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藍老太隻感覺好想遭到了五雷轟頂,她不知道這個古楓為什麼會知曉藍飛不是藍家血脈的事,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藍飛都將麵臨著死神的召喚。因為隻要這個古楓把事情一說出去,高竹幫的那些兄弟肯定不會放過她們母子…
“唉…罷了罷了…”老太婆長歎道:“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隻要求你放我們母子倆一條生路…如果不行,我老太婆已是步入棺材邊上的人,死不足惜,但是飛兒他…”
“你放心,我不是濫殺無辜的人,雖然你並不無辜,但是隻要你跪在老頭子的靈位前懺悔個三天三夜我便饒了你。至於飛哥你盡管放心,他本是善良憨厚之人,我一定會像親兄長一樣待他!”
“謝謝,謝謝你的大人大量…”老太婆撲通一下顫跪在地…
次日,台北藍氏家族的老二藍億財以及其子同時死於兄長墳前的新聞鋪天蓋地的散開了,許多報刊雜誌都把它當成頭版頭條。而緊挨其二的,是藍氏集團董事長藍飛退位讓賢的新聞發布會。一天之內爆出此等駭人聽聞的猛料,讓許多人都始料不及。
仇少傑在前天還和藍億財通過電話,藍億財那個老東西還親口承諾以後會加大投資,兩人合夥發大財!沒想今天就在報刊上看到了藍氏父子雙雙斃命的新聞,這可讓仇少傑吃驚不小,因為這個新時代的影視基地一直都是由紅星集團先墊支籌建費用,台灣藍氏的資金幾乎沒有動過,這藍億財父子一死,那之前所投入的大筆資金找誰來分擔…
安爸又病了,安妮把老人家送到了北京最好的醫院就醫。那個文軍勇像個纏人鬼一樣處處纏著安妮,現在見安爸住院了,更是無論白天黑夜,每天過來探望個兩三遍,噓寒問暖,在安妮身邊轉得眼暈。
“來,給我拿吧。”安妮剛從菜市場裏走出來,文軍勇的車子早就等在門口了。
“不用了,這點東西我自己拿就好了。”安妮沒有上文軍勇的車子,而是走到路便攔截出租車。
“安妮,你為什麼要這麼絕情,我求你了,別這麼對我,我真的是很愛你的。”
“軍勇哥,你放過我吧,比我漂亮的女人北京大把呀,再說了,我不會喜歡你的。”
“為什麼? 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的努力,還始終比不過一個隻會讓你傷心難過,不能給你幸福人?你就真的…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文軍勇苦苦哀求。
“愛我?”安妮無奈的笑道:“你知道什麼是愛麼?愛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你知道麼?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不要再來糾纏我,軍勇哥,我真的不希望我們會因為這種事連朋友都做不成,你明白麼?”
“可是你…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著想啊,還有就是,等你肚子鼓起來的時候你怎麼跟你父母解釋,老人家經受不住刺激,我怕後果會很嚴重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接受我…”
“你別浪費口舌了,你這隻是貪一時的新鮮,總以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錯了軍勇哥,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女孩。”
“你要我怎麼證明你才相信我愛你呢?”
“隨便你,隻不過與我無關。”安妮說著往前走出幾步要把迎麵開來的一輛出租車攔下。
忽然,一輛四輪跑車從前邊的路口拐過來,沒有注意到走出了斑馬線的一個女人,等司機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眉頭一皺,猛一踩刹車,車子還是直直的朝女人撞了過去。
“安妮小心!”文軍勇忽然一個箭步衝上去把安妮給推開。
“嘣”的一聲,跑車的四個輪子在地麵上拉出來兩道黑色的刹車痕之後撞到了文軍勇的身上,文軍勇七尺男兒就這樣被撞得飛了出去…
“軍勇哥!”安妮驚慌失措的跑過去把文軍勇給扶扶起,見文軍勇還能自己占得穩,於是滿臉愧疚的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差點害你…”
“我沒事,你呢?你沒事吧…哇…”文軍勇忽然張嘴,一口鮮血直噴而出。嚇得安妮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了119…
回到醫院之後,安妮才發現剛才為了等車送文軍勇的時候,居然連從菜市場裏買好了的東西都給遺忘了…不知道放在哪了。
“媽,爸爸的情況怎麼樣了?”
“放心吧女兒,你爸爸沒事,唉…小妮呀,這都得多虧了人家軍勇啊,你有機會得親自的謝謝他知道麼,要不是他幫忙,咱們根本就不能找得到這麼好的醫生來個你爸爸治病。唉,不是媽整天嘮叨你,像軍勇這麼好的男人可不多見呀,你就不能考慮考慮?”
“好啦,媽,我答應你就是,不過隻是考慮考慮哦…”安妮其實最怕的是肚子裏的孩子,怕她出生的時候沒有名分。
一個星期之後,藍飛閑著無聊,便出了藍家別墅,到藍氏集團逛逛。以前提到藍氏集團就讓他頭疼,因為他討厭哪裏,明明不會做生意,但偏偏被他母親硬逼著去上班。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隻是藍家的少爺,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早就讓給他的古兄弟了,如今他吃的是安逸飯,高枕無憂了,但幾天沒見古樂,這心裏便有些想念,所以買了大包的烤鹵味和兩瓶白酒到集團找古某人喝上幾杯。
“藍先生早…”“藍先生好…”“藍先生找古董吧,他現在正在開會您先到他的辦公室等會好麼…”集團的員工顯得非常的熱情,男的彬彬有禮,女的笑容可掬,這讓藍飛忍不住感歎,哎呀,都是同一個集團,怎麼才幾天的時間,員工的素質會提高得這麼快?這人跟人果然是不可以比較得了的。
其實藍飛沒想到點子上,不是員工的素質提高得快,而是這素質是相對存在的…這跟“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是一個道理。
在會議室裏,所有人都穿著整齊的工作服,男的西裝打領帶,女的黑白配職業套裙,唯獨一人穿的是休閑的運動服,這鳥人便是藍氏集團的董事長古楓。
“那個誰,寧經理,台南的那塊地皮你拿下了沒有?”
“董事長,那家老板見谘詢的人多,問價的不少,所以還在搖擺不定,說什麼價高者得,所以一時還沒有談攏,你看我們是不是適當的提高一些價格…現在都有人開到五千萬了…”
“恩,不過不是適當提高,而是開天價。”
“董事長,你的意思…”
“這你還不明白麼?你明天早上就去開價,你就開五億拍板,那鳥人肯定嚇懵了,一時半會不會清醒過來,等下午的時候你再過去撤銷開價牌,這麼一搞其他人就會疑神疑鬼,不是以為這塊地風水不好鬧鬼,就是以為政府準備征用這塊地皮搞公益設施,那價格肯定下跌,然後你再稍微開個高點的拍下即可。”
“這個…能行麼?”
“看你這點德性,‘能行麼’這三個字能出自你一個大經理之口麼?要自信嘛。”老古轉過頭來又問財務部:“文掌櫃,民生銀行的那筆貸款你談得怎麼樣了?他們還堅持要那麼高的利息麼?”
“哦,搞定了董事長,本來他們鍾行長一直不肯降低利息,後來我按照你的吩咐約了國泰銀行的老板出來吃了一頓飯,飯局還沒完那個鍾顯功就打電話給我了,說可以按我們開的條件貸個我們三十五億,董事長你真的是神機妙算呐。”
“不是我神機妙算,人就是這樣,你不給他知道我們還有其他選擇的話,那是絕對不行的,這叫做良性競爭,況且我們藍氏的實力在台北認第三,就沒有別人敢認第一第二了的,它民生銀行不拉住這樣的大財神那是他們的損失。”
老古在整個會議上都表現得很輕鬆,這本來就是他的強項,都是在香港紅星集團的時候鍛煉出來的本領,不按常規出牌,時常讓對方大跌眼鏡,但是又不能夠拒絕。
“董事長,有傳真,剛從香港傳過來的。”集團的秘書拿這一份傳真走進了會議室,放到了老古的麵前道:“那邊說是加急,無論如何讓您先給個答複。”
“什麼東西?”老古接過一看,原來是仇少傑給傳過來的,於是便把傳真搓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裏道:“你給他回複一份,就說我們藍氏一定會和他們紅星集團合作到底,讓他們那邊先獨撐一下,我明天就過去。”
會議完了之後,老古會到辦公室,發現藍飛正等著和他喝酒吃鹵味呢。
“咦,飛哥,怎麼今天這麼早啊,這都是些什麼?”老古打開紙包一看,口水馬上活躍了起來。
“來,古兄弟,我們來幹杯!”藍飛舉起了杯子…
從香港國際機場出來,已經是日上杆頭了,老古看著機場外邊的那些忙碌的身影,不禁想道,還是香港好啊,雖然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但自小在個地方長大,這裏的空氣呼吸起來都要比台北的順暢很多。
“董事長,車都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先去新時代影視城看看?”幾個隨行的跟班早就把一切都給準備得妥妥當當。
“不,直接去紅星集團。”老古說著,朝著前邊不遠的一輛加長的豪華奔馳走去。一個跟班的趕緊上前把車門打開。
那個跟班沒想到老總並沒有鑽進後座,而是打開前邊的門道:“司機你坐過去,我來開車。”
老古並不是沒有開過好車,再高檔的都玩過,今天開車也不是想向手下們炫耀自己的車技,而是如今回到了香港,很有一種英雄回歸的感覺,甚是豪邁,因此決定在這“久違”了的街道上瘋狂一把,過過癮。
“坐好了。”已經把車子打響的老古話音剛畢,車子突然發出一聲嘯叫,呼的一下就飆離了機場,把司機和三個隨從給拉得往後一甩,大驚失色。
別人超車總要左顧右盼,而古董事長超車全憑聽力來判斷前邊時候有車,因為如果是跟在貨車屁股後麵要超車的話就要先確定前邊沒有對路車過來,老古就是憑著靈敏的聽覺神經來判斷對路車的距離,別的車子還在考慮是不是要超的時候,豪華的大奔已經呼嘯而過,有好幾次都是剛剛開回自己的跑道,人家的對路車就已經來到了眼前,剛好擦身而過。
老古看發現幾個手下都被嚇得頭臉發青,於是便笑道:“你們不用這麼害怕,這是小意思,我告訴你們,以前我開著個過氣的甲殼蟲照樣左衝右突的,這輛車子的性能這麼棒,要計算好車距那就更加沒問題的了,你們隻要係好安全帶就可以了。”
“可是…董事長,您這樣,不怕招來交通警察麼?”
“交通警察?沒事,交通警察都是勢利眼,看到這麼高檔的車子自然是不會過問的。”老古經驗老到的笑了笑道。
老古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說起人生閱曆,那不知道要比車子裏的其他人要豐富多少倍。然而閱曆多是一回事,超速行駛也是不爭的事實…事實上警車真的追來了哈哈!
“不會吧?這麼大陣容?”老古從後視鏡往後看了看,發現起碼有五六輛警車開啟了警笛快速追來。
“董事長,我看我們還是馬上停下來換人吧,不然的話我怕等下有記者過來亂拍,有失您的身份。”
“沒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超速行事與你們何幹?”老古把車子放慢下來,等條子過來抄牌。那幾個隨從聽了都不禁流露出敬佩的神情,能著著這樣的老板做事,真的可以說是三生有幸啊…
呼呼~~~警車居然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老古啞然失笑道:“我靠他老母,還以為是追我的呢!原來沒我什麼鳥事…”
幾個隨從都是西裝革履的穿得可正規了,在集團上班的時候發現董事長說話用詞也很文雅,可是一出來,怎麼就滿口髒話了,真是讓他們汗顏。不過汗顏之餘,聽著極爽。
從機場到紅星集團的這段路程老古閉著眼睛都能摸得到,因為太熟悉了,隻不過今天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原來剛才的那些警車都是跑到紅星集團幹活來了。
老古剛要下車,就聽手下隨從勸道:“董事長,紅星集團好像出事了,我看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像您這樣的身份,還是遠離麻煩,避避嫌比較好。”
老古透過車窗,一眼就看到了紅星集團的一個老熟人,陳秘書,正在和一排警察一起攔著眾多的記者沒讓他們衝進去。老古的車子雖然和人群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但是聽力超群的他還是隱約聽到了一些記者的采訪。
“請問劉嘉成的女兒和兒子現在在哪裏,可不可以讓他們出來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老古這才知道真的是出事了,要不然劉晶晶和劉正統為什麼要躲避眾多記者的采訪呢?到底出了什麼事…老古調轉了車頭,在路邊的一個報刊亭處踩了刹車。
“喂,老板,問你件事,你知不知道紅星集團出了什麼事了?好多警察和記者啊。”老古探了個頭出去問道。那些隨從一個個顯得很是愧疚,因為問路和打探消息這樣小事本來就是他們應該去做的,但是董事長卻沒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存在很多餘。
賣報刊的是個小子,一見是輛豪華大奔在向他打探消息,馬上便受寵若驚的笑著回答:“這個呀,你們是剛到香港的麼?這可是大新聞了,話說…”
“說什麼說?全在這裏啦!”一個送報紙把一噠厚厚的報紙扔到了報刊亭老板的跟前道:一共三百五十八塊,本來報紙沒這麼快出來的,都是因為紅星集團的事搞得報社不得不提前引發,怕遲了就被人家早的賺走了銀子。
報刊亭的老板拿了一張看了看,然後遞給老古道:“他說的沒錯,全在這了,沒想到今天早上的事現在報紙都出來了,真的好神速啊。”
“給!不用找了。”一個隨從終於搶到了做事的機會,從後坐遞了張一百塊的紅牛出來。沒想到報亭的老板也挺有骨氣,碰上了有錢人也不貪那小便宜,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如果沒有零錢你們看就拿去好了。”
“那謝了。”老古把頭一縮,把車開走了,而且便開便看著報紙,突然一腳就把刹車給踩到底,還好車速還沒有跑起來,要不然後麵的人可就要飛出去了。
“怎麼了董事長?”隨從關心的問道。
老古沒有回答他們,隻是眼定定的看著報紙的頭版頭條出神,半響才用力的敲打了兩下方向盤,把手下都給嚇得不敢出聲。
司機探了個頭過去看了看,發現頭版用黑體大字標著:紅星集團董事長劉嘉成和總經理仇少傑雙雙身亡…
下邊還用紅色的小字體列出了主要內容:集團老板和經理同時喪命高級住宅區,死者一共四人,已查明,另外兩名一名是劉家的管家,而另一名則是本季亞洲小姐選美大賽總冠軍張文芯…
下午三時許,澳門金手指賭場。啊仁正在監控室裏教大蟲和綠頭綠頭怎麼辨別專業的老千。忽然從電視上看到了一則驚天動地的新聞,所以就全圍過去盯著電視屏幕,一聲不吭的看著。
電視機:各位觀眾,現在給各位播放一則午間新聞,今天早上在半山的一個高級住宅區發生了一宗命案,經初步認定,四名死者中有兩名是香港人,分別是紅星集團的董事長劉嘉成和其管家,而另外兩名死者的身份也已經得到了確認,是紅星集團的總經理仇少傑和本界亞洲小姐選美大賽的總冠軍張文芯。據本台記者采訪得知,在案發現場還發現了一個移動優盤,裏邊存放著年前發生的一宗有關槍殺警員的錄像資料,而死者劉嘉成正是錄像中持槍射殺警員PC9527的行凶者。所以據權威猜測,此案是由勒索而引起,最後雙方用手槍相互射殺,至於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到底如何,警方正在調查之中…
電視在新聞主持人報道了相關內容之後,播放了一個隻有二十多秒的錄像資料,雖然距離有些遠,但人物還是看得非常的清楚…
“靠,這還了的!”大蟲大叫道:“他奶奶的,那老大不是被白白冤枉了麼!”
啊仁也偷偷的抹了一把汗道:“唉,真是想不到啊,原來最終殺死龍開山和射殺那個警察的人居然是劉嘉成…大哥成了替罪羊…”
正當兄弟幾個都沒回過神來之時,一個小弟忽然慌張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不好了幾位大哥,除了這個場子,其他場子的兄弟都讓條子給抓去了!”
“什麼!奶奶的,怎麼回事?”大蟲起身怒道。
“聽說,是新加坡肥少帶條子來抓人的,說什麼我們的人盜了他白馬商城的巨額錢款,把我們的兄弟全抓了!”
“仁哥,不好了,不好了!”又一個小弟跑進來道:“風衣幫的人帶著五六個身強力壯的鬼佬朝我們圍過來了!”
綠頭驚道:“怎麼會這樣!?”
啊仁則邊走出去邊道:“壞了,我早就覺得肥少靠不住,早前聽說他在美國的投資虧了大半副身家,他肯定是看上我的賭場了,賭場賺錢不少又不會遭受什麼金融危機,沒想到風衣幫居然和他一起陰我們!”
兄弟幾人剛走出監控室,馬上就見到幾個兩米多高的大塊頭外國人手拿利器衝了進來,“嗙!”的一聲把一張賭台給劈成兩半。賭客們知道這是江湖恩怨,跑慢點會連命都沒了的。
“媽的,幹了他們!”金手指裏的兄弟們紛紛抄出家夥要撲過去,啊仁怕上到無辜所以勒令大家先停手,等賭客們先散去再說。
“喂,你們風衣幫吃屎的?有沒有搞錯?居然帶人來砸我們的場子?”綠頭指著幾個風衣幫的人罵道。
其實最怒的是大蟲,一直都把風衣幫的老大惡人張當成是好兄弟,沒想到真被啊仁給說中了,惡人張果然是個見利忘義的垃圾,於是大喝道:“奶奶的,叫惡人張出來見我!”
啊仁道:“省省吧,他們早有預謀,說多無益,惡人張肯定是和新加坡肥少商量過了,讓條子把我們的兄弟都抓去,然後帶著大批人馬來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