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笑著點頭回應:“李哥,辛苦了!待過幾天,我便從那些孩童中找來幾個手腳利索的打幫你。”
“不累!不累!這算的什麼辛苦?”李金來傻笑兩聲,繼續將已裝好的酒瓶封號碼在一旁,看著越積越多的存酒仿佛很有成就感,一臉滿足。
歐陽挽起袖子在一旁打幫,隨口問道:“對了金來,最近都是誰經常來這裏,可有人打問過這酒的製作方法?”
李金來一愣,眨巴眼睛露出回憶之色回道:“這幾日麼......來的人也不少啊,有雲娘,有你,我,老夫人,還有二郎大哥。打問製作方法?老夫人倒是問了一句,不過我就粗人一個,也不懂其中奧妙,給老夫人解釋不清。對了,二郎大哥倒是問過兩三次,不過每次所問不太一樣,什麼這酒原漿是什麼,這蒸餾物件是怎樣造的,一日能產幾瓶酒等等,我便撿懂的回了幾句......東家,有啥問題麼?”
歐陽停下手中活計,眉頭漸漸擰起,老太太他自不會懷疑,唯有這個二郎他犯起了嘀咕。這幾日他突然帶著兩個小侄和素梅嫂子常住,搞的一家人感覺怪怪的。平日除了抽空去狄府處理一二事物,大部分時間便泡在酒樓中,看起來是有意回暖和家中關係,可怎麼著也透著幾分古怪。特別是對這酒,更是熱心許多。
“難道還真是他?”歐陽心中圈定的兩三人中便有李二郎,他實在不願相信是這個結果,可種種推斷都朝著李二郎指去,不由得他不相信。
“沒事,李哥你先忙著,我去去就來。”歐陽長吐一口胸中濁氣,思忖如何應對。他想不通,要真是二郎,他為何要想弄去這釀酒的法子,難道是想自己開一間酒肆?還是有其他的苦楚?老太太之前所言,已是將酒樓的半成股契偷偷讓給李二郎李正羽,別小看這半成股,待酒樓發展起來,歐陽有信心讓其價值萬萬金。
歐陽出了灶間,問清婢女二郎現在何處,想要找他單獨一談。
一進院大廳中,李王氏正輕撫著兩個孫兒的頭頂,給他們講述已故爺爺的故事。而二郎和素梅嫂子安坐一旁,樂嗬嗬的看著祖孫其樂融融。 歐陽進來向眾人行了禮走到二郎麵前笑道:“大哥,你來一下,我有事要請教於你。你乃是在狄府做了有些年頭,經驗豐富,閱曆也多。酒樓開業還有幾處商酌要請教你。”
李二郎不疑有他,跟著歐陽信步而出,三轉兩轉來到歐陽臥室坐好出聲道:“八弟,你有事就直接說,什麼請教不請教的,太見外。”
歐陽點點頭,伸手從懷中摸出一摞紙,從中抽出一張放在案幾上推到二郎麵前:“大哥,我琢磨著軍中事多,無暇看顧酒樓。你若是不忙,不妨順便幫我看顧酒樓一二可好?這紙上寫畫的乃是蒸餾提取高度白酒的方法圖案,你不妨收了去。”
李二郎兩眼一瞪,直勾勾的看著圖案,眼中滿是熱切。不過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假意咳嗽幾聲問道:“八郎,你這是何意?我要你這圖案作甚?”
“大哥,是不是你有什麼事難於開口?不妨說給我聽聽,我能幫的一定幫!”歐陽差點想說出來“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話道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真希望自己所猜有誤,惟願家中一切安好。
二郎臉現尷尬,嘴角抽抽了幾下,臉色不豫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圖謀你這酒了?你怎能如此看我?況且,我不需要你的幫忙!!”說罷將袖子一甩獨自走出門外。
歐陽搖頭歎息,這是他最底線的忍耐,希望自己這話點醒了二郎,不要因為這酒壞了一家安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