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上樓前,不忘替慕秋雨關心一下白蘇的情況:“茜茜,白蘇呢?”
茜茜說道:“哦,二小姐她已經睡著了。”
“嗯,那沒事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音落,白童惜輕車熟路的領著孟沛遠上樓了。
二樓。
經過莫雨揚臥室的時候,白童惜微微偏頭,看上一眼。
見門關著,裏麵也沒有光線滲出,可見白蘇是真的休息了。
卻不想,她這悄無聲息的舉動,卻令得身邊的孟沛遠黑眸一沉,環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覺地用了用力。
見她細眉輕顰,他又趕緊心疼的鬆了力道。
*
“這裏就是我的房間了。”
隨著一個推門而入的動作,孟沛遠第一次見識到了白童惜在白家的閨房。
她的房間看上去跟她的氣質差不多,十分幹淨簡潔,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粉紅甜膩。
“你從小到大,都住在這兒?”
“高中畢業以前我都住這,那會兒我經濟不獨立,除了住這兒,也沒有其它地方可去了。”
孟沛遠不難聽出她話中的無奈:“後來呢?”
“後來,讀完大學四年,我就和大學舍友阮眠一起回到北城,一起在外租房子,我通過麵試,筆試進了泰安集團,從文員做起,她則經營起了一家咖啡店。”
孟沛遠眸底劃過一道暗芒:“阮眠挺有能耐的啊,剛回北城就經營起了咖啡店,就現在這一家?”
白童惜點頭:“是啊,怎麼了?”
孟沛遠施施然的引導著她:“據我所知,阮眠的家庭條件並不好,可她的咖啡店卻開在了北城的商業街,你不覺得奇怪嗎?”
白童惜聳聳肩:“你說的這點我也不是沒想過,後來我試著跟阮眠打聽過一次,她說開咖啡店的大部分資金來源,都是向銀行貸的款。”
孟沛遠冷笑:“照她的說法,供她貸款的那家銀行根本就不是金融機構,而是福利機構吧。”
要知道,在北城開一家稍微像樣點的咖啡廳,沒有百來萬怕是搞不定呢。
就阮眠剛畢業時的那點社會資曆和家裏那套破房子,實在很難說服銀行調撥這麼多資金供她創業。
白童惜皺了皺眉,總覺得孟沛遠話裏有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沛遠耐人尋味的一笑:“我曾經為了對付念慈而徹查過她一家,因而我發現,念慈的這個女兒,底細有些複雜。隻是太過具體的東西我沒來得及往下查,畢竟我要對付的隻有念慈一個,但如果你對阮眠的往事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你懂的。”
白童惜搖頭:“不需要了,謝謝。”
孟沛遠蠱惑的問:“你難道都不好奇的嗎?你不想知道她的那些錢幹不幹淨?亦或者是,她這個人幹不幹淨?”
二人說話間,齊齊坐到了白童惜的床鋪上。
白童惜的單人床很暖和,就跟她的人一樣,讓孟沛遠有種深陷其中的錯覺。
這時,隻聽白童惜說道:“我知道你對阮眠母女有偏見,但她始終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再去私底下調查她,騷擾她,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可觸碰的底線,我有,你有,阮眠也有,尊重彼此的差異性,那樣我們才可以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