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他睡哪兒就睡哪兒?
搞笑呢嗎。
池晚音冷冷道:“我這不是以為你雖然渣了點,但還有點風度呢。”
“風度是什麼,能當飯吃?”
“嗬嗬……你還挺接地氣。”
池晚音不知道顏冀南抽什麼風,今天要來和她搶床睡。
想到自己曾經睡床比較多,也不想和他計較,下床往沙發的方向去了。
她今天喝了一瓶白酒,胃裏還難受著,雖然沒醉,但那種暈暈的感覺也不太好,急需休息。
可她剛坐上沙發,屁股上立即傳來了一股涼意。
她用手一摸,竟是濕了。
“顏冀南,你搞什麼?沙發怎麼濕了?”
昏暗之下,她瞪向床榻上的人,那人看不清五官,但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的回應著她。
仿若是在告訴她這就是他會去床上的原因。
“你喝水都不能注意點嗎?怎麼能濕這麼一大片,你讓我怎麼睡?”
“不然咱倆一起?我不嫌棄你。”
“鬼才和你一起。”
他勾唇,很挑釁道:“那你就躺濕漉漉的沙發上,或者地上吧。”
“我、我……”池晚音氣竭,“我去和珠珠睡。”
她抱著被子出門,手附在門把柄上,扭動之於,才發現門竟然被反鎖了。
“怎麼回事,門怎麼鎖了?”
池晚音“啪”的一聲將燈打開,這才看到了床上的男人已經脫去了上衣,露出精裝的肌肉,半靠在床榻上,像是希臘童話故事裏神的模樣。
倏地,她臉頰一紅,看顏冀南的雙眼也閃躲起來。
“那個門鎖時靈時不靈,你進屋的時候自己帶上,你給忘了?”
池晚音回憶著,確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這門關上了就自己鎖了,而鑰匙早八百年前就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但她以為這門修好了的。
但她以為的畢竟是她以為,事實上這門非但沒有修好,現在還鎖死了,出不去了。
這半夜去找個修鎖匠來修理,也實在不太現實。
何況,這一折騰,天知道得什麼時候能閉上眼。
“那今晚,我睡哪兒?”
顏冀南往另一側挪了挪,然後讓出了一塊兒空地,單手對著床榻拍了拍。
這意思很明顯。
“位置給你讓了,睡不睡,你隨意。”
池晚音抱著被子,抿了又抿唇瓣。
她可不是會折磨自己的人,咬了咬牙。
上了床,蓋上了被子。
趕緊閉眼睡覺。
不過身側的人,不舒服,強行要求“關燈”。
池晚音不想關,黑暗之中總覺得氣氛怪異,隻說:“有燈好。”
顏冀南不爽:“太亮我睡不著。”
池晚音給建議:“那你戴眼罩。”
顏冀南依舊不爽:“戴眼罩不舒服,快關燈。”
池晚音裝死,反正不去。
可顏冀南不安分,動來動去。
挪著被子發出蹭蹭蹭的聲音。
池晚音煩得要死,迫不得已,隻能關燈。
然後命令式的口吻道:“睡覺,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