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一驚,小聲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傻子,沒想到挺聰明的,既然如此,被欺負的時候就別再傻傻愣愣的什麼都不幹了,這裏不是什麼好地方,你也休想這些人會向外麵那些人一樣有道德和法律的約束,該保護自己的時候不能手軟,下回再被欺負,記得向獄警求助。”
一瞬,池晚音明白了。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
獄警又道:“我記得你外麵是不是還有丈夫和女兒?努力表現,早日減刑出去吧。”
獄警是個好人,語重心長說的這番話是真的對池晚音好。
可池晚音眉目一抬,灰暗的雙眼霎時的亮了:“謝謝,我會早點出去,珠珠還在等我。”
“珠珠,是你女兒的小名兒嗎?還挺好聽的。”
“嗯,不光名字好聽,她也很漂亮。”
“是啊,看你就知道了,你也很漂亮,出去後好好做人,別再犯傻了。”
“嗯,好。”池晚音點頭。
從禁閉室出來的時候,池晚音手裏藏了一塊兒薄薄的金屬片。
那是在禁閉室裏摸到的。
趁著獄警不注意,她自己帶了出來。
回到囚房的時候,她很自覺地睡到了角落裏。
角落裏冰涼沒有一絲溫度,就連她的棉被都被人搶了去,她抱著雙腿,內心平靜。
夜半,冷氣逼人。
窗外皎潔的月光通過玻璃窗撒了進來,更凝上了一層冷意。
這廂床榻上,輕輕的腳步聲驚醒了本就沒有安睡著的人。
就在一隻腳準備朝著池晚音的肚子踢過去的時候,池晚音手一抬,一道血痕從那人的腿部開始劃開。
血色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一聲悶哼被控製在了女犯人的喉嚨裏。
“小賤人,竟然敢還手,你是不要命了,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說著,女犯人的手又伸了出去。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女犯人的脖子被全在了池晚音的胳膊肘之下,那枚金屬片硬生生的抵在了女犯人的脖子上。
池晚音的手很用力,金屬片在女犯人的脖子上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稍稍用點力,似乎就能割破動脈一般。
“誰敢過來,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一群人被池晚音給嚇住了。
領頭的女人不信池晚音敢動手,隻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死了,你也休想好過。”
池晚音冷哼,這幫人大概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和背景,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我是一名外科醫生,我的刀工可以保證不傷及你的要害,但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那些人在池晚音一番話之後,慫了。
且開始甩鍋。
“欺負你這件事不能怪我們的,我們隻是拿錢辦事,你要怪就怪你得罪的人好了……誰讓你得罪了人家,我們不拿錢,家裏人就會沒命啊……”
“你先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你不知道嗎?你老公花了五十萬要買你的命!”
一聲應答,池晚音的心尖兒一顫。
心底有一處竟是破碎了。
顏冀南竟然想讓她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