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席上,一個是她的親哥哥,一個是她的親生母親。
這兩個人仿若是麵對著仇敵一般,將她控訴得一文不值。
“晚音啊,媽媽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要這樣對我,非得開車撞死我你才能解氣……我可以答應你房子賣掉,你爸爸的存款都給你,你哥哥的工資也給你,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趙德欣說這些話的時候,聲淚俱下,滿是一副可憐母親的姿態。
可沒人知道真實情況到底如何。
“池晚音,我已經忍受你夠久了,你說要與我們斷絕關係,我們答應你,你說不要讓我們和你夫家見麵,我們也答應你,明明已經進水不犯河水,媽想找個老伴兒怎麼就礙你的眼睛了,非得殺人滅口你才滿意!”
嗯,這就是她的哥哥和媽媽。
兩人一唱一和,搭配得完美無瑕。
令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
池晚音的辯解沒能得到審判員的認可。
她從法庭上下來,便又一次被關進了看守所。
這一次不再是單獨的房間,而是五人囚室。
那些女犯人們,模樣看起來並不麵善,甚至有凶神惡棍之相。
但池晚音想,她不去主動招惹,總該不會無緣無故被盯上的。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在囚牢之外的人並沒有坐得住……
第一天,她和那些女犯人們共處一室,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個女犯人趁獄警不注意,傷了她的胳膊。
第三天,三個女犯人將她打了一頓。
第四天,她被趕到最冰冷的角落睡覺,並且搶走了她的薄被。
晚間休息的時候,她冷的瑟瑟發抖,無法入睡。
無意間聽到那幫女犯人在議論。
“這個女人也不鬧呀,你們怎麼就針對她?”
“因為有人給錢,讓我們針對啊。”
“誰啊?”
“不能說的,但是巨有錢,開口就給七位數,還告訴我們有機會就弄死,事成之後,再補七位數。”
池晚音捂著肚子聽著,腦子裏出現了某個男人的模樣。
那模樣俊美優雅,特別是一雙眼睛,深沉幽邃。
到了第五天,她因為被人設計而犯了錯,被獄警發了緊閉。
禁閉室裏,沒有光,漆黑一片,那是專門用來恐嚇犯人的地方,為了能夠讓犯了錯的人經過深刻的教誨,避免下次再犯錯。
黑暗之中,她什麼都看不到,卻又感覺什麼都能看到。
眼前似是有東西在晃動,時而是去世的父親、時而是掛在珠珠天花板上的那個鬼物圖、過去的人和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竟是分不出了白天和黑夜。
恐懼彌漫在心頭。
她開始害怕了……
這才不過幾天時間。
“不、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她敲打著門,抨擊聲在空曠的房間裏顯得格外脆響。
禁閉室外是夜半,休息的時間,獄警被吵得不耐煩,起身開了門,又一次嗬斥著她。
池晚音開始為自己辯解,她告訴獄警那場犯錯並不是她做的,是有人陷害,並且拿出了相應的證據,和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