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音冷哼:“我為什麼要將一個棄女兒生死於不顧的混蛋放眼裏,我不嫌紮眼嗎,你到底該不該有點自知之明,這些年你對我怎麼樣,還需要我來提醒你!”
他們早就完了。
“我對你如何?我供你吃、供你住,給你和孩子最好的物質條件,你還想我怎麼樣?”
池晚音隻希望顏冀南能夠安分些,別四處整些幺蛾子,可現在的她是想離婚的,在珠珠被放棄的那一刻起,這個男人她就不打算原諒了。
她眼一橫,美目瞪著他:“我不像你怎樣,我隻想你離婚,頂著顏太太這個頭銜多一日,我都覺得惡心。”
都要和這個男人撇清關係了,為什麼這些針鋒相對的話說出來,還是覺得讓她心疼。
“惡心,嗬,你才讓我覺得惡心,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池晚音咬牙,心裏的委屈騰升,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卻被他這樣汙蔑:“顏冀南,我們彼此彼此!”
溫度驟然冷厲,氣氛將至冰淩。
兩人均劍拔弩張著,毫不吝嗇掏出心窩子裏最傷人的話來。
正此時,護士拿了報告單到貴賓休息室。
顏冀南搶先一步將結果拿在了手裏。
看著化驗單上寫的“並無藥物作用”的結果,顏冀南霎時捏緊了拳頭。
緊接著將化驗單揉成了一團,砸在了池晚音的臉上。
被捏皺成團的紙張砸在臉上,因為力道十足,也讓她感到了一絲疼痛,紙團落地,她彎腰去撿,顏冀南卻是一腳將那紙團踩在了地上。
看著那高檔皮鞋下被踩癟的紙團,池晚音覺得自己的心也被踩在了腳底下。
大庭廣眾之下,她被媒體拍。
顏冀南不幫她遮蔽,反而揚手打她。
來到醫院,他沒有讓護士先幫她處理衛生,反而是先去測是否有被用藥。
她從酒店出來的那一刻,顏冀南就已然斷定了她不幹淨,根本不想多聽她的解釋。
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
“有什麼好看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走,跟我去買藥。”
她抬頭,雙眼通紅,問:“買藥?買什麼藥?”
“現在不吃避孕藥,難道留著你肚子大了去打胎?還是說,你巴不得生個野種出來,用嫁進顏家的手段,再去嫁進秦家?”
顏冀南聲聲質問,怒意慢慢。
池晚音猛地站起來,雖然矮了他一個腦袋,可昂首挺胸的氣勢絲毫不輸:
“你猜對了,我今天告訴你,我就是喜歡阿遇,七年喜歡的是他,現在喜歡的還是他,七年前我想嫁的就是阿遇,如果不是他忽然消失,你以為區區一個顏冀南能得我青眼?做夢吧!
我不會吃藥,更不會去打胎,我就是想生下阿遇的孩子,如果這次沒懷上,我就去找阿遇多試幾次,我健健康康,阿遇身強體壯耐力持久,我們總能想辦法生出愛的結晶。我說過要和你離婚,你如果不離,就安心戴一輩子綠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