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朝著秦知遇怒吼道:“我沒有推她!”
聲音嘶啞,且蒼白無力。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因為沒有證據。
她等著秦知遇回來,但更不希望他會回來,如果他回來了,證明安罄竹這個女人在秦知遇心中有多重要啊。
他來找她的時候是飛機起飛前兩個小時,那時才晚上十點。
飛機淩晨起飛。
最快要9個小時才能到巴黎。
而現在才下午六點中。
這證明了,秦知遇是下了飛機就立即往回飛了。
他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回來了。
中間沒有去任何地方,就是在飛機上度過了這十八小時。
秦知遇看著她眼中光芒閃爍,麵色冷厲。
他道:“罄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是她不好,嚇到你了,她哭著跟我說是她自己不小心,讓我不要責怪她沒有照顧好自己。”
又是這樣。
和那杯開水一樣的套路。
池晚音冷笑:“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安暉搶在秦知遇前麵,喊道:“還能怎麼想,是你蛇蠍心腸,嫉妒罄竹,對她痛下殺手!”
安暉護妹心切,池晚音能理解。
但她其實更在意秦知遇的想法。
她再等秦知遇回答。
“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池晚音又問了一遍。
秦知遇睨著眼看她,意味不明:“這種事情你做的少嗎?就在這兒,這個樓梯口,懷孕的柳冰傾不是被你推下去了流產了嗎?”
池晚音心頭一震。
在秦知遇的提醒下,想起了這件事情。
那是柳冰傾自己墜落的樓梯,和她無關。
當時秦知遇說相信她的。
可現在……
“你當時說相信我,是她自己墜落下去流產的……”她睜大了眼睛,將滿腹的疑惑都傾瀉出來,“何況,那個時候是有視屏的啊,那個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可男人卻隻是淡淡的一句:“那個視頻早就不見了。”
池晚音踉蹌的向後退了一小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但在他暗沉的眸子對上自己的眼睛的時候,裏麵的冷厲和幽暗,才讓池晚音明白了一個道理。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分是非對錯的人。
他隻是選擇願意相信和不相信。
他相信自己相信的,不相信自己不相信的。
就像現在,他相信安罄竹,所以覺得安罄竹一定是受害者。
他不相信自己,便認定了她是加害安罄竹的凶手。
她驟然明白。
耳邊,還有他所說的警告:“我已經說過了,你不要再去打擾罄竹,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池晚音勾唇一笑,很冷。
她知道自己再多的解釋也沒有用了,反正這個男人不會相信她。
她淡淡道了:“是啊,我就沒有聽你的話,我就是去打擾了她啊,我就是想傷害她啊,我想看看你到底多寶貝這個女人,到底多在乎她……”
她的話語一出,秦知遇的臉色已經黑沉。
而一旁的安暉早就按捺不住拳頭了,一拳打了過來。
“賤人,我要打死你,竟然敢傷害我妹妹,你以為安家的人就是這麼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