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音看向他:“那個女人回來了又怎麼樣,我才是秦知遇的妻子,她合法老婆,那個女人回來了也隻能當小三。”
顏冀南看她炸毛的樣子,莫名愉悅,又道:“是嗎?恐怕很快就不是小三了,而是名正言順的秦太太。”
池晚音咬住唇畔,那粉色的唇瓣被她的齒貝咬得泛出了白色。
顏冀南對秦家的事情了解透徹。
這種篤定的感覺,讓池晚音覺得很不舒服。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池晚音紅著眼眶瞪向他,“所以你想說,我就是天生命苦,活該被人拋棄,活該孤苦伶仃過一生嗎?”
她的眼眶紅紅,很快淚水決堤。
她方才就受了人侮辱,向秦知遇求助時又被人無視,現下便是自己的前夫也來看自己的笑話。
她能不委屈嗎?
見她掉淚,顏冀南皺起了眉頭:“剛才的話我隻是隨口一說,看樣子是真的……”
他看著她眼眶下的淚,心裏一緊,接著道:“那些小三上門去挑釁顏太太的時候,我可不記得你有這麼軟弱,鬥小三不是你最在行的嗎?怎麼就哭了……”
顏冀南在外麵的那些“女人們”找池晚音麻煩的時候,她可不曾哭過。
現下,不過是顏冀南的前任回來了,這個女人就哭了。
所以,是真的如他所料的那般,這個女人的心思從來都隻在秦知遇的身上嗎?
他伸出了修長的手,附在了她的臉龐上,欲幫其揩拭淚水。
就在男人大手碰觸到女人臉龐一瞬時,她仿若是觸電般的向後退了一步,彈開了。
池晚音刻意保持了與顏冀南之間的距離。
就在此時,池晚音的電話響起。
池晚音看向地上已經碎掉手機屏幕的手機,連忙撿起,接通了電話。
電話來自文珊。
文珊說自己被安暉安排在身邊保護自己的人救了,問她如何。
池晚音看了顏冀南一眼,側過身還是小聲的據實已告。
文珊說安暉擔心她的人身安全,所以已經被人護送回家了,保護文珊的人根本不聽文珊的話,所以沒辦法過來接池晚音。
池晚音表示理解,說自己回家。
隻是池晚音才走出兩步,腳步一歪,就往地上摔去,索性得了顏冀南的攙扶,才沒有太難看。
也是這個時候,顏冀南注意到了池晚音腿上的不對勁。
他蹲下身,挽起了池晚音的褲腿兒,臉色一黑。
“傷成這樣?還準備著自己回去?”
池晚音咽了咽喉,看著腿上觸目驚心的傷口,道:“我是準備出去打車的。”
顏冀南冷哼:“秦知遇再怎麼被那個前任纏著了,也不至於不管你死活,打電話讓他來。”
池晚音將手機往身後藏。
她就沒準備給秦知遇打電話。
可顏冀南的眼疾手快,搶了池晚音的手機,撥了出去,還開了免提。
隻是手機裏傳來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機器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