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承逸遇害(2 / 3)

而就在程霂瑾到達門口準備一腳踹開門衝進去的時候,門“轟”地一聲直接被撞破了,接下來就像是做夢一樣一抹黑影就擦著她的眼睛旁飛了出來。程霂瑾嚇得手裏的小刀都掉到了地上,晃過神來才發現剛剛飛出來的不是旁物,而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此刻他的喉嚨上正插著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刀刃插得極深,愣是要把脖子上的椎骨都挑斷似的,蒙著黑紗的臉隻能看見早已翻白卻睜得老大的眼睛,血汩汩地流了一地。程霂瑾再抬眼時看到的便是後一步出來的宋承逸。

“幾個小蟊賊還想刺殺本大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宋承逸惡狠狠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刺客,雖是慣有的得瑟但語氣卻是冰冷刺骨。

程霂瑾向他房內張望了一下,這下子宋大公子怕是要換房間了。房間裏地上牆上四處飛濺著血不說,那到處倒臥著的屍體便也是觸目驚心的,算上門外這個,今晚的刺殺小分隊就有五人。那四個一個是腦後勺撞在畫桌一角的,一個是被花瓶砸破了腦袋歪倒在榻旁的,一個是為宋承逸的暗器三葉鏢所傷,直接橫臥在窗梁上了,最後一個死的甚為惡心,是在宋承逸睡得床上,半邊身子斜倚在床上,劍從眼睛裏穿過直接捅穿後腦勺,還有眼白中流出來的膿汩汩地留在床單上,更別提已經滿是鮮紅的被套了。

“我方才便隱約聽見隔壁有腳步聲…隻是沒想到真是刺客,還一下子來了五個。”程霂瑾看著這場景仍然心有餘悸。

宋承逸拍了拍衣袖,除了衣領口和袖口上濺灑的血以外完全無礙,程霂瑾不由心生了幾分佩服。從前覺得宋承逸的功夫不過用在爬牆比她靈巧,替她去廚房偷東西吃比較方便,被打時逃跑比較迅猛,卻不想這果真是厲害地讓敵人還沒出手就直接慘死。

“嘖嘖,你果然是有兩下子啊,一對五都贏得這麼輕鬆。”程霂瑾不由看看自己那笨手笨腳的連拿個匕首都哆嗦,心下默想看來回白凝山得要藥老教自己兩下子了。

宋承逸很享受別人豔羨的目光,這可能就是這種人生來的自戀所造成的。一想到這丫頭此刻定是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心裏歡兒地個跟什麼似地,卻還是要裝出滿不在乎的口氣得瑟道,“這等功力的小賊若是都能傷到我,那我可要被我爹踢出族譜了。”

程霂瑾默然,宋承逸固有自我吹噓的成分在其中,但客觀來說今日的刺客的確算不上高手。傳聞高手過招都是悄無聲息,而這幾個的腳步聲連她隔著堵牆都能聽見,更何況宋承逸好歹習武多年怎會不知曉?不過現在看來是有人衝著宋承逸明目張膽地下手了,這人是誰呢?會是太後一黨麼?

“你可知道今晚是誰動的手?”

在程霂瑾未問這句話之前宋承逸就在琢磨著:太後一黨固然是幫襯著宋岩與他們家水火不容,但往常也僅僅隻是安插幾個密探打聽消息,不濟也是在朝堂上擠兌擠兌他老爹,或是在他家的商鋪門口找幾個無賴鬧鬧事放個火什麼的,也不至於這般大膽地派刺客來行刺他,況且明知他的武功對付這幾個是手到擒來,若真是要殺他定然是派百裏挑一的高手一招斃命,這般行徑豈不是打草驚蛇麼?或者說,這次的事兒並非太後一黨所為?

注意到宋承逸的思慮,程霂瑾細想也覺得此事並非太後一黨所為,按照宋承逸以前所說,太後一黨與宋承逸家縱然水火不容可都是處於唇槍舌戰,互不幹擾的局麵,而這次派來這樣幾個小賊來行刺實在是說不過去。那又會是誰呢?

“你也覺著不對了?”宋承逸對程霂瑾拋來的疑惑眼神心領神會,“看來又是一撥人。”

程霂瑾顯然是讚同他的說法,可回頭便看見地上慘死的刺客,不由歎氣道,“唉,我看你啊整就一缸老鼠屎湯,竟招來些個蒼蠅蚊蟲的來,跟著你一同上路能保住小命都算是祖上積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