緩緩走向寧無缺,目光直直的看著這輩子唯一愛上的男人,露出很恬靜的笑容,輕聲道:“你早就答應過我,不會讓我一個人離開,而且我早就形成了一種習慣,隻要在你身邊,便什麼也不怕,何況我早就說過,即便你死了,也得有人為你收屍啊,他們既然不會為難我,你便不必為我擔心,就容我在這裏看著吧!”
在場之中,都是男兒之身,此時看著鄭怡然如此柔弱的一個美麗女子,竟然毫不畏懼,淡定從容的走向寧無缺,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都不禁為之動容,陡然間覺得這極美的女子又漂亮了幾分,這天地之間,怕是在也難以尋出比她更加美麗溫柔的女人來了。
寧無缺同樣為之感動,此情此景,讓他腦海中浮現出與鄭怡然第一次共同麵對危險時的場景來,當初是在街頭上被黑狼攔截,寧無缺當時就問鄭怡然,怕不怕,鄭怡然緊緊捏著他的手,帶著淡定恬靜的笑容,緩緩搖頭,說隻要在他身邊,便不會感覺到害怕。
不怕!
短短的兩個字,卻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絕對信任與放心,是一個女人將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男人身上的第一反應,鄭怡然真的不怕嗎,不是的,她是個人,而且是個女人,麵對這樣的局麵,她即便不是為自己害怕,也在為寧無缺而擔心害怕著,可是她深知害怕是沒用的,無論生死,隻要她看著寧無缺在自己眼前,她便不覺得害怕了,正如她所說,就算寧無缺死在她眼前,她也可以為他收屍,總比男人在外麵麵對危險,她卻無法看見這一切而瞎擔心讓她心裏好受得多。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又有什麼比自己心愛的女人對他的絕對信任和依靠更能激起他心中熱血與激情的呢,看著鄭怡然毫不猶豫的向著自己走來,看著她淡黃色長裙在夜風中飄揚起來,寧無缺心中熱血沸騰,豪氣頓生,一手仗劍,一手搖搖的伸向了鄭怡然,並大步迎了上去,兩人小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寧無缺隻覺得心底竟然踏實了許多,目光環視四周,朗聲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寧無缺此生能得遇如此紅顏知己,雖死無憾。楊左,曹七,宮本武藏,你們今天來此,不就是為了取寧某這顆項上人頭嗎,嘿嘿,你們都是天下間少有的武功高手,我寧無缺一個江湖後進晚輩,能得到你三人的重視,也不虛此行了,但爾等想要取我這顆項上人頭,卻也得拿出點真本事來才行!”
有美相伴,寧無缺一手拉著場中唯一的絕美女子,一手仗劍,劍指天下間少有的三位武道高手,卻豪興大法,氣勢如虹,身子四周一股無形的狂霸之氣肆意蔓延,須發淩亂的飄散在虛空,那種仗劍天下誰可與爭的氣勢令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是微微一驚,就連楊左和曹七這等真正的高手,也不禁露出敬佩與訝然之色,似乎沒料到寧無缺年紀輕輕卻能擁有這等修為,更能擁有這等睥睨天下的王者氣度!
納蘭康三兄弟以及嚴小藝眼中精光爍爍,體內熱血瞬間沸騰起來,寧無缺是他們的首領,看見自家首領氣勢如虹,震懾天地,他們心中的士氣同樣受到鼓舞,都不想落於人後,嗆然聲響之中,紛紛拔出長劍或鋼刀,橫立在寧無缺與鄭怡然二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