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安罄竹抬起手,準備朝著池晚音伸過去……池晚音一驚,迅速向後退卻了一小步,伸手擋住了來自安罄竹的攻擊。
可就在安罄竹碰到她胳膊的時候,一股大力的壓迫下,安罄竹瞬間反彈了出去。
隨之一聲驚叫,一個穿著病服的孱弱女子便是從樓梯的盡頭滾落了下去。
周邊,眾人圍觀。
紛紛驚叫出聲。
池晚音看著自己的雙手,驚詫於原地。
她什麼都沒有做!
可樓梯下麵,卻是昏迷的安罄竹。
那滂沱的大雨,傾瀉而下的雨水,瞬間打濕了女孩兒身上的衣服。
紅藍條的病服,在泥濘下,顯得髒亂不堪。
一頭柔順的栗色頭發,也沒了方才的光彩,成了結。
池晚音怔怔的看著,身子在顫抖。
她對方才發生的事情已然恍惚了。
她好像用了力,但又好像沒有。
是她推了她嗎?
還是她故意的……
她不知道。
恍惚之中,她聽到了旁邊有人在喊醫生,也有人在喊護士。
但她分不清誰是誰。
最後是看到何岑從一輛黑色的車子裏奔走出來,衝向了大雨裏,將安罄竹抱在了懷裏,放在了推車上。
安罄竹又一次被送去了病房。
池晚音在後麵渾渾噩噩的跟著。
後來,她覺得腿疼了,便坐在了走廊處的休息椅子上。
六月的天氣。
外麵三十度左右的溫度。
大雨漸漸變得淅淅瀝瀝,不久後就停了。
池晚音的正上方,空調呼呼在吹。
吹的她有點冷。
她守在病房外麵,沒有進去。
盡管何岑告訴她說安罄竹沒有事情,讓她先回家。
可她不太想回去,就像在這裏等。
或許是,在等某個人吧。
她等著,希望看到那個人,但又不希望。
等著等著,那個人還是來了。
他來的時候,安暉跟在他的身邊。
看樣子是一同下的飛機。
是了,安家和秦家是有合作的,安罄竹是安暉的妹妹,安暉會來也不奇怪。
安暉怒氣衝衝,走路的步伐比秦知遇太快許多。
他上來,便是一手將池晚音拎了起來,而後一巴掌甩在了池晚音的左臉上。
瞬時見,她感受到了自己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痛,似是被火燒過了一般。
而她的脖頸也因此被打偏,扭到了,疼痛難忍。
霎時,眼眶裏便被逼出了淚痕。
“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安暉又一次提起了她的衣領,準備給她右邊也來上一巴掌。
可那一巴掌卻為落下。
等池晚音抬眼的時候,便看到了那隻修長的手攔住了安暉。
那是來自秦知遇的手。
他幫了她。
池晚音抿了抿唇,解釋:“我沒有推她。”
安暉氣的咬牙,狠狠的瞪了秦知遇一眼後,才收回了手,他對秦知遇道:“今天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秦知遇眉頭緊蹙。
池晚音捂著左臉,對上他的眼,重申:“我沒有推她。”
秦知遇沒說話。
安暉卻已經等不及了:“不是你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