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恐怕都沒辦法接受。
何況,畢竟自己十月懷胎得來的孩子,如果珠珠不是自己親生的,那親生的又在哪兒……
秦知遇雙眸一暗,警告似得道:“這件事,不準再和任何人提起,包括我。”
何岑一愣,再是連連點頭。
何岑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老太太自心髒手術後,恢複得很好,她一直念叨著您,想讓你去看看她。”
秦知遇問:“老太太的主治醫生是誰?”
何岑答:“是胸外科的主任,蔣麗麗。”
蔣麗麗的名字,秦知遇有點耳熟,卻不太記得在哪裏聽過,不過畢竟是一個大眾名字,也沒有什麼好可以記得。
何岑又道:“老太太的手術難度很大,蔣主任完成的很好,事先承諾給她的私款也已經打到了她的賬戶上,一共一百萬。”
秦知遇點頭,“我知道了。”
說罷,秦知遇轉身出去。
何岑後腳跟上。
隻是秦知遇出門向左拐後,何岑便停住了腳步。
他原本還想提醒老太太的病房在右邊,但一想到往左邊去的方向是珠珠那個小女孩兒的病房,就閉嘴了。
……
張嫂回去休息了。
池晚音陪床。
她已耽誤了一周的班,明天怎麼也是要去門診的。
她睡在窄小的床榻上,身子縮成一團。
秦知遇輕手進門時,正看到了小小的身子雙手抱著肩膀,一副冷態。
而薄被則是落在了地麵。
矜貴的人兒雙手撿起薄被,搭在那嬌小可人兒的身上,無意間又注意到了她那臉上不正常的潮紅。
秦知遇微眯眼,伸手放置在池晚音的額上。
竟是有些燙。
他準備去找護士來,隻還未轉身,那剛從池晚音額上收下的大手便被一雙小手緊緊的握住了。
“顏冀南,你告訴我,為什麼……”
一聲囈語,讓秦知遇眉頭皺了皺,雙眸中原有的溫柔在這一言之中泯滅。
他大手一揮,毫不留情的將手收回。
他想起,上學的時候,他對池晚音起的外號——小沒良心。
這個女人果然是沒有良心,他這麼關切她,可她心裏還念著別的男人。
他心頭有氣,恨不得棄之不顧。
可偏生,又不舍。
不舍這人在這處獨自發燒。
她臉上紅熱,偏生出冷汗,明顯的著涼。
秦知遇也學醫,知道最快解決發熱的辦法是掛鹽水,但他也是個保守的人,深刻了解什麼叫是藥三分毒。
索性不去喊護士,準備去找一床棉被壓在她身上,用以解寒。
隻是人還未走,池晚音唇間又一聲喃呢。
“秦知遇,別走……”
秦知遇挑眉,心頭暖意騰起。
這是在夢中也想著他的意思?
到也沒了讓她受罪的想法。
他伸出手,重新放置在池晚音的手中。
夢魘中的人兒也不客氣,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臉頰旁。
臉頰是哪個帶著淚痕,秦知遇雙眸眯了眯,眉間也皺了皺。
“是什麼人什麼事情能夠讓你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