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夜快步閃進了房間,一眼便看見書房內的一堵牆此時正是微微張開,裏麵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些許微亮的燭光。
給羽林軍一個眼神示意,便見幾個羽林軍小心翼翼朝這堵牆裏麵走了進去。
離夜正欲抬腳進這密室探探究竟,卻被下屬阻攔。“王爺,小心有詐。”
離夜側目瞥了眼這名羽林軍,隨後看向不亞於他一樣速度而來的蘇傅陽,不在意的笑道,“這右相府果然是暗藏玄機,別有乾坤呐,險些就讓右相這麼蒙混過關了。”
蘇傅陽佯裝鎮定,“夜王說笑了,這密室不過是本相閑來無事用來偷偷閑罷了,夜王又何須如此興師動眾。”神色並無異常,餘光卻時不時掃向密室入口。
見蘇傅陽還是死撐,離夜笑了笑,漫不經心道,“是不是用來偷偷閑,待會兒不就水落石出了。”
蘇傅陽立在原地,不待他開口,便聽見密室裏頭傳來了動靜。
離夜站在原地平靜的看著蘇傅陽,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此時蘇傅陽額頭已溢出了少許汗珠,他目光瞥向一旁,不知在想著什麼。
不多時,隻見密室的石門被推開,幾名羽林軍攙扶著一男一女從裏麵走了出來。
而那一男一女此時閉著眼,處於昏迷狀態。離夜側身一眼瞧去,心裏大駭,更多的卻是欣喜,一襲白袍,麵容俊俏的不正是他要找的慕傾歌!
目光移到慕傾歌身側,離夜不免有些疑惑了,蘇芷凝怎麼會與傾歌同在這密室裏頭?
離夜眉頭緊鎖,耳邊傳來一陣急促而慌張的聲音:“王爺,密室裏···密室裏發現了···發現了···”
來報的羽林軍吞吞吐吐的跪在地上,離夜眉頭也跟著愈發的緊了些。來不及處理慕傾歌與蘇芷凝的事情,離夜盯著跪在地上的那人,大聲道,“發現了什麼?!”語氣夾雜了幾分緊張。
那人身形微微顫了顫,連說話也都戰戰兢兢了,“回王爺,屬下在密室發現了···”震驚的抬起頭,“龍袍!”
頓時全場陷入沉默,所有的人皆是瞪大雙眼,表情亦是震驚,就連一向冷靜淡定的離夜也不例外。
試問誰敢在家中私藏龍袍?此等株連九族的大罪,怕也隻有蘇傅陽一人敢做!
不待蘇傅陽辯解,密室的石門又被打開,入眼的便是一身明黃衣袍,衣服上麵刺著的赫然是幾條活靈活現的黃龍!
眾人傳出一片吸氣聲,這,不就是唯有帝王才能穿的龍袍!
離夜大驚,臉色黑的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繪,料想不到蘇傅陽竟膽大包天到了這個地步,簡直是該死!
轉過身,冰冷的看著早已石化的蘇傅陽,離夜咬牙切齒的怒道,“右相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傅陽盯著那身顯眼的龍袍,搖著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看向離夜,“本相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本相!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私做龍袍可是滅族的大罪,我蘇傅陽豈會如此愚蠢?!”
“嗬,謀反的心思都存了,私做龍袍又有何不可能!”離夜眸中幾欲噴火,“來人,把蘇傅陽帶入皇宮,即刻稟報皇上!”
羽林軍還未靠近蘇傅陽,蘇傅陽便大聲嘶吼,“誰敢緝拿本相!本相兩朝為官,乃是朝中重臣,親妹妹亦是蕭國無比尊貴的皇後,本相倒是看看誰敢緝拿本相!”
聞言,前去的羽林軍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離夜嘲諷的一笑,說道,“本王有何不敢?!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你蘇傅陽!”
蘇傅陽怒極反笑,“哈哈哈,本相懂了,是你這小子在故意栽贓嫁禍本相!本相從未見過這身龍袍,更不知這身龍袍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本相府裏,唯一的解釋,就是你離夜故意陷害本相!好啊,好一出精彩的戲,本相竟也沒想到英明睿智的夜王會出這麼一招,果然不愧是本朝的第一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