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上。
“有什麼要解釋的?”
低沉的聲音裏,盛滿了不悅,顏冀南盯著她,看得她全身發怵。
她穿著被撕爛了的裙子,皮肉大露著,還有那嬌豔的紅痕,無一不是在告訴顏冀南池晚音在酒店裏都做了些什麼。
可池晚音仍舊懵懂,她才醒來不久,然而記憶還停留在錢博忠請客吃飯上。
她回想著,最終鎖定在了晚上的酒裏麵。
那酒有問題。
她一怔,連忙說:“有人給我用了藥。”
顏冀南皺著眉:“好,到醫院了,驗驗血。”
醫院。
繳費、抽血、化驗,等待結果。
一個小時,漫長等待。
池晚音身上披了一件護士給的外套。
外套之下,小腿外露著。
她身上的狼狽自己很清楚。
至於說,到底自己有沒有被發生什麼,她根本不記得。
如果真的被……
她咬咬牙,不敢想,眼眶卻是紅了。
顏冀南在一旁,神色漠然,讓人看不透,隻瞧著自己老婆臉上還未完全褪卻的潮紅,竟是有些希望她是著了別人的道,而不是像柳冰傾發來的那段視頻裏池晚音主動勾搭別的男人。
起碼,在他認知裏,池晚音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管有沒有被用藥,你告訴我,是不是秦知遇?”
池晚音不知道顏冀南為什麼會提到秦知遇,明明她完全不記得有見過秦知遇。
但這話音裏,顏冀南是斷定了她被人碰了。
她喉頭一緊,感到了苦澀。
果然男人在看到自己老婆受到傷害的時候都不會關心一下,隻是想知道與自己老婆發生關係的人究竟是誰嗎!
池晚音輕吸一口氣,將那股子傷感壓在了心底,盡量平靜道:“如果真的是他,就好了,他是正人君子。”
她撇開眼,避過顏冀南過於灼熱的目光,單手抬起,附在了先前被打過耳光的臉頰上。
臉頰上是五個手指印的紅痕,她到現在還覺得火辣辣的疼。
“嗬,正人君子,正人君子會抱著別人的老婆?正人君子會三番五次向別人的老婆獻殷勤?”顏冀南嘲諷著,眸光輕蔑。
池晚音瞪向他,“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和阿遇之間清清白白,別以為是個男人都和你一樣髒汙不堪。”
顏冀南笑了,氣笑的:“阿遇,看,你叫的多親熱,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
“你……”方才一時,池晚音說的太快,忘了稱呼,明明在秦知遇麵前她都表現很好的。
顏冀南薄唇緊抿,忽而一聲輕笑:“你會離開軍醫院而來博聯,馬不停蹄搬到醫院附近,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吧。”
博聯醫院背後的老板是秦知遇,顏冀南認定池晚音早就已經調查過了。
池晚音聽著那陰陽怪氣的調兒,很不適,想到自己當初搬出來的原因是因為顏冀南身邊的小三,慪氣道:“是,我是早就計劃好了,畢竟我看到你都覺得煩。”
“如玉說的沒錯,你的心還在秦知遇那兒,你從來就沒有將我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