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十三(2 / 3)

說到底還是羨慕,他也想有個這麼好看的兒子。

陳嚴又想起程一念發的短信來,她說,隻要他願意,她可以走。

你走個屁!

陳嚴心裏難受極了,她怎麼可以那麼隨便的把離開說得那麼容易,而他連想都不敢想。

最後這單生意,陳嚴沒談成。

周司白要帶孩子,也是走個過場,談都沒有談。

路過陳嚴時,他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疏離道:"若是想抱孩子,你自己生一個。"

陳嚴心中越發苦澀了,問周司白道:"你跟江言,是怎麼維係感情的?"

周司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這個問題,怕是得讓阿言來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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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嚴這是第一次來周司白和江言的新房。房子不算特別豪華,但讓他覺得特別舒服,大概是因為給了他一種家的感覺。

江言正哄完孩子,看到陳嚴,卻給他倒了杯水。

他笑了笑,道:"一段時間不見,你還是這麼的漂亮。"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一大一小,同時眼刀子朝他飛過來。

周司白清了清嗓子,冷道:"說話注意點分寸。"

江言倒是無所謂的笑:"你跟一念還好不好?"

陳嚴沒料到她一個問題就問到了刀刃上,讓他猝不及防的嗆到了,最後他如實道:"她想走。"

"你說,她是不是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陳嚴頹然道。

江言笑道:"也有可能,是你沒有給她安全感,或者說是你對她不好。你不能一直找別人的問題,因為誰都保證不了,自己不會犯錯。"

陳嚴思索片刻,問:"那你跟周總有問題,平時是怎麼解決的?"

再好的夫妻,平時總會有吵架的時候。江言和周司白也不例外,因為孩子的事,他們也經常吵得不可開交:"我們出事,司白回來道歉。"

"如果不是他的錯呢?"

江言淺笑著沒說話。

這回說話的是不遠處坐著哄孩子的周司白,他的語氣平靜無比:"隻要我認為不是我的錯,那就是錯的。"

陳嚴微頓。

"我家阿言,不會犯錯。"周司白一本正經道。

就連他懷裏的孩子,也是一副極其認同的表情。

陳嚴:"……"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沒想到周司白到最後也淪為了這種人,人們口中經常說的舔狗。

不過盡管這樣,陳嚴卻並不覺得周司白的話有什麼問題,他心底甚至有一絲絲的讚同。

送他走的時候,周司白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不願意去容忍,我不覺得能成什麼大事。"

陳嚴心道,你年輕那會兒對你女人可是狠的,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但周司白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我現在要是能回到以前,那我肯定會把以前的自己殺了。"

"人渣不配擁有愛情。"

"我那個時候,渣的連自己都想打自己。"

"……"

陳嚴聽得一陣無語,但感覺還算和剛才的一樣,無語中透露這那麼些讚同。

最後他拍了拍周司白的肩膀,誠懇的道謝:"謝謝。"

小周嶼脫離了爸爸的掌控,隻好一個人回了房間,有點無聊,但他很快想到了找樂子的方式。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接起電話的時候,帶著絲禮貌:"小姨夫,我爸正被我媽教育著,沒法接電話。"

是葉溯。

葉勳家那隻不太聽話的傻兒子。

小周嶼勾了勾嘴角,字正腔圓:"葉溯。"

葉溯本人:"……………………"

???

幾秒鍾後,那邊爆發:"姓周的,你打電話給老子做什麼,你一個大男人整天不去泡妹,你來撩我,你惡不惡心?"

小周嶼若有所思的反問:"撩你?"

葉溯:"……"

他有些頭疼。

這小屁孩就是這麼的討人厭。

但他是哥哥,總得做出點帶頭作用,比如有人有不懂的問題了,他就得解釋清楚:"就是天天花時間在一個人身上,妄想得到對方的關注。"

周嶼:"哦。"

哦?

就哦?

葉溯頭更疼了。

這小屁孩不僅不討人喜歡,還沒禮貌。真搞不懂自家媽媽哪來的審美眼光天天誇他。

葉溯耐心的說:"給你三秒鍾時間,有事說事。"

周嶼配合:"就是你穿著賽車服的模樣。"

周嶼:"挺好看的。"

葉溯:"……"

說實話他不覺得誇一個男人用"好看"這個詞合適。

仔細一想,他怒了。

周家小兔崽子這是在說他娘?

娘他妹的!!!

葉溯嘟囔了一句"神經病"就把電話給掛了。

聽見電話裏的嘟嘟聲,小周嶼有些得逞的勾了勾嘴角,放下電話,然後出門,乖乖的把手機還給周司白:"粑粑,給你。"

周司白掃了眼使用記錄,道:"給姨夫打電話?"

雖然江言和蘇譚譚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淡姐妹的名分還在。關係也在,所以兩家就當真姐妹叫的輩分。

小周嶼搖搖頭,道:"我給葉溯哥哥打的,恭喜他贏了賽車比賽。"

這種兄友弟恭的模樣周司白非常滿意,誇了他一句,就叫他回去休息了。

周嶼道:"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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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嚴那天在得到周司白的提點以後,原本打算立刻回去,可b市臨時下了大雨,風也大,飛機暫時停飛。

他不得不待在b市兩天。

最要命的事,他的手機掉了,不得不花時間補辦。

而青城的天氣,跟a市比起來,卻是天差地別。

天氣很好。

一大早,陳母的聲音就傳來了:"你想什麼呢,我兒子跟她絕對不會長遠的,他說他回來陪老婆,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豪門小姐聽了以後,才稍微放下心來。

隻要不是被程一念比下去。她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

程一念頓了頓,這些話她如今已經聽到過無數次,早就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了。

那天,她發給陳嚴的消息同樣石沉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