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郎情妾意
老古拿起話筒道:“我想詠哥你平時都不看香港電視的吧?也難怪你會不知道我的,不過我敢說現場的朋友起碼有一半以上是認識我的,因為我曾經拍過一個比較時尚的電視廣告,結果這個廣告公司就非常火了,而且還在柏林會展上拿了個什麼百花獎什麼的,所以……嗬嗬,不好意思其實我是比較低調的一個人。”
安妮在一旁聽著老古說出這樣的話,肚子忍不住一陣翻騰,心道:“不就是拍了個內衣廣告上了兩星期的港線第一嘛,還扯到柏林去了,況且現在那廣告早就撤了還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真是讓人惡心!”
不過經老古這麼一說,現場的一些人還真的就認出了這個過氣的奶罩明星,紛紛笑著鼓起掌來。
俗話說,吹牛也得有三分譜,李詠沒想到老古居然是個有點來頭的人,怪不得表現得如此的鎮定自如,於是便道:“原來古先生是名人,真是失敬失敬!”
老古雙手抱拳道:“那裏那裏,詠哥客氣了,詠哥是個大忙人,再說香港藝人這麼多,不認識我一點也不奇怪呀。”聽得安妮真的是渾身起疙瘩,:這人開口閉口的說自己是藝人,不做演員還真的是浪費材料了。
李詠不再跟老古寒暄,問道:“請問兩位是?”
安妮剛想開口,老古就伸手攬住她的小蠻腰往身邊一拉,這讓安妮感到很尷尬,好象自己隻是他的一個玩物一樣,一點尊嚴也沒有。
李詠笑道:“行了,明白明白,那麼接下來就看兩位是不是真的心有靈犀了,開始!”
此時,老古背後的大屏幕出現了“女人”兩字。
安妮:“我是什麼?”
古樂:“人!”
安妮:“兩個字的。”
古樂:“女人!”
安妮:“YES!”
屏幕上又跳出了一個“和”字。
安妮:“一個禾字加一個口字”
李詠:“你說了同音字,下一個。”
……
兩人畢竟都是腦袋比較聰敏的類型,轉眼間就答對了八道題目,可時間就隻省下二十秒了,距離目標還差兩個答案,現場氣氛一下子就被他們兩人帶得緊張起來,大家都目不轉丁的看著,暗暗的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這時屏幕跳出了“饅頭”兩個字。
安妮:“白白的,軟軟的,像這麼大。”
老古的思維一下子陷入了迷茫,白白的軟軟的實在太多,搞不懂她到底說的是什麼。
安妮見老古愣了,於是又道:“就是抓起來軟綿綿的啊,可以吃的,前天晚上你還吃來著!”
“前天晚上還吃?”老古重複了一下,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大聲道:“咪咪!”
“啪”的一聲響,安妮手上的話筒就掉到了地上,現場觀眾馬上爆笑不止。安妮哭笑不得,真想挖個地洞就鑽進去,難得上一次電視,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一個笑話,以後怎麼見人。主持人沒有笑,但是卻憋得滿臉通紅,他指了指地上的話筒,又指了指大屏幕,示意安妮拿起話筒繼續。
安妮把話筒撿起,發現屏幕上又出現了“赤兔”兩個字。心想這個應該沒問題了,於是道:“三國演義裏邊的,那個董卓和呂布都騎過的那個馬叫什麼名字?”
這個老古再也熟悉不過了,脫口而出道:“貂禪!”
安妮一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急得跺著腳道:“你怎麼這麼蠢啊!我說的白天騎的馬又不是晚上騎的馬!”
這下可好,現場已經陷入了失控的狀態,所有人一個個笑得是東倒西歪,安妮意識到自己失言,光滑嫩白的臉蛋立馬紅得像火燒一般,轉頭一看,主持人居然沒了蹤影!
原來李詠實在是忍受不住兩人如此的折騰,跑到了一個攝象機拍攝不到的死角一陣捶胸狂笑,同時無力的舉手朝著導播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導播,麻煩你把節目性質設定成少兒不宜……”
在回家的路上,安妮自言自語道:“糟了,以後出門不是要戴上墨鏡了?”
老古道:“怕什麼,又不是拍A片。”
安妮火道:“你還說!你說你腦子裏想的怎麼全是那些齷齪的東西,這次被你害慘了啦!”
老古一拍方向盤提出抗議道:“怎麼能怪我呢?隻能怪你提示得不清楚導致我誤會,所以我的思維才會跑錯位……”
在香格裏拉酒吧裏,一個身穿花白上衣的闊少爺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的灌著法國芝士酒,從他手指間夾著的香煙看,此人一定是喝醉了,因為他已經搞不清楚煙頭和煙嘴的方向。
一個穿著性感的高佻女郎在遠遠的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邁著妖媚的步調坐到了闊少爺的身邊,嗲聲嗲氣的道:“先生,可以請我喝杯酒麼?”
劉正統喝得是兩眼昏花,轉頭看了看那個女人,朝著酒保做了個“給她一杯”的手勢。
“謝謝!”女人把酒端起來,慢吞吞的把杯子移到嘴唇邊,在舌頭輕添著杯子邊緣的同時,一雙眼睛火辣辣的直勾著劉正統不放。
劉正統用力的甩了甩頭,突然就把女人擁進懷裏,沙啞著聲音道:“我錯了安妮,我不該當眾辱罵你的,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求你了啊,好麼!我真的很喜歡你……”
那個突然被抱住的女人先是吃了一驚,不過並沒有掙紮,而是用左手輕輕的將劉正統擁住,而右手則悄悄的伸向了男人的口袋。
“啪”一聲響,女人臉上被刮了一巴掌,周金凶罵道:“找死啊臭婊子!?還不給我滾!”
周金把已經被那個女人掏出來的錢包重新放回劉正統的口袋,然後肩扶著劉正統上了酒吧二樓的一個包廂。
“龍爺,他已經醉了。”周金把劉正統朝沙發一放。劉正統用力的搓了幾下眼睛,嘿嘿笑道:“這麼巧啊龍叔,怎麼沒聽說過你也喜歡泡吧啊。”
龍開山諷刺的道:“正統啊,你也太讓我失望了,為了一個女人喝成這樣,你他媽還算是條漢子麼?”
劉正統用手扶著沙發背站了起來,伸出手指對著龍開山搖了搖,用那已經被酒精浸泡得有些僵硬的舌頭斷斷續續的道:“龍……龍叔,如果……你是要喝~喝酒的話我~~我隨時奉陪,但如果你~~你要是說~~說這些話,那我失陪了……”
“哼!”龍開山一拍茶幾,端起一杯尚有溫度的熱茶就往劉正統的臉上潑去。劉正統被燙得竄跳起來,大聲朝龍開山叫道:“你幹什麼!敢潑我!?”
龍開山伸手就是一巴掌:“我不但潑你,我還敢打你呢!”
劉正統被龍開山的一杯熱茶湯得蹦了起來,濃濃的酒意立即醒了一半,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龍開山,臉上盡是一副羞怒交加的表情。
龍開山和他爸爸劉嘉成多年的拜把兄弟,本來長輩責罵幾句晚輩那是無可厚非的事,可這番潑茶煽耳光的舉動著實是太過份了,讓劉正統覺得在周金麵前抬不起頭。
“哼!你還知道發火麼?”龍開山看了劉正統一眼,重新倒了杯茶,然後遞到劉正統跟前道:“怎麼?還想要我向你認錯不成?”
劉正統不語,接過茶杯坐回了沙發上。龍開山語重心長的道:“正統啊,你別怪龍叔我羅嗦,龍叔都是為了你好,不想你他日連後悔都來不及呀。這做人,就一定要懂得居安思危,我看那個古樂很不簡單哪,你爸爸又對他如此的器重,難道你就不擔心他會搶了你的那半壁江山?”
“就憑他?”劉正統一聽到古樂這兩個字心裏就來氣:“他算什麼東西?他隻不過是我劉家養的一條狗罷了,隻要我一句話隨時都可以要他滾蛋!”
龍開山冷笑了一下道:“如果事情這麼容易擺平,那你也不用跑到這裏來喝悶酒了。我跟你爸爸幾十年兄弟,他的脾性我比你清楚,他現在把集團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而你卻隻知道整天為了泡女人,你說將來他能把集團交給你麼?我想他是寧可交給那個古樂也不會交給你呀!”
劉正統聽龍開山這麼一說,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許多,把手中那杯茶往嘴巴裏一倒,突然站起,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走人了。
周金看著劉正統走出了包房,便道:“龍爺,看來這個花花公子不太容易控製呀。”
龍開山奸笑道:“放心吧,這個敗家子比起他老子差遠了,你找個機會帶他去童川那裏賭上一把,還怕他不乖乖聽話麼?”
周金道:“龍爺高明!”
“哈哈哈哈!”龍開山笑了幾聲,突然問道:“那批貨現在怎麼樣了?”
“龍爺請放心,一切都好。”
周金說著,往龍開山的煙稈子裏塞上一支精細的香煙,點著後接著道:“按照您的吩咐,上次楊虎膽和遊龍幫那幾個小子前腳離開碼頭趕往關帝廟的時候,我們的貨後腳就到了碼頭。”
“恩。”龍開山點了點頭:“這件事沒其他人知道吧?”
周金道:“龍爺請放心,負責這件事的人都跟我有死交情,他們絕對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就連楊虎膽都還以為那批貨還在泰國老撾呢。”
龍開山道:“現在楊虎膽已經被遊龍幫那幾個小子派人盯上了,你讓他暫時休息休息,省得壞了我大事,還有,馬上打電話給海關的雨關長,說我明天請他吃飯。”
“知道了龍爺。”
大蟲和啊仁一回到澳門,就火速打車趕到了南龍賭場。
南龍賭場在遊龍幫所照的眾多賭場裏麵是生意最火的一個場子,以為地理位置極佳,客流量大,單是賺那些散客的銀子都夠其他場子的老板眼紅了。
然而當大蟲和啊仁從車子裏鑽出來的時候,平日裏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南龍賭場卻已經是一片狼籍,麵目全非。
南龍的招牌被人劈成兩半扔在了門口,用花雕紅木鑲著的外牆也被人用油漆潑得一塌糊塗。
這時,忽見綠頭從裏邊一拐一拐的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十條身穿風衣的壯漢。
“是他!”大蟲一見那領頭的壯漢,頭腦馬上短路,火花很馬上把他的兩眼燒得通紅,攥緊拳頭就要上陣撕殺。
啊仁也是吃驚不小,因為那夥人就是澳門大哼童川手下的風衣幫人士,領頭的便是那拳腳功夫稍勝大蟲半籌的香腸嘴。
就是因為大蟲跟這個香腸嘴手底下見過真章,曾輸給他一招半式,所以一見到他就好象見到了八輩子的仇人一般激動。
啊仁為人心細,他從這夥人眼裏似乎沒有看到騰騰的殺氣,不象是來鬧事的人。於是攔下大蟲,朝走過來的綠頭問道:“怎麼會搞成這樣?”
大蟲暴躁的道:“這不明擺著人家來踢場子麼還用問的?”
“你們弄錯了!”綠頭摸了一下衣服上的血跡道:“是就是有人踢場,不過不是他們,是屯門道的那幫老澳門,他們說我們遊龍幫占了他們的地盤所以糾集了兩百多個人來砸場,後來是那個香腸嘴帶人來把他們給打散的。”
“媽的!”大蟲一把揪著綠頭道:“你們到底幹什麼吃的?讓人家把場子搞成這樣!還有其他人呢?全死那裏去了?”
綠頭委屈的道:“這也不能怪我呀大蟲哥,因為你一個電話就把弟兄們全拉回香港喝斑毛哥的喜酒了,剩下的根本就沒幾個人,那幫人擺明了是趁虛而入,我們怎麼跟人家一百多號人砍?所以隻好讓兄弟們先散了……”
大蟲一聽頓時無語,說來說去原來都是自己創的禍,如果當初不是他自做主張打電話讓小弟回去和喜酒那就沒這檔子事發生了。
不過在香腸嘴麵前還是裝出一副凶神惡刹的樣子道:“那你認不認得是哪些王八蛋啊?帶老子去剁了那幫狗腿子!”
香腸嘴帶著手下這時候跟啊仁和大蟲擦肩而過,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大蟲覺得那小子看他的眼神仍然是充滿了嘲諷和鄙視。
看得大蟲大聲喝道:“喂!幫歸幫,你這什麼眼神!”
啊仁忙拍了一掌大蟲,對那夥人道:“多謝諸位出手相助。”
“鬼才有空幫你,要謝就謝我們童老板,我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香腸嘴頭也不回,鑽進了一輛黑色小車,鳴了幾下喇叭就開走了,附近的幾輛白色麵包車也跟著相繼而去。
“啊仁你對他們這麼客氣做什麼?你看自討沒趣了是不是?”
大蟲憤憤不平的道:“要不是看他們今天幫了我們一把,我非揍他不可!”
上次是送車,這次這麼巧又會叫人來幫忙,這個童川他到底想幹什麼?莫非真的是看中了我遊龍幫?啊仁掏出手機撥通了老古的號碼:“大哥……”
啊仁把電話一掛,突然就發現了南龍賭場的老板胡秋正蹲在門邊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悶煙,對大蟲和啊仁是愛理不理的,似乎對他們是失去了信心。
啊仁當然明白此人的心情,於是走過去道:“胡老板,你先把場子重新裝修好,到時候花了多少錢由我來付。”
胡老板眼睛一亮,刷的就站起來道:“啊仁,你說得出要做得到才好哦!”
啊仁道:“我說得出,就一定做到!”
“好,夠爽快!”胡老板拍了拍啊仁的肩頭:“以後場子還是由你們幫我看,隻不過要小心點了。”
啊仁笑了笑,轉身對綠頭道:“去把車開過來,我們到屯門找那幫犢子拿回個彩頭。”
“哦!好的馬上!”綠頭早就憋了一肚子鳥氣,心想這下還不把那幫老澳門打得跪地求饒?可突然又停住了,轉身問道:“就我們這幾個人???”
關於南龍賭場被砸一事,大蟲非常的生氣,讓綠頭馬上打電話把過香港喝喜酒還沒回來的那幫家夥給CALL回來,準備明天一早全軍出動,把屯門道搞個天翻地覆。
將今天來砸場子的一幹人等一一拿下,不打得他們滿臉桃花開他們不知道花為什麼會這樣紅,不揍得他們哭爹喊娘他們不知道遊龍幫有個大哥叫作大蟲!
啊仁對此沒有異議,威望乃是一個幫派立足之根本,現在場子被人家砸得七零八落,如果不去殺他娘的幾個王八蛋立一下威,那以後遊龍幫還如何生存?
不過啊仁讓大蟲先打個電話問問老大,看他怎麼說,反正昨天晚上已經把澳門這邊的情況大致的跟他說了,看一下他對這件事還有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
大蟲剛好也有這個意思,於是翻開手機就撥通了老古的電話,可就是沒人接,大蟲心想老大多半是睡死在床上還沒醒所以也就沒有再打。
直到晚上七點鍾老大才打電話過來說今晚要參加什麼幸運五十二,讓他長話短說,有屁快放。
大蟲便把被人砸場子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還說打算明天早上統領全軍開赴屯門道挑了那些老澳門的場子,砍死他們的老母,讓他們知道遊龍幫不是好惹的。
誰知道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響起了古樂那把刺耳的訓罵聲:“砍個毛啊砍!你就知道砍!過去收個大彩頭回來,那銀兩和威望不就全有了麼!真是個豬頭!”
大蟲還想說,可那頭已經掛機了,於是便對著電話發牢騷的道:“什麼狗屁大哥,就知道欺負我大蟲,也不見你說過啊仁是個豬頭!”
站在旁邊的啊仁搞不懂為什麼接完電話後的大蟲會是這種垂頭喪氣的模樣,而且嘴裏還念念有詞,於是問道:“怎麼樣?大哥怎麼說的?”
大蟲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大哥好象吃錯藥了,我說要砍死屯門道那幫人的老母,他就說砍個毛啊砍,還讓我和你去收個大彩頭回來這樣,然後就掛機了,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這樣啊……”啊仁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道:“既然是這樣,那時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把那大彩頭要回來。”
那麼到底什麼是彩頭呢?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年代這個彩頭都有著不同的解釋。
在古代江南,彩頭也叫彩青,是一個用綢絲做成的七彩繡球。
舞獅隊在表演登高這個高難度節目的時候,通常會以獅子頭成功吞食懸掛在高處的七彩繡球為最終目標,而這個繡球就叫彩頭,代表著吉利瑞祥,代表著江南父老們對來年大豐收,不愁吃穿的美好願望。
而現如今的港澳地區,這個彩頭卻逐漸成為了賭博場所裏邊的專用術語。
一些長年在賭場放高利的人,他們經常會向賭場老板索要個一千幾百的銀兩,這點銀兩對他們本身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他們就是經常這樣管賭場老板要這點錢,因為這是個規矩,主要圖的是個吉利,是有錢大家一起賺,有出有進的意思。
那麼老古所說的大彩頭也就不難理解了,一樣是向別人要錢,隻不過要的是大錢。
大蟲聽啊仁說現在就要去屯門道,便對綠頭道:“馬上糾集人馬,抄家夥出發!”
“是!”綠頭令命轉身正欲離去,啊仁卻把他叫住,笑道:“大哥是叫我們去收大彩頭,又不是去打打殺殺,帶這麼多人幹什麼?就我們三個去就可以了。”
“什麼?就我們三個?”大蟲吃驚的道:“三個人不是去送死麼?而且還帶著這個綠頭,等下誰來保護他?”
啊仁道:“不是說了麼,我們是去收彩頭不是去打架,誰要你保護了?”
大蟲大聲嚷嚷道:“喂,啊仁,我沒聽錯吧?不噴點顏色給他們瞧瞧那幫人能乖乖的給你個大彩頭?”
啊仁笑了笑,沒理他,隻是跟綠頭道:“綠頭,以後想要做大哥的就跟著來鍛煉鍛煉。”
如果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綠頭最崇高的理想就是能在遊龍幫當上大哥級的人物,現在聽啊仁這麼一說,那心理的恐懼就被堅定的信念一掃而空,反正有仁哥在,能跟仁哥死在一起那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了。
於是就從房間裏抄了幾把西瓜刀出來,問仁哥大蟲哥要不要,大蟲本來想要帶一把,可見啊仁空著手走了出去,就想,啊仁不帶家夥而我帶的話那豈不是顯得我比他膽小?
於是,還是帶了一把,無論怎麼說,有片明晃晃的家夥在身上心裏塌實得多。
三人合坐一輛奧迪小車悄然殺進了屯門道,在一家生意最火暴的銀河賭場跟前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還沒下車的綠頭就指著銀河門口的幾個長毛道:“那幾個長毛今天也有份來砸場子,不過沒見到他們的老大。”
啊仁從腰間拔了支黑亮的家夥出來,取下彈夾檢查一下子彈,然後又裝了上去。
啊蟲驚得睜大眼睛道:“哦!你小子原來藏有軍火,怪不得不要大刀片,老大不是說不到生死關頭不要玩這東西的麼?”
綠頭道:“不是吧大蟲哥,現在這種環境還不夠生死關頭啊?分分鍾會死無全屍哦!”
“去你個烏鴉嘴!還不下車?”
從黑色轎車裏走出來的三個不速之客馬上就被人認了出來,那幾個長毛本來是看門的,可一見大蟲和啊仁突然出現,嚇得立即逃離了陣地,轉身就往賭場裏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