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煜為人向來比較狂傲,常常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怕出格被人恥笑也不顧,所以,那幫男人們看到他與惠妃那樣玩曖昧,也隻是一笑置之,而對於其他王府的侍女與侍衛而言,早已見怪不怪了。
可是,劉菁作為正妻,一個內心深處愛著他的人而言,卻充滿了譏諷意味。
看不下去了,劉菁抱著孩子默默轉身,往前走去。
“去哪裏?不是讓你抱孩子出來見人的嗎?”淩煜一聲怒氣衝衝地話語傳來,仿佛晴天一個炸雷,炸得劉菁整個腦袋嗡嗡直響。
他是在說她嗎?就這麼直接嗎?難道做戲的幌子都扯下來了嗎?
劉菁又抱著孩子轉過身來,發現正堂裏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一時,難堪,羞愧,氣惱齊齊湧上心頭。
什麼微微低下頭,往他麵前走去,想將孩子親手交給他,哪知,下一刻又聽到冷冷地話響起:“惠妃抱過孩子來,今天就由你帶孩子見客人吧,免得盡是做出失禮的事,讓客人笑話咱王府養了一個草包。”
你說什麼?劉菁心裏那股氣直衝頭頂,她想當場與淩煜爭個高低,耳邊卻傳來蘭兒的關切的提點:“算了吧,今天是琪琪郡主的百日!”
是啊!她不能讓女兒蒙羞,這是個屬於她的日子,劉菁及時打住心裏底澎湃洶湧的怒火,無聲地將孩子交給已經歡歡喜喜跳到她跟前的惠子手裏,然後輕輕的拉了拉惠子的衣帶,說:“她,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會一直跟著王爺身邊的,不會讓小咱郡主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惠子朗聲作保證,那個樣子,就差舉手對天發誓了。
淩煜一看,又火氣地嘲劉菁吼道:“你在擔心什麼?她也是我女兒,我還能吃了她去?”
他身邊的幾個男人也許看出他在故意刁難劉菁,紛紛扯開話題,借以轉移他的注意力,其他的侍女與侍衛好像也回過神來,一個個低頭忙自己手頭的事情。
“你們都去陪著小郡主吧,我先回房去了,省得在這裏丟某些人的臉!”劉菁實在忍無可忍,對蘭兒與奶娘吩咐了兩句後,邁開步子回房間去了。
也許她的話再次刺激到了淩煜,他拿冒火的目光盯著她離開,然後一甩手大聲地惠子說:“以後,小郡主就由你來撫養,依我看,王妃不適合養小孩子!”
此話一出,整個大廳都靜得出奇。
一股從來沒休驗過的悲傷湧上心頭,劉菁慢慢轉過身來,鐵青著臉色,一步一步地走回到淩煜麵米一米處站定,無畏地盯著男人依舊英俊,卻顯得有些陌生的臉龐:“淩煜……”
“誰讓你叫本王名諱的?”淩煜狠狠剜了她一眼。
劉菁嘴角抽了抽,眼角含著一絲冷笑:“對不起!八王爺,劉菁是不會讓出孩子的撫養權的,她是我的孩子,你可以剝奪我的妃位,卻不可以剝奪我的對孩子的撫養權!”
“你真的不在乎你的妃位?”當眾輕視他封的妃位,簡直是找死,淩煜抬眼就看到女人一副死不悔改的表情,一時氣憤交加,“如果你還懷念梨花院的日子,那就搬去那裏住吧!”
“好!”劉菁幾乎沒有半分的留戀就應下了,看到淩煜臉又黑上幾分,她還是梗著脖子,“但是,我的孩子還給我,她不乎這個百日宴!”
“你瘋了!”淩煜氣急敗壞的朝著她吼道,然後吩咐兩個貼身侍衛將她帶到梨花關起來,沒有他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出。
劉菁想回屋拿一些東西,也不許,就這樣,被兩個侍衛送到梨花院,然後門一關,上了鎖。
“喂!喂!開門!”劉菁雙手捶打著厚重的木門,叫喊了幾聲,最後虛脫地背靠著門,慢慢蹲了下來。
將整個件事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她實地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他,讓他發那麼大的火,而且還要廢她的妃位,剝奪她的孩子撫養權。
蹲了不知多久,兩隻腳都麻木了,她才慢慢地站起身,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似乎有熱鬧,除了吵吵嚷嚷的說話聲外,偶爾傳來爆竹的聲音。
孩子會不會被嚇壞?她現在在哪裏?奶娘與蘭兒有看著她嗎?隨著時間的推移,劉菁有些心神不寧,好想孩子,擔心她的平安。
“碰碰”她捶打著木門,“有人嗎?外麵有人嗎?”拍著門叫喊了好一陣子,才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問道,“是誰在裏麵又喊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