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老三、鹿老二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向龍小天衝去。
一旁的祖光雲看了看長鳴道:“長鳴兄,先救下我這位殺堂主!”
卻見長鳴於那兩名護法早已動身。
——
守炎若楓也早已趕到了此,但見龍小天正與之祖光雲等人大戰中並且還大占上風倒也沒有出手的意思,隻是一邊默默的觀看著,不一會火陽太異以及玄尹等人也趕到了。
玄尹見前方交戰激烈,詫異道:“沒想到龍小天的潛在力量竟會如此強悍……”
火陽太異卻是皺眉道:“此刻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乃是最為強悍的火龍之力,其力量可說是驚天動地皓月所變。”
守炎若楓冷冷道:“那該怎麼辦,殺了他?”
火陽太異卻是為之詫異,道:“不!雖然小天已經遁入邪氣,但也隻是早期,隻要我們聯手將他的力量消弱,直至他疲倦下來,再運用《昔夢術》為其淨化。”
守炎若楓冷冷道:“那還等什麼!”“咻”守炎若楓話音一落,縱身向眾人交戰之處而躍去。
這時,文馨與守炎昔夢也趕了過來。文馨前眼前大戰中的龍小天,當即便要衝上去。
火陽太異卻將其攔住,道:“文馨姑娘莫要衝動啊!”
文馨留著難過的淚水,滿臉焦急之色,道:“那該怎麼辦……小天該怎麼辦,我要救他!”
火陽太異確實皺著眉頭道:“此刻你若是奮力上去,隻怕是他也未必能認得你,倘若他對你發起攻擊,以你毫無招架的身子,根本是承受不了的!”
文馨越聽越是害怕起來,他突然感覺小天已然離開自己好遠,心裏空蕩蕩的。雙眼的淚水也是嘩然落下,道:“那小天還會變回來嗎?”
火陽太異輕歎一聲,道:“那就要看他的自控內力了,他此刻邪氣侵體,神誌不清,也可說此時的龍小天已經不是他自己了!而是一股邪氣……唯一解救的辦法就是等他疲倦下來,然後你再催動自身的《昔夢術》為他淨化。”
文馨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著那個陌生的龍小天。
火陽太異看著守炎昔夢,道:“靜兒和周陽呢?”
守炎昔夢道:“周陽此刻內力大損,疲憊暈厥過去,靜兒正在為他療傷。我已經跟靜兒說了,若周陽醒來就讓他速速來這裏奪走小天手中的青羽劍!”
火陽太異點了點頭道:“恩,隻要青羽劍離手,小天的力量也會相對減少許多!”
守炎昔夢看了看文馨,再對著自己的夫君道:“異……也許為什麼還有個辦法!”
火陽太異一向知道自己的妻子善良智慧,就算是三千多年前人族能在異界立足,守炎昔夢也是有很大的功勞,此刻火陽太異微感驚喜的問道:“恩?什麼辦法?”
文馨也仿佛看到了明亮的光,目不轉睛的望著守炎昔夢急切道:“是啊,守炎前輩到底還有什麼辦法?”
守炎昔夢看了看這焦急的兩人,淡淡道:“此刻祖光生也是邪氣侵體,並且是達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但小天體內有《盤古之血》以及《火焰氣息》這兩大家族的特有力量,《盤古之血》本身就用淨化其邪氣的作用。並且此刻的小天最憎恨的便是那祖光生,若是能與祖光生一戰,興許會消磨他的邪念,就算不能,倘若兩人一戰,小天體內的《盤古之血》自會散發出來,並且抗擊祖光生本有的《無韻罡氣》,那時小天的邪氣便會被《盤古之血》的淨化力量壓下去。隻要壓下去,日後依靠《昔夢術》來淨化也是未嚐不可啊!”
火陽太異聽後倒也有些驚喜,但片刻卻又想到了另一層,頗感躊躇道:“可關鍵是小天此刻雖然力量暴增,但也未必是祖光生的對手啊!雖說方才古藤老人舍身一擊,但那樣的攻擊最多隻是維持一會,以祖光生那《無韻罡氣》恢複元氣的驚人速度,此刻怕是早已恢複大半!”
守炎昔夢這才輕歎一聲,搖了搖頭,道:“祖光生畢竟是幾千年的功力,就算是在盤古閣,他也無時無刻不在強化自身的實力……倘若小天真的對上他,小天必會吃虧!”
文馨此刻聽的是雲裏霧裏,但心中卻是萬分焦急,隻的眼睜睜的看著小天飽受煎熬,任由邪氣侵體。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忽的火陽太異作出了個決定,道:“無論如何一試方知!想三千年前我能將祖光生封印在盤古閣,憑借的也不完全是實力的原因!”
守炎昔夢與文馨相覷一眼,各自都默然不語。
天空顯得那般死氣沉沉,一輪日蝕斜掛西麵的高空,微風中帶著濃烈的邪惡氣息和血腥的氣息,這正是眾人正在與暴走中的龍小天大戰中。
“滾開!”一聲尖嘯厲喝響徹在這空曠的天地間,瘋狂的血紅色火焰突兀漫天燃燒,使得原本死氣沉沉的天空,此刻方圓數裏血紅亮堂一片,道道血紅色的火焰氣流激射向四周。
“嘣”!“砰”!“啪”!圍攻龍小天的眾人都紛紛被擊退數丈外,生死門的無老三險些丟了性命,幸好祖光雲極力相救,才使得無老三隻是廢了一條左腿而已。殺老五、鹿老二、煙老大這些相對就要好點,但卻都是各個受了稍重的內傷,身上也是一處又一處的焦黑斑跡,顯然是給極強的火焰力量所灼傷。
此時此刻不知為何,守炎若楓以及讎天宮等人卻是聯手與生死門的人不約而同的攻擊龍小天,也許是各自都懷有異樣的目的。
火陽太異飛了近來,對著眾人道:“都停手!”
讎天宮的眾人這才各自退了下來,守炎若楓也不明所以的漸漸將刀收了起來後退一段距離
火陽太異道:“讓龍小天去追祖光生!”
守炎若楓微微一顫,讎天宮的人卻是麵麵相覷,臉上盡顯不解之色。
祖光雲捂著胸口,狠狠道:“火陽太異!你想做什麼……”
“熊”,隻見龍小天趁眾人停戰之時,右手猛的一揮,一團火焰氣波向祖光雲射了去。
一旁的獸族族長長鳴見狀,連忙驚喊道:“祖光門主小心!”“咻”長鳴縱身一躍,隨即將祖光雲推開,祖光雲這才免受一擊。
龍小天見此招沒有傷到祖光雲,但卻似乎很不戀戰,隨即周身升起熊熊火焰向異族方向飛去。
祖光雲見此,忙說道:“不好!龍小天此刻定是去追殺我祖父!”
長鳴卻不屑的看著龍小天,淡笑一聲,說道:“祖光兄你就放心吧,龍小天此刻雖然力量暴走修為極其強盛,但也未必是你祖父祖光前輩的對手!祖光生也莫要驚慌!
祖光雲似乎才想起了什麼,麵色才漸漸緩和下來,隨即轉過身對著讎天宮以及火陽太異等人狠狠道:“既然龍小天自尋死路!本座就成全他,那麼諸位呢?該選擇如何來個了斷?”
此刻玄尹仔細看了看自己讎天宮的戰士,才發現上官淩已然是身負重傷遍體傷痕,明亮雖然不是讎天宮人,但卻盡力攻敵,也不免落得重傷下場。至於守炎若楓,雖然他是前輩級的高手,但連連幾場惡戰下來,也顯得有些疲倦的狀態,火陽前輩卻是不用說了,雖然恢複了不少的元氣,但也不過才兩三成的功力,倘若真的與獸族、異族的高手大戰,隻怕是也討不了好果子吃。
見此,火陽太異向前走了幾步,對著祖光雲冷冷道:“此刻三族之間皆是大損元氣,若要苦戰,你認為會有好結果嗎?”
祖光雲卻是仇視著火陽太異,道:“少給我廢話!三族之間多年來恩怨不斷,今天本座就趁如此機會將你們一一鏟除!以告慰異族先輩們的靈魂!”
火陽太異卻是笑哼一聲,道:“你以為你祖父此刻還能清醒對事嗎?”隨後,火陽太異雙手背負,淡淡的對著祖光雲道:“此時的祖光生眼中有的隻是他自己,方才他能冷靜的與你們對話,不過是因為他剛從盤古閣裏出來,身上的邪氣被暫時鎮壓了許多,若時間已久,天血池中的血水已經沒辦法將他而束縛,他的力量也會隨之暴增,那時……別說你是他的子孫!就算是他的再生父母,他也會極力殺之!屆時……異界所有的人都會死!”說完,火陽太異猛的一揮手,連最後那“都要死”的語氣也說的是格外的大聲,仿佛是喊出來一般。
祖光雲聽完後,才猶豫了片刻,怒道:“你休要在此妖言蠱惑,你當我祖光雲還是黃毛孩童嗎?”
火陽太異卻是緩步走了幾步,淡笑道:“既然你不是黃毛孩童,那你祖父的事……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難道你心裏不明白嗎?身為死生門門主的你,或多或少,你也應該知道三千多年前的事,你可知道你祖父為何會突然暴走,又為什麼會暴走!難道你會不清楚?!”
火陽太異畢竟是年長的老輩,話語間聽似淡然自信,但卻是字字深入祖光雲的內心。其實祖光雲深知火陽太異所言也並非虛造,但他卻有種一試而盡的念頭,此刻被火陽太異如此一說,心裏倒是沒了個主見,隨即緩緩扭頭看著異族的方向。
一旁的長鳴倒也是明白之人,對於三千年前的事,他也聽獸族的老前輩一代一代傳下來聽說過,自然明白火陽太異的意思。
長鳴拍了拍祖光雲的肩膀,淡淡道:“其實火陽太異說的也不無道理,當若祖光前輩真如他所言,那麼……生死門!三族、異界……都會受到牽連!”長鳴看了看火陽太異以及讎天宮眾人,輕聲道:“何況……幾千年前人族也並無……過錯”
祖光雲默然的看了看長鳴隨即卻是輕歎一聲。
玄尹見此乃是大好言和的時機,連忙上前拱手對著祖光雲道:“祖光門主定要三思啊,我三族同為異界之生靈!偌大的異界何苦要爭得你死我活,倒不如大家平息止戈共同生存,這樣豈有礙你異族分毫?”
祖光雲一時間不知所雲,腦子裏霎時間倒也明朗豁然了許多。誰說不是呢,異界無邊無際何苦要爭他這一席之地?他人族本就是異界一脈,三族之間又何苦冤冤相鬥。何況,自己也明白,眼下雖然集結了兩族的高手,但大多數都已身手重傷,而人族卻有守炎若楓這等高手助陣,倘若真動起手來,己方也未必能安然獲勝,即便是勉強力敵,最後又有什麼意義呢?是死亡去換取勝利?還是勝利來換取死亡……種種的的蘇靠,祖光雲隻的微閉雙眼,細細的去深思。
守炎若楓淡然的走了過來,拍了拍祖光雲的肩膀,道:“當年……我也是與你一般義氣用事,甚至大鬧盤古閣,處處與讎天宮、人族過不去,但當我知道你是祖光生殺了我父親之後……我才明白,我所作所為卻是在為一個魔頭而做!我這一千年來也遊走三界四處尋找解救他的辦法……”守炎若楓搖了搖頭,道:“卻是一無所獲……”
祖光雲默默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包含滄桑的“老頭”,此刻才明白,守炎前輩這一千年來一直在做著自己無法明白的事,竟會是這般偉大。
祖光雲輕聲道:“那……接下來又該怎麼做?”
守炎若楓回頭看了看火陽太異。
火陽太異淡淡道:“龍小天此刻力量暴走,與祖光生同屬於邪氣侵體。我們此刻也隻有耐心的等……”
守炎若楓微感詫異,失聲道:“等?等什麼?”
火陽太異道:“等龍小天的好消息!”
守炎若楓冷冷道:“你瘋了嗎?龍小天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火陽太異才肅然的的搖了搖頭,道:“說實話,我也知道這一點……但此刻別無他法!能對付祖光生的……三界之中也就隻有他一人!”
眾人此刻才無奈的望著異族的方向,隻見那邊赤紅一片,時不時火光衝天,想來是兩人已經開始大戰了。
“嗚嗚吼”,兩條巨大的火龍盤旋在這半空之上,龍頭拚命的互相撞擊著,顯然是都不肯落於對方,非要爭個你死我活。
“小天……”,文馨緊緊的拽著雙手,雙手都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抓出條條血紅的紋路,眼裏的淚珠不停的在打轉,搖搖欲墜。
“咻”“咻”,隻見後方,周陽與守炎靈靜向眾人方向飛來。
周陽來都守炎若楓以及火陽太異麵前拱手道:“師傅,火陽前輩!”
守炎若楓起先還稍稍有些擔心周陽的傷勢,但此刻見他好的很,這便也輕鬆了一口氣,默然看了看周陽。
火陽太異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道:“傷勢好點了嗎?”
周陽用愛慕的目光看了看一旁安慰文馨的守炎靈靜,道:“恩!靜兒已經為我療傷,傷勢已然好轉,隻是……功力被祖光生吸去了不少,怕是隻剩下五成左右!”
火陽太異卻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道:“恩,沒有什麼大礙就好……”
周陽這邊舉目看了看前方那兩條正在交織而戰的火龍,詫異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火陽太異輕歎一聲,道:“是祖光生與小天!”
周陽渾身一顫,道:“小天?小天怎麼可能會是祖光生的對手……你們怎麼不出手阻止他,幫助他?”
火陽太異知道周陽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對於小天力量突然暴走的事,他也是一無所知,隨即火陽太異從頭到尾簡單的給周陽講訴了一番。
“什麼!”周陽聽完後,驚訝不已,隨即追問道:“那小天會永遠這樣下去嗎?”
火陽太異望著兩條火龍交戰的方向,輕歎一聲道:“此刻也是冒險而為,隻盼小天他能自我控製邪氣的侵入!”
周陽道:“那我該怎麼奪取小天手中的青羽劍?”
火陽太異道:“此刻恐怕是不行了,青羽劍已經和小天融為一體幻化作火龍了!倘若小天有幸得勝,你一定要拚力奪過青羽劍,這樣以來他的實力就會相對減少許多……”
周陽肅然呢喃道:“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這樣!”隨即,周陽轉身看了看一臉憂心忡忡的文馨。
“吼”兩條巨大的火龍如蜿蜒著巨大的龍身相互交纏在一起,龍爪互相抓來抓去,龍口也相互撕咬,誰也不願意落於下風,都欲至對方於死地。忽然,那條赤色的火龍龍尾猛的一甩,正中那血紅色火龍的龍身。
“嗚嗚”,“噗”,隻見龍小天忽的幻化回了自身本體,一口熱血猛的從嘴路噴灑出來。
“小天!”文馨再也按捺不住了,見小天此刻被祖光生所幻化的火龍重傷,當即失聲大喊到,隨即縱身向小天飛去。
“馨兒,危險!不要啊!”守炎靈靜見文馨突然向小天墜落的方向飛去連忙喊住。文馨卻是充耳不聞,執意向小天墜落的方向飛去。
“哈哈!哈哈!”,隻見那赤色火龍抖動了幾下龍身,似乎在示威炫耀一般,隨即幻化回祖光生本人,大笑道:“火陽太異!這就是所謂我的克星嗎?簡直不堪一擊!”
守炎若楓深鎖眉頭,頭也不回說道:“難道你打算放棄了嗎?”
“熊”,火陽太異右手一抓,一團赤色火焰突兀從手心燒起,隨即冷冷道:“幾千年來!我從沒有放棄過!哪怕是付出生命!”隨即火陽太異緩緩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與女兒。“咻”縱身一躍,向祖光生躍去。
守炎昔夢見此,立即對周陽以及守炎靈靜淡淡道:“你們快去幫助小天與文馨!”
守炎靈靜與周陽目目相覷,隨即問著自己的娘,道:“娘……你……”
“咻”!守炎昔夢也縱身一躍隨火陽太異而去。
“唰”守炎若楓揮刀攔住了守炎昔夢,漠視道:“你們要做什麼?”
守炎昔夢看了看自己的哥哥,道:“哥!我是他的妻子……,亦是異界四大家族的傳人!”
守炎若楓似乎從守炎昔夢的語氣中聽出了些端倪,隨即緩緩將刀放了下來,雙眼微閉。
“噗、噗”,隻見守炎昔夢向火陽太異緊隨而去,背後一對銀白色的翅膀隱隱浮現。飛到火陽太異身邊時,夫妻二人目視一笑。
火陽太異這便伸出了左手,守炎昔夢也緩緩伸出玉手拉著火陽太異的左手,夫妻倆就像青年戀人那般手拉著手迎著那一道殘虹而去,夕陽下一對完全現形的巨型翅膀撲打著。
周陽輕聲詫異道:“火陽前輩……”
守炎靈靜眼中盡顯不舍之色,抽泣道:“這已經是爹娘最後的辦法了……”
周陽微感詫異道:“最後的辦法?”
守炎靈靜輕輕點了點頭,道:“盤古閣的天血池已經被毀,爹爹已經沒辦法用《火陽十式》中的封印招式將祖光生封印住!但卻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犧牲自己來將祖光生封印在虛空之中!”
周陽道:“犧牲自身?”
守炎靈靜邊說邊流著淚,道:“就如遠古時的盤古開天,火陽化日一般,以自身的力量來激發出超強的力量!但……但卻是……”說到此,守炎靈靜已經無力再往下說去。
周陽漸漸的將瘦弱無助的妻子摟在懷裏,緊緊的摟著。隨即舉目望著夕陽所在的方向,夕陽下那一對夫婦此刻的身影是那麼的偉大。
天地悠悠然,微涼的柔風輕撫著異界的每一寸土地。山不變,依然是山!水無色,依然是水!唯一漸變的是這淒涼的黃昏。夕陽越漸沉淪,已然獨占山頭,晚霞映射在眾人的麵前,是希望?是絕望?還是無助?他們又都在為何而戰?或者所麵對的又會是怎樣一場空前絕後的戰鬥。
夕陽下,從容的微笑掛滿火陽夫婦的麵容之上,是解脫?還是正在坦然的接受死亡?這一刻,天地已然風雲變動,這一刻已經等了五千年……。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帶著宿命生存在這殘酷的世界裏?又為什麼我不能與夢兒永永遠遠作舍悠悠竹林下過著平淡的生活,為什麼我會是火陽家族的傳人!幾千年前,我曾得到過答案嗎……?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嗎?是死亡?或者是我們終於可以解脫了,可以放下了?
望著前方火陽夫婦而人,玄尹已然是默然不語,悲涼的大喝道:“全體讎天宮戰士敬禮!”玄尹這便雙膝一彎,麵對著前方跪了下來。
上官淩等人見此,當即身體緩緩跪了下來麵朝火陽太異夫婦,周陽與守炎靈靜亦是如此。
明亮見此,也淡然的跪了下來,唯有守炎若楓仰頭朝天,一顆晶瑩的淚珠懸掛在眼角,看似搖搖欲墜,右手緊緊握捏著那柄細長的刀,一滴滴鮮血順著刀身悄然落下,也許此刻的傷痛並非是在身體之上,而是在內心的最深處……
大笑中的祖光生見此,也緩緩收起了笑容,一臉錯愕的看著這夫婦二人,目光中有絲毫畏懼,但更多的卻是嫉妒,嫉妒這這一切不是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