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大少爺的心思(3 / 3)

“哇!不是吧大哥,開個玩笑而已你來真的!!??”斑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單是這款車型,兜裏沒個兩百萬那幾隻能過一下眼癮。

老古假裝無奈的道:“有什麼辦法?斑毛哥既然開了金口,誰敢不從呀?”

這時候斑毛反倒覺得過意不去:“兄弟之間開下玩笑而已,你怎麼能當真呢!?怎麼,是不是玩笑不能開啊!”

看著斑毛那一臉認真的樣子,老古從送車來的夥計手裏接過鑰匙,轉手便拋往斑毛:“別傻了,我才沒這麼傻送這麼厚的禮,這車大蟲和啊仁也有份買的。”

賣車公司的那夥計對老古道:“老板,照您的吩咐我試行了三個小時,車子的各項性能均已達標,你放心吧。”

突然一聲充滿磁性的寶馬嘶鳴聲響起,那輛紫亮的新車幾個飄移就失去了影子。

老古不由得笑罵:“臭小子,剛才還裝著一副過意不去的樣子,一轉眼就連人帶車全沒影了,連聲謝謝都沒有。”

那夥計陪笑了一下,轉身告辭。

老古突然出聲把他喊回來,從腰包裏拉了七八張百元大鈔出來塞到他手裏:“辛苦了兄弟,拿去打個的。”

送車的夥計沒有拒絕,連聲謝道:“謝謝了老板,老板多發財。”

時間的腳步終於邁進了二零零八年,舉國上下那是載歌載舞,喜氣洋洋,許許多多以迎奧運為主題的活動更是隨處可見,一時間彩旗飄揚,鑼鼓喧天。

按照香港以往的慣例,新郎要帶著兄弟兵到新娘家裏過五關斬六將,把新娘給搶出來,然後踏著紅地毯走進教堂宣誓,接受神父和親友們的祝福,之後才回到酒店大宴賓客。

可斑毛說自己粗人一個,不搞這麼多花樣,直接把神父接到酒店就行了,也不用接什麼新娘了,到時候一起出發便可。

婚宴就設在旺角區的帝豪娛樂城。

半個月前帝豪老板一聽說斑毛要辦酒席,便早早的做好了準備,他怕一個餐廳不夠用,就把一二三的網吧舞廳全騰出來做婚宴之用。

帝豪畢竟是遊龍幫的老窩呀,斑毛結婚就等於是帝豪娶兒媳婦,所以在酒席和環境方麵帝豪的老板都是親自督辦,務必要把婚宴辦得熱熱鬧鬧,體體麵麵。

因為免去了搶新娘和進教堂的這兩個環節,老古在這零八年的第一天一覺就睡到了中午十一點。

睜開眼睛伸了下懶腰,心想也該洗刷一番動身去酒店了。

這時候外邊開始有人砸門,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妮這丫頭了,老古打著哈欠去開門。

突然一個活蹦亂跳的小鬼衝了進來,一躍就跳到了他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道:“老豆你怎麼搞的?斑毛叔叔要結婚了你還在睡懶覺,你這麼做很不乖喔!”

老古伸手把兒子給托住,朝其身後的安妮道:“你把他接來的?”

安妮沒好氣的道:“不然怎麼樣?明知故問,要是指望你呀太陽都下山了。”

“好了好了,馬上到,馬上到……”

一身西服的斑毛講著電話從房裏出來,啊靜則邊走邊給他係領結,當他看到古樂穿著短褲拖鞋在逗兒子玩的時候,不禁叫道:“不是吧大哥,你現在這樣子怎麼做伴郎啊?還不快點把衣服換上,啊仁和的蟲早在帝豪那邊等我們了。”

“斑毛叔叔!”小歡仔從老古身上下來,顛著小屁股朝斑毛跑去:“斑毛叔叔你今天好帥”

兄弟幾個都跟這小鬼生活過幾年,對他特別疼愛,斑毛一把將這小鬼抱起來道:“斑毛叔叔真的很帥麼?有多帥?比你老豆還帥麼?”

小歡仔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低聲道:“老豆第二帥,你第三帥。”

斑毛一愣:“不是吧?那誰第一呀?”

小歡仔突然嘎嘎的笑了起來:“斑毛叔叔你好笨哦,當然是我歡哥最帥啦!”

小鬼的一句話出呼眾人意料,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安妮更是覺得不可思義,這小PP臭美的本事比起他老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長大了還得了?

因為大蟲在那邊催得急,所以斑毛開車帶著啊靜和小歡仔先行,安妮則留下來督促著老古快點洗刷。

老古一點都不著急,洗刷完畢後朝著安妮兩手一身,安妮厭惡的朝他白了一眼,從衣架上把那套價值十八萬的伴郎西服拿下來給他套上……

裝備完畢後老古還對著鏡子臭美了一番這才和安妮一道駕車朝著帝豪開去。

因為是元旦,平時隻需要十多分鍾的路程今天卻用了半個多小時。

當老古把車子拐進旺角街的時候,眼睛不由得呆住了。

隻見帝豪門前的停車位置排滿了小車和大號摩托,數不清的車輛往兩邊延伸足有兩百多米長,門前更是人頭聳動,把道全給堵死了。

“有沒搞錯?”

老古感到非常意外,這些小弟大大超出了邀請的預定人數,足有過千之眾,這些鳥人怎麼全跑來了,活都不用幹了?

老古剛下車,安妮正好從前頭走來,焦急的道:“好恐怖!來了好多陌生人,怎麼辦?”

老古攤了攤手:“我哪知道怎麼辦?來者皆客,總不能不接待吧?”

老古帶著安妮一路走過去,那幫漢子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紛紛讓道打招呼:“樂哥!”

“樂哥來了?”

“樂哥早!”

“好久不見了樂哥!”……

這些人都是遊龍幫裏的好兄弟,人家點頭哈腰的打招呼,老古也哈笑著回應:“大家好,大家都別客氣啊,一會多喝他娘的幾杯,出多幾個節目整死斑毛這小子。”

小弟們一陣哄笑……

看著這幫人對老古的那種畢恭畢敬的態度,安妮緊張的心情才逐漸放鬆了下來。

她一早就知道古樂以前混的是黑社會,而在她的印象中,黑社會的人都是那種心狠手辣,麵目猙獰,浪蕩懶散,毫無紀律可言的群體。

可今天看起來這些人似乎也沒這麼恐怖,或許都是那些電視電影誤導了她的想象了吧。

最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在這個群體當中居然有著如此高的威望,她第一次發現在那個並不算得很強壯的身體裏隱隱透著一股非常罕見的陽剛之氣。

安妮在想,或許,就是因為這股隱藏著的人格魅力才會讓她甘心的被俘虜的吧?

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回想起以前他痛打狗肉強,單身匹馬挑了麻雀樓的那些往事,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了。

隻是一想起這些事情,忍不住又徒添了幾分感動,象他這麼一個威風八麵的大哥在她麵前卻經常嬉皮笑臉,對她百般討好,這就足以說明在他心裏,她,占著多麼重要的位置。

老古在人群中開出了一條道直走到酒店門口,發現斑毛和啊靜正托著糖果煙盤站在門前恭迎賓客,大蟲和啊仁則忙著把賓客往裏接待。

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小歡仔一身靚裝,挎著個小袋子也站在旁邊,不時的把客人送上的紅包給放進袋子裏。

老古心裏就罵道:這個死斑毛倒也不笨,居然懂得讓小孩子來收紅包,這樣拿人錢財就不會手軟了吧?

老古上前摸了摸兒子的頭,然後朝大蟲走過去道:“怎麼這麼多人呀?”

大蟲見老大突然站在了身邊,而且那個問號拖得長長的,於是便哈哈笑道:“這個嘛,這個我怎麼知道?我一個電話過去,說斑毛今天結婚,想來的就來,結果……他奶奶的全跑來的,這也是意外。”

老古一把揪著大蟲的耳朵道:“你還笑個屁啊!我就知道你這呆子在這裏亂搞!”

“喂喂喂,放手啊大哥,在這麼多小弟跟前給我留點麵子嘛……”大蟲掙紮著道。

老古見那些小弟正看過來,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這才把手給鬆了:“你也知道要麵子啊?等一下人滿為患,客人安排不過來那我這個做大哥的麵子往哪擱呀?”

大蟲嘟囔了一下,突然對著那幫偷笑的家夥叫道:“笑個屁啊笑!媽的,我就打了個電話,你們全跑來幹什麼?賭場都不用管了!?”

這時沒人敢笑了,卻輪到老古哈哈大笑:“說你驢就是驢,還不把人給我安排進去,全堵在這門口幹什麼?”

“哦!”大蟲感覺是被老大耍了一番,但也沒敢發火,隻得放開嗓門道:“說你們驢就是驢,還不把人給我安……給我,全滾進去坐好,等著吃喝的事!”

啊仁笑著也過來湊下熱鬧,給老大和大蟲各遞了支煙道:“我早就提醒過某人,某人不聽而已嘛。”

大蟲揚了揚大拳包:“啊仁你找死啊,連你也來玩我是吧?”

那些小弟一進去,就占了整整兩層樓,帝豪的老板急忙跑下來道:“啊樂,我們才預了三百桌,可能安排不下呀!”

還有婚禮策劃公司的一個女人也跑過來道:“人這麼擠,等一下怎麼安排節目呀?攝製組也不大好拍攝呀。”

都是這大蟲自做主張,老古一時也沒想到什麼辦法,但堂堂男兒又豈能為這種吃喝玩樂的事情而煩惱,於是裝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這個我自有辦法,你們就別管了。”

那幫小弟全進去之後,這酒店的大門才鬆堂開來,一些和遊龍幫以前有過合作的大老板這時候陸續趕來給斑毛兩口子道賀。

老古少不了要跟人家寒暄客套幾句,安妮則專門負責那些陪老公一起來捧場的貴婦們,和老古是一唱一和,配合得相當有默契。

而歡仔今天是出呼意料的乖巧,就象一個善財童子一樣,人家每送上一個封包就說一聲謝謝,表現得相當招人喜愛。

不到一個小時,老古就發現,接待賓客實在是一份十分無聊的差事。對著不一樣的人重複著同樣的話,始終保持著微笑狀態的麵部肌肉差點就要抽筋了。

正當老古眼睛開始發困的時候,一個由十多輛高檔小轎車組成的車隊突然從前麵路口處拐了進來。

老古一看最前邊的那輛金光閃耀的加長林肯就知道是劉嘉成的隊伍,沒想到他不但應邀而來而且還帶了這麼多人,可見對他老古是多麼的重視。

老古趕緊帶著斑毛夫婦迎了上去。

在一串此起彼伏的關門聲過後,一頭銀發的劉嘉成已經帶著洪興社的幾大頭目出現在了老古跟前。

老爺子雖然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安心調養,人看起來很精神,但還是沒辦法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幹爹,您老身體還好吧?”老古一臉關心的問道。

“好好好。”劉嘉成笑著,朝斑毛道:“斑毛呀,我帶著這些叔叔伯伯們來喝喜酒來了,恭喜你們啦!”

龍開山也在這個隊伍裏頭,隻見他手一揮,就有兩個人從後邊抬了一箱子用紅布匹裹著的賀禮上來。

龍開山道:“哎呀,我們這幫老骨頭,可是不請自來呀,希望你們不要見外才好。”

這幫要人有人,要銀有銀的超級富豪的突然到賀,它本來就出呼斑毛意料之外,加上一聽龍開山這句半陰半陽的話,斑毛一下子就給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古則笑道:“龍爺看您說的,你們這麼一來,斑毛簡直是受寵若驚呀,你看他,他都驚呆了!哈哈哈哈”大家跟著一陣朗笑,隻有龍開山除外。

斑毛這時候不得不更加佩服老大的交際能力,隻是隨便一句話就把尷尬的氣氛給化解了。

於是趕緊把這夥老江湖迎進酒店……

當劉嘉成等人進去了之後,劉正統這才把手提電話掛掉,從車頭裏鑽了下來。

他朝著斑毛說了句恭喜之類的好話之後,眼睛就定在了新娘子身邊的伴娘身上,大感意外的走過去道:“安妮!你怎麼當起伴娘了?”

安妮沒有想到這個劉大少爺也會出席婚宴,假笑了一下:“我,我朋友結婚我當伴娘有什麼奇怪的?不可以麼?”

劉正統本意是接機接近安妮,可安妮一開口那語氣就顯得很生硬,劉正統隻好將目光轉移了一下。

這一下讓劉正統吃驚不小,一把拉著安妮移開幾步,小聲問道:“這新娘不是上次你帶著去醫院看病的那個傻姑麼?她怎麼成新娘了?”

“糟糕!”安妮差點就忘記了上次為了擺脫這個二世祖的糾纏,讓啊靜裝瘋賣傻的去搞破壞的那件事,這下看來要穿幫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天哪~怎麼辦?

安妮看了一眼斑毛,突然神秘的道:“其實她的病還沒完全好,不然就我們家啊靜這樣的姿色能嫁給那個滿頭斑發的家夥?我看了都覺得惡心,他呀肯定是看上了我朋友的容貌和身材,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說完帶著指桑罵槐的眼神瞪了一下劉正統,讓劉正統碰了一鼻子灰。

劉正統知道安妮的性格,看來自己暫時是沒有機會的了,賴著不走也隻能自討沒趣,於是便微笑著道:“我,先進去了,你忙……”

“嗬嗬,陳太太大架光臨,歡迎歡迎呀!”

安妮看到有人到賀立馬借機把劉正統丟在一邊不再理會,劉正統頗感生氣,但還是忍了,怏怏不快的走進了酒店。

大蟲自己搞出來的問題,最終,還是要靠他自己來解決。

老古命他到相隔不遠的那家新開的酒店去,不論用什麼辦法,殺人也好強奸也罷,或者恐嚇勒索都行,一定要說服那個酒店老板馬上停業一天,把地方騰出來借用一天。

大蟲一聽,覺得這方法可行,於是馬上放下手裏的活來到了那家新開的胡媚娘酒店。

發現在這地方還挺寬敞,裝潢得也很有格調,再把這個酒店的名字加到一起來看,這個酒店老板定是一個氣質高雅的纖柔貴婦,這讓大蟲不自覺的用手撥弄了一下發型,這也是跟老大學的。

“靚妹,你們老板在不在?”

大蟲走到收銀台對著一個正在往裏邊輸資料的文靜女孩問道。那女孩子抬頭看了一下大蟲道:“我媽上樓去了,你有事可以跟我說也一樣。”

大蟲看了一下這女娃娃頂多也就十六歲,她能做得了主麼?於是道:“還是叫你媽下來,我跟她說。”

女娃有點不耐煩:“是要預定婚宴還是開大型派對呀?先把這張表格填一下我好安排。”

大蟲感覺很不爽,這小娃娃真是不知死活,敢對老子這麼說話,於是拍了一下台麵道:“不是預定,是馬上定,我要包了你們整個酒店,麻煩你把客人全給我請出去,他們的費用我包了!”

“什麼?這根本不可能!”那女娃本來鎮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但完全沒有懼意:“大叔你喝多了吧?預定婚宴最少要提前一星期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再說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我們酒店剛開張,信譽對我們來講是非常重要的,你要把我的客人全趕走那我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你腦子裏裝的都是稻草?”

大蟲不禁為之結語,想不到這個小娃娃竟能說出這麼一番成熟的話來,相比之下自己反倒成了木瓜腦袋兩百五。

可現在是騎虎難下,雖然知道自己理虧,但堂堂遊龍幫老四就這麼被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妞教訓,那成何體統,傳出去還有臉麵的?

於是馬上來橫的,一掌擊得收銀台啪的一聲響:“你說什麼?敢罵老子是草包!識相的快叫你老母下來,不然有你好看!”

大蟲見那個小女娃被嚇得啞口無言,頓覺有些過意不去,於是把凶神惡刹的表情收回了幾分。

誰知道那個小女娃突然一臉恐慌的表情道:“拜托你大叔,你快走吧,晚點你就來不及了……”

大蟲被搞得一頭霧水,不知所謂。

可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彪壯,一張國字臉上長著燈籠眼大嘴巴的中年女人拿著個拖把從樓上衝了下來,一邊吼道:“哪個王八蛋敢來我這裏撒野!!!”

大蟲後退一步解釋道:“喂,你不要亂來啊,我來是跟你KING生意的!”

那個婦人沒有跟大蟲墨跡,舉著拖把劈頭蓋臉的就招呼過來……

老古和啊仁在帝豪門口遠遠觀望著大蟲的舉動,不料發現那呆子沒進去多久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出來。

身後還追著一個輪著拖把的五大三粗的婦人,隻見那婦人追出門口就停了下來,雙手插腰破口大罵:“王八蛋!有種就別跑,我胡媚娘要是怕了你我就不會到這來開酒店!”

靠!有道是好男不跟女鬥,猛男不敵潑婦口,大蟲自出道以來第一次幹了這令他顏麵掃地掃得很嚴重的蠢事,他驚魂未定的小跑著回到帝豪這邊,發現本來看著自己的老大和啊仁突然假裝沒看見似的,把眼神移到了他處。

“哦!”大蟲如夢初醒,大聲嚷嚷著道:“你們早知道那胡媚娘是個潑婦還叫我去出醜!!??”

啊仁邊閃邊道:“別把我也扯進去啊,我沒份叫你啊。”

老古這才轉過身來道:“你有沒搞錯?就是知道有點難度的事情才叫你去嘛,不然的話隨便叫個小弟去就可以了,誰知道你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大蟲這次真的生氣了,一把搶過啊仁手裏的煙狠吸了兩口,學著趙本山的口吻道:“我不幹了!你愛咋咋地!”

看著大蟲鬧罷工,跑到二樓跟那幫小弟吹牛去了,啊仁對老古道:“大哥,這席位就要坐滿了,怎麼辦?”

老古也正在想怎麼辦,突然就聽到幾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得帝豪的台椅桌凳都微微顫動,引得大蟲帶著一幫小弟快速的奔跑出來,所有的賓客也都好奇的從玻璃窗牆往外張望……

幾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得帝豪的台椅桌凳都微微顫動,引得大蟲帶著一幫小弟快速的奔跑出來,所有的賓客也都好奇的從玻璃窗牆往外張望,劉嘉成等人也隨後跟出來看個究竟。

原來是幾輛小車發生碰撞引發的爆炸,著實讓人虛驚一場。

老古看著客人差不多基本到位,加上兩腳站得發麻,便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休息,可就在這時,旺角街突然鼓聲雷動,炮聲四起,七八個醒獅隨著強勁的節拍搖頭晃腦的朝帝豪舞來。

他們隨著雷鼓的節奏一路舞出不同的姿勢,時而前足蹬地而起,時而矮身伏地而行,時而相互鬥勇鬥力,時而臉磨臉的歡騰嬉戲,令得過往車輛無不放慢速度多看幾眼。

然而這些醒獅還不是吸引眼球的主體,隻見許許多多鄰居街坊不約而同的從不同的角落走出聚集在一起,很快就彙成一條聲勢浩大的人流,看得老古目瞪口呆:我靠!不下兩千人,這些男女老幼是對政府不滿想起義還是怎麼的!

老古和斑毛並沒有邀請這些多年的老街坊,因為在這些人當中還不乏生活清貧者,靠做點小生意加上香港政府補給的那些救助金勉強過活,以前老古就明文規定不許到這些貧困戶的小店攤收保護費。

這年頭,出現了許多以婚娶為生財手段的人,隻要是認識的,不管交情深淺一律竭力邀請,於是紅色恐懼證也就產生了,一張紅貼上雖然沒有寫明封包一定要多少錢,可錢少了怕人家笑話,自己也會覺得寒酸拿不出手。

老古是深知個中道理,沒想到這些多年的街坊還是自發組織,聲勢浩大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