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音麵色暗沉。
感覺自己的臉麵被人踩在了地上一般難堪。
特別是現在麵對的顏冀南,她的前夫。
池晚音搶過手機,就往門外走。
顏冀南眉頭舒展開,長臂探過池晚音的膝下,就將人給橫抱了起來。
“他既然這樣無情,你還為他留什麼清白。”
池晚音眉頭深皺。
“行了,我送你去醫院。”
最後,她掙紮無果。
畢竟是個傷殘人士。
手疼、腳疼,臉還疼。
……
林洛開車,顏冀南和池晚音坐在車後座。
她看著窗外的霓虹燈閃爍,慢慢的模糊了視線。
閉上眼之前,她隻記得車裏音響播放著她最喜歡的那首《ICan?Love?You》。
池晚音醒來時,周邊昏暗。
因為太過於熟悉,導致她以為自己是在夢裏。
她抬眼看向四周,在看到門口走進來的顏冀南之後,確定了自己是來到了曾經給顏太太的婚房裏。
顏冀南手上拿著藥。
他將退燒藥和消炎藥遞給池晚音,囑咐說:“腿上已經出現了炎症,又受了涼,發了燒,藥吃了會好過一點,不至於那麼難受。”
說完,他用棉簽沾染了些許膏藥塗抹在她的小腿上。
“這傷怎麼弄得我也不問了,但放任著不管,是為什麼?”顏冀南抬眼,看著她,“難道是想讓秦知遇看到你的傷口而心疼而愧疚?”
池晚音雙眸瞥向別處。
對顏冀南的話不可置否。
顏冀南苦笑,手上的動作輕柔。
池晚音注意到了他手上用的藥膏價格不菲,竟是和秦知遇那次給她用的藥膏一模一樣。
同樣的薄荷味道,清冽幽香。
“你怎麼會有這個藥膏?”
“怎麼,我還不能去博聯買藥了?”顏冀南又解釋道,“冰傾的母親之前皮膚傷也是用的這種藥,我原本是想將你送去博聯醫院的,畢竟那裏是市區內最好的醫院了,但我一想到那個醫院歸秦知遇所屬,便讓林洛折了路,回了家,你是醫生,家裏該有的藥也都有,我倒是不擔心你出什麼事兒。”
顏冀南難得的給這些解釋。
他才提到柳冰傾,門外柳冰傾便是端著水走了進來。
池晚音微微皺眉,看樣子柳冰傾是一直住在這裏了。
柳冰傾將水杯放下後,隨即走了出去,未有多的停留,比先前的樣子安靜了許多。
見池晚音眼中疑惑,顏冀南輕笑道:“她沒有地方去,我便收留她在家裏做做家務,她暫時住在樓梯間旁邊的房間裏。”
顏冀南是在解釋自己和柳冰傾的關係?
池晚音覺得喉嚨幹澀,便拿了桌上的水,喝了藥。
顏冀南給她抹好藥膏之後,便囑咐道:“早些休息吧,沒人會來打擾你的,明日我再讓林洛送你回去。”
臨走時,顏冀南還說::“你先前還有衣服留在衣櫃裏,自己清洗了換上。”
門關上,池晚音下地。
打開了衣櫃,其中衣衫整齊的排列著。
這間房,她曾一直睡在這兒。
不光是衣櫃裏的衣服沒有變化,便是化妝台上的護膚品之類也都有,隻不過她看得出那是新買的一套,而護膚品的牌子是她慣用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