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也看不到她主仆倆身影後,劉菁才拿起淩煜的枕頭泄憤,狠狠敲打了幾下,將它丟到地上:“尼馬的,太可惡了!”
也許知道自己母親生氣了,淩琪突然就“哇哇”大哭起來,蘭兒與奶娘嚇壞了,一邊哄著小家夥,一邊哄著劉菁,讓她放寬心,事實是怎樣的,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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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之玥剛剛走出王府正院大門,就一改愁眉慘淡的模樣,與貼身侍女對了一眼,兩人偷偷地笑了起來。
“小姐,哦,不,王妃!”侍女討好地叫了一聲,緊走兩步,與衛之玥並排而行,“剛剛你用的法子有效嗎?昨天,您並沒有見過王爺,隻是捎一封信給相爺夫人,讓她代為周旋啊,如果王爺要與你對質,怎麼辦?”
衛之玥用手指頭點點貼身侍女的額頭:“你傻瓜呀,王爺會幹這事嗎?就算會,那咱這一封信也能頂個數啊,最多隻是言過其實而已,有傷大雅麼?而對於劉菁就不同了,她會傷心啊!會落寂啊,對於王爺來說,他會心寒啊,會反感啊!這些就夠了!”
貼身侍女崇拜的望了望衛之玥,她第一次發覺,她跟那麼久的小姐原來是那麼地聰明,卻在衛之玥接下來的一句說後,大大打了折扣。
她說:“你知道嗎?本小姐母親告訴我,要我這樣去做的!”
“哈!要你做什麼?”一道戲笑聲突然從斜刺裏傳來,嚇得衛之玥主仆倆一大跳。
惠子與她的貼身侍女手裏各捧著一個收集鮮花用的笸籮,慢慢從花叢中閃身出來,走到衛之玥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翻:“喲,衛妃今天好興致呀,打扮成新娘子似的,跑到正院去跟劉菁叫板去了?”
惠子從來說話不兜圈子,一針戳中人要害,讓人難受,然後再慢慢圍著圈子轉,直到被說者氣急攻心,或難受痛苦,或火冒三丈,然後她拍拍屁股若無其事地走人。
很善於計較的衛之玥深受其害,對她又恨又怕,可是,兩人同為側妃,可謂地位平起平坐,奈她不何。
她撇撇嘴,狠狠地瞪了惠子一眼,然後對貼身侍女喝一聲:“還不快走,釘在這裏等風神麼?”
“哎!”侍女趕快中跑著往前麵走去,不敢回頭看一眼。
等到貼身侍女遠去後,衛之玥才冷笑著對惠子說:“不用那麼囂張,苦日子還在後頭呢,終有一天,你也會走到我這一步的!”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惠子貼身侍女英蓮不服氣地說:“她這樣說您是什麼意思?她要根本比不上您!”
本想討好一下自己的主子,哪知半天也沒聽到她反應,英蓮回頭一看:我的天哪,主子竟然氣得兩眼通紅!她趕快別過頭去,裝作看著身邊的花樹:“這花開得真好,也摘幾朵吧?”
“她說的沒錯!”惠子好像自言自語,仰頭看著藍色的天空,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淩煜,你到底是辜負了我對你的深情!怎麼辦?明明知道你在利用我,可我還是願意往你準備好的口袋裏鑽,我、我……”她氣憤之極,作勢要給自己一個巴掌。
英蓮嚇壞了,嘴裏叫著:“主子,千萬別啊!”撲上前去,抓信她的手,流著眼淚說,“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必呢!”
聽了這句話,惠子慢慢從天空中收回目光,定定地盯著英蓮看了一眼,然後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將手裏的笸籮往天空中一拋,邁開步子,瀟灑地走人。
侍女撿起一地的花朵及笸籮,小跑著跟了上。
遠遠的,有兩個男人站在紅花綠樹之間,這一幕,一丁不落地進入他們的眼裏,等到她們四個女子走後,男人才開始出聲。
“風聲,看看,你們王爺都幹了什麼好事,他的妃子一個個都瘋了麼?”四爺淩縝負手而立,眉宇間擰成一股繩。
而站在他身邊正是暗衛風聲,他對八王爺的所作所為當然一清二楚,可是,身為下屬,他又不能擺出自己的觀點,何況,這是人家王爺的後院之事呢。
可是,既然被四王爺點名了,他又不得不說兩句搪塞,清了清嗓子,想說的話在腦子過了遍,才緩緩地吐了出來:“八王爺對王妃情確實有情有義,而對其側妃與夫人等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說了等於沒說!”四爺瞪了風聲一眼,甩手轉身走了。
風聲好不委屈,摸著頭自言自語道:“不回答不行,回答又不滿意,那你問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