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花楚兒懷了(1 / 2)

懷王拿扇子一打掌心,攤手嘖聲表示不舍:“你竟還不樂意。”

“內侍可是說,這是聖上不舍您遠離……”

“本王幫的可是機密事兒,哪能讓別人知曉。可不就傳成這話了。”

常樂將信將疑地從桌子上拿回扇子,上下左右地仔細看了看,莫名有些感動,道:“你再送我把便宜的扇子罷,這把太貴重了,您的命我要不起。”

這話聽著不是那麼入耳,懷王眨了眨眼,笑道:“本王命還在呢。再者,送出去的哪兒有收回的道理?”

“那您,改送我把便宜扇子,多餘的價值折合成金銀給我。這就不算是收回,是買回了。”常樂仍是一臉感動,口裏卻是不依不饒。

懷王:“……”

柳成言安靜旁觀,好整以暇地等著看懷王怎麼從這個話題裏鑽出來。

正此時,外麵就傳來十裏的尖叫通信兒聲。

常樂一陣手忙腳亂。還是柳成言機智,反應迅速,直接將她帶到了畫案前,讓她坐下。上麵正好有柳成言的半成品炭畫。

這才有了張長修進門看見的那一幕。

張長修踹門扯簾子時,嚇得常樂差點沒拿住筆。

……

常樂回神之時,人已經到了太守府。

十裏和無澤跟在後麵,馬已經被家仆牽去了馬廄。

“放開我罷。”常樂停住不動,冷著一張臉,不鹹不淡開口。

張長修扭頭看她,將她的手放開,偏頭眼神示意無澤。無澤立馬拉著十裏離開。

“你又想幹什麼?”常樂瞧見十裏被拖走,不由警惕起來。這周圍沒有一個人,隻有一片湖,莫不是要將她推下湖?

“你今日在八歸齋所言可是真的?”張長修認真看她,又像審犯人一般。

“不然呢,我好端端的為什麼去學畫?”常樂理直氣壯回視,“開始就想多些才藝,後來見能幫到你,還特意學的勤了些。誰知,你不識好人心,今日就是捉奸去的罷?幸好懷王今日也在,不然,我還說不清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你用炭筆畫盜竊賊時。全城,隻有八歸齋賣炭筆。”張長修一本正經地回答她的疑問,“那前些日子,你晚歸之時,送你的可也是柳齋主?”

常樂暗歎張長修的敏感度之餘,老老實實地點了頭:“那日我出門,看見你讓人把那個盜竊賊的腦袋掛在城牆上,嚇得沒了半條命,後來學畫晚了,愣是不敢回。磨蹭到了半夜,柳齋主才同意送我回來。怕你撞見誤會,柳齋主沒將我送到門口便回去了。”

張長修見她麵露恐懼之色,相信她說的不是假話。心裏不由得一陣疼惜與後悔。那日她被嚇失了魂兒,他竟還將她關在門外一晚上。

想到這一切除了常樂自己的隱瞞以外,就是因為有人天天在他耳邊說些奇怪的話,他才深信不疑。而這個人,可不就是花楚兒。

婦人之舌,果真不能輕信!

“那天晚上,還好還有燈籠照亮,不然,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想我這些日子,不光病好不了,每晚還老是做噩夢,可憐的緊,今兒還被你這一通質問。你下回再有什麼懷疑,能不能當麵來質問我?非要搞什麼暗地裏調查的戲碼。”常樂氣惱瞪他,隻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機會來編謊圓事兒,免得再被突襲。

張長修見她說的甚是委屈,雖仍是繃著臉,眼中卻是溫和許多,鬆口道:“回去讓十裏多點些燈燭。你這身子沒好,便不要四處走動了。養好身子,自是哪兒都去得。”

常樂眸子亮了亮,終於鬆了口氣,暗道她這裝弱賣慘的功力真是越來越深厚了。但麵子上不敢欣喜,也不能立馬問是不是去八歸齋也行,還是要表現的淡定些。

“身子養好有什麼用,舊傷好的快,新傷來得更快。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將我整去半條命。我常樂自以為,一直以來與人和善,從未有過讒言害人之心。本以為別人也會這般對我,沒想到,善人不一定要善報。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且不說眼見都不一定為實,太守竟隻信耳聽。有雲,蘭因絮果,怕是如此。夫妻不成情意在,卻原來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五年的情意,都抵不過別人一時的媚好。”

常樂說了一通,就是想把張長修說的愧疚難言,把花楚兒的惡行暗含其中。也不等著看張長修的表情,轉身就走。

這時候,就是要走的決絕!顯得淒美!

張長修果真心生鬱氣,四處不得排解。明明現在很不想看見花氏,卻還是走到了紅豆苑。

“聽說,剛剛夫君騎馬出去,可是遇著了什麼急事?”花楚兒含笑迎上,開口便日常關心。

這話就像根導火索,將張長修的鬱氣點燃,直接變成爆炸的怒氣。皺眉,冷冷地瞪著花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