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音頓了頓。
劉惜如怕池晚音不同意,又補充道:“我可以給看診費的,多少錢都行。”
池晚音笑了笑,說不用:“我隻是奇怪,您這樣的貴婦人怎麼會來這裏。”
然後她拿了量血壓的儀器,綁在了劉惜如從羽絨服裏探出了手臂。
劉惜如淡淡道:“這裏風景好呀,就像來看看。”
“我以為這裏隻會有年輕人喜歡,像您這樣有冒險精神的貴太太,確實沒想到。”
劉惜如點點頭,又仔細的去打量起麵前的池晚音。
這麵容和安罄竹至少九分相似。
按照安暉給她看的DNA檢測證明來說,這個該是她走失的女兒吧。
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個誤會,劉惜如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心疼的要命。
她吸了吸鼻子,穩住心神,道:“晚音……”
池晚音一驚:“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劉惜如笑了笑,指著她胸口的銘牌:“沒有叫你池醫生,是我唐突了,因為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了我的女兒,我女兒也和你這般的年紀。”
池晚音笑了笑:“原來如此,您就這麼叫我吧,我沒關係。”
“嗯,好,謝謝你。”
“沒事兒的。”
既然開了口,劉惜如隨即就打開了話匣子。
“你家中有幾口人,大學哪裏上的,現在在哪裏工作,是否有婚配,還滿意現在的狀態嗎?”
劉惜如的問題很多,挑了幾個重點的出來問。
池晚音因著看麵前的貴太太順眼,也沒多防範,該說的都說了,沒有多的隱瞞。
劉惜如聽到池晚音說自己已經離了婚,還失去過一個孩子,現在二婚也過得不安好後,不禁心裏狠狠的疼了一番。
劉惜如還要繼續問下去。
奈何池晚音給劉惜如做的檢查都做完了。
池晚音說:“您沒什麼事兒,可能是上了高山,有點高原反應,回去多休息休息喝點兒水就好了,千萬別累著。”
池晚音已經站起來要送劉惜如走了。
後麵的病人又在催促,劉惜如百般無奈,隻能走離。
但離開了義診區後,她也沒有走,而是站在外麵就等著。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下午。
天都黑了。
夜晚的山上,是超級冷的。
溫度都是零下。
零下的溫度,一個養在溫室裏的貴太太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活生生的就暈倒了。
等池晚音發現劉惜如的時候,她已經在地上躺了有半個小時。
池晚音和吳星辰一驚,隨即給貴太太送去了義診區裏大部隊裏。
隨即給安排了房間,讓人住下。
接著,劉惜如醒來,池晚音給端了一碗薑湯:“來,趕緊喝了暖暖身子。”
池晚音親手喂。
劉惜如熱淚盈眶,抓著池晚音的手,全身顫抖。
她說:“對不起,晚音,是媽不好,是媽媽不好,二十多年前,我到底怎麼就給你丟了呢,媽媽心疼,看著你心疼,媽媽有罪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池晚音全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