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成笑咪咪的接過禮品袋道:“隻是讓你們到家裏來吃頓便飯,你們何必這麼客氣呢?”
老古不失時機的道:“雖然是一家人,但孝敬您是我們應該做的嘛。”
“恩,不錯不錯,幹爹沒看錯人哪!”
劉嘉成欣賞的拍了拍老古的肩膀,對王媽道:“可以上菜了,順便叫晶晶她們下來吃飯。”
老古內急,起身前往洗手間放水,由於走得太急在經過樓梯口的時候和一個女人撞了滿懷,女人啊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這一瞬間雖然人都沒看清楚是誰,但憑著那股熟悉的女人香老古斷定非年輕女子莫屬,於是趕緊扶了女人一把,道:“對不起晶晶,我太大意了我——嗯!?你怎麼在這?”
老古以為是自己眼花,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驚訝的道:“你,在這幹什麼?”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安妮早就做好了準備要嚇他一嚇,誰知道提前暴露了。
“艾,我警告你哦,安妮是我的好姐妹,你離她遠點!”劉晶晶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了這一幕,還以為老古要占安妮的便宜。
“晶晶?”雖然被誤解了,但出於禮貌老古還是打了聲招呼,怎麼說也算半個妹妹嘛。
不想劉晶晶厭惡的望了一眼,過來便拉著安妮的手走了。那種眼神,仿佛是在提醒老古“你這個少爺隻是個冒牌的!”。
老古一邊放水一邊想道:“這女人真是小心眼,不就是幾個月前踢了一下她的狗麼,居然到現在還計仇,而且還讓黃書郎報複自己,真是恐怖……”
安妮沒來劉家之前,王媽都沒有和老爺小姐們一起用過餐,盡管老爺沒有把她當下人看,但她還是覺得和主子一起用餐不太符合規矩。
現在安妮來了,劉晶晶自然是不會再讓她一個人躲在廚房吃飯,所以當老古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家裏的人除了不見劉正統之外全坐到了一塊,包括安妮和王媽。
看到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老古這才發覺肚子已是餓得不行,於是便在安妮身邊坐下,拿起筷子就往最顯眼的那碟雙頭大鮑魚伸去。
“怎麼這麼沒規矩!”安妮一急便拿起了另外一雙筷子將老古的筷子及時叉住道:“老爺都沒動筷呢你急什麼?”
老古一想對哦,平時隨便慣了所以一時也沒想到這麼多,搞得現在這麼失禮,不過這丫頭做得也太過分了,居然拿筷子把我的叉住。
安妮這也才覺得自己的行為過於激動,愧笑著把手縮回來。
“幹爹,這鮑魚看起來好棒你先來嚐嚐。”
老古的應變能力還真是夠快,隻是把筷子的方向改動一下就把先前的尷尬化解,如此一來,安妮剛才的舉動倒是顯得多餘了。
“來來來,大家開動吧,真的不用客氣的。”
劉嘉成端起高腳杯淺嚐了一口紅酒,看著老古和安妮道:“你們兩個認識?”
老古不禁對劉嘉成的觀察力更加佩服,道:“是啊,我們……”
“我和這位大叔是鄰居!”安妮笑著搶答道:“因為亂扔垃圾的事……我找過他,所以見過一兩次麵,不是很熟。”
死丫頭,不熟就不熟好了幹什麼要叫我大叔還說我亂扔垃圾這麼沒品!
老古真想把這個女人柔成一團然後切成片放到鍋裏燉湯喝。
“嗬嗬,原來是這樣。”對於爸爸的這個幹兒子亂扔垃圾的事劉晶晶是絕對相信的……
晚飯後,客廳裏就隻剩下三個男人在聊天,還沒等老古開口,劉嘉成就已經知道他要想問些什麼,所以也直奔主題的給他解釋明白:“我之所以這樣安排,是有重要任務要讓你去做。近年來雖然集團的發展勢頭一直很猛,但集團內部卻不斷的出現物產流失,款項虧空的現象,想必是集團內部出現了蛀蟲,如果讓會計師來查的話恐怕查不是什麼線索,所以我想讓你混到他們中間去留心觀察……”
最後劉嘉成還補充道:“集團內所有的人員隨你調用,包括陳秘書。”
“隨你調用~?”老古一聽馬上精神振奮,忽然有了一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仿佛看到了自己指揮著紅星集團軍在商場上橫衝直撞,不斷開辟疆土的朦朧畫麵,那是一副讓任何男人見了都激情澎湃的畫麵,是一股能徹底激發男人鬥誌的暗流。
談完公事,劉嘉成本來還想讓他們多坐會,隻是老古接到了斑毛的來電,好象有急事,所以不得不讓他們離去。
“艾,等等我!”老古剛打響了車子,安妮也緊跟就著上了車子。
“上來幹什麼?跟你很熟麼小保姆?”老古邊開車邊道。
安妮也覺得自己在劉家說的話有點過分,於是便道:“不要這麼小器嘛,誰讓你得罪了晶晶啊,如果讓她知道我跟你是那種關係的話,說不定會馬上炒了我的魷魚。”
“是哪種關係啊?”老古不爽的道:“偷偷摸摸跑去給人家當保姆也不說一聲,怕我養不起你啊?”
安妮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老古,雖然“怕我養不起你啊?”這句話聽起來象是在責備,但說得好有誠意,好有責任感,讓安妮心裏一陣感動。
於是便扯著老古的衣角撒嬌道:“不要生氣了嘛小古怪,原諒我好嗎?要不,明天早上給你做最豐盛的早餐?額?好嗎?”
老古那敢生她的氣呀,不過就算裝也一定要堅持裝到底,哼了一聲道:“今晚洞房吧,洞房完了我就原諒你。”
“啾~~~!”安妮狠狠的在老古的腿上打了一拳,坐直身子,沒有再說話……
老古以最快的速度和安妮回到了家中,發現斑毛無精打采的在沙發上看電視,便上來問道:“今天怎麼回事啊?都不接我的電話!”
斑毛吞吞吐吐的道:“啊靜她,我陪她上了一趟醫院,回來她就把自己鎖在房裏不肯出來。”
“啊靜她怎麼了?”安妮見斑毛這副模樣就知道肯定有事,於是便跑上了二樓,輕輕的敲打著斑毛的房門道:“啊靜,你在裏麵麼?我是安妮你先開門呀。”
“安妮姐~~”門一開啊靜就撲到安妮的懷裏嬰嬰的哭了起來,似乎還很傷心。
“怎麼了?斑毛他欺負你了?他打你了嗎!?我找他算帳去!”安妮生氣的道。
“不是的安妮姐……”啊靜把安妮拉到床邊坐下,低聲道:“我有了……”
“啊?”安妮覺得很意外,不過很快又道:“那是好事呀!你哭什麼呀傻丫頭?”
雖然安妮和啊靜年紀相當,都是二十歲左右,但讓人家安妮姐安妮姐的叫了這麼長的時間,讓安妮有有一種好象自己是長輩似的感覺,動不動就叫人家傻丫頭。
“我想要寶寶,可是,他要我打掉……”啊靜說著眼淚又開始流了出來。
“什麼?豈有此理,以為我們女人好欺負麼!來我們找他去!不用怕,安妮姐為你做主!”安妮一把拉著啊靜就往樓下走……
老古坐在斑毛旁邊問了幾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斑毛就是不說,急得老古真想一巴掌打過去。
這時候就發現安妮拉著啊靜氣洶洶的從樓上下來,手裏拿反著根雞毛撣子好象要打架。
老古趕緊搶過雞毛撣子道:“喂你幹什麼?有話好好說!”關鍵時刻老古還是會站在兄弟這一邊的。
安妮直走到斑毛麵前大聲訓斥道:“姓斑的!你還算是個男人麼額?你知不知道打胎對一個女人的身心傷害有多大?你知道麼額!?既然是相愛的結晶就更應該要去珍惜,就算要打掉也要好好征求女方的同意不是麼?你怎麼能隨便的就草率決定一個小生命的生死呢!”
安妮說著把滿眼淚水的啊靜拉到斑毛麵前繼續道教訓道:“你看看這人都哭成什麼樣了?人家一個女孩子沒名沒份的跟著你,給你做飯洗衣服,你就是這樣對人家的麼?我們啊靜也太可憐了吧……”
安妮說著說著都覺得委屈,再看看可憐巴巴的啊靜不停的抹著眼淚,鼻子一酸,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就哭了起來,而且是聲淚具下,無比的淒涼傷心,仿佛被叫墮胎的是自己,這可把兄弟倆嚇傻了。
本來是安妮要安慰啊靜的,搞的現在啊靜要反過來安慰她了。
老古拿著雞毛撣子用力的往斑毛身上招呼,邊打邊罵道:“王八蛋,原來你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老子看錯你了!既然搞出人命了就要對小孩負責……”
“好啦好啦!那你們說怎麼辦?”斑毛求饒道。
安妮這才停住了哭,想都沒想便道:“結婚吧,難道你想要等到我們啊靜肚子大起來的時候才去穿婚紗麼?”
安妮顯然是說出了啊靜渴望已久的事,啊靜屏住呼吸的在關注著斑毛的反應。
斑毛朝老大發出征求意見的眼神,老古則把雞毛撣子扔到一邊攤了攤手,表示要他自己拿注意。
安妮用手拍打了一下斑毛道:“還想什麼想?就這麼定了!結婚的事我會幫啊靜籌備,你就準備好錢就可以了。”說完拉著啊靜上樓了。
斑毛看著那兩個女人上了樓,斑毛點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幾口,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
老古也點了一支,陪在兄弟旁邊。
“大哥,我……”斑毛欲言又止。
老古拍拍兄弟的肩膀道:“我明白你的心情,象我們這樣出來混的,今天不知明天事,雖然我們不去招惹人家可有時候人家偏來惹你。我知道你是怕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啊靜帶著個小孩會過得很艱難。”
老古長長的吐了口煙,續道:“不過人的命運到底如何誰又能說得清楚?最重要是把握現在,珍惜眼前人,其實有個小孩也很不錯,等你真正當上父親的時候你就會覺得你的決定是對的了。”
斑毛被老大說出了心事,心情好了很多,一拳打在老大的大腿上,而老古則回敬了兩拳,以男人的方式表達了深厚的兄弟之情。
夜深了,安妮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因為剛才無意中聽到老古安慰斑毛的那翻話,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一直混的是黑社會,這樣安妮感覺到非常不安,就象他說的,今天不知道明天事……真的可以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他麼……
睡不著覺的不隻是安妮,老古也是難以入眠。因為斑毛的事,老古突然很是想念兒子。
看了看時間,淩晨一點半,於是穿上衣服拿了個盒子悄悄的溜出了房間。
當車子開出別墅的時候,安妮正在窗戶邊靜靜的看著。
老古的車子停在了前妻家門口,用手機撥出了前妻的電話。一串彩鈴之後,電話那頭響起了前妻夢囈般的聲音:“喂,你誰呀?你打錯了。”
老古生怕她要掛機,急忙道:“sanmi,是我,讓兒子聽下電話。”
那頭馬上壓低聲音罵了起來:“你神經病啊!什麼時候打來不好,偏偏要三經半夜的才打來,等天亮了再打來吧!”
“媽咪,是不是老豆!?”歡仔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一臉期待的問道。
女人甚是不解,莫非這父子倆真的是心有靈犀?
老古在電話裏聽到了兒子的聲音很是激動,連續按了幾下喇叭,鬧得附近居的民樓犬聲四起。
很快,一個小屁孩穿著睡衣光著腳板從家裏跑出,踮起腳按開了大鐵門,然後快速的朝老古的車子衝來。
“老豆……”歡仔一上車便摟著老古的脖子哭道:“老豆是不是不想要歡仔了……這麼久不打電話給歡仔也不帶歡仔去玩……”
老古笑著把兒子抱了個嚴實,靜靜的感受著兒子的心髒在自己的懷裏跳動,一種非常幸福的感覺湧上心頭,心道:“這小孩象老爸呀,外表看著硬朗,內心卻是軟呼呼。”
良久,老古把兒子放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從盒子把汽車模型拿出來得意的道:“兒子,快看,喜歡麼?”
歡仔雙眼發亮,接過模型看了又看,高興的道:“哇,好棒!是美國第八代方程式,隻是……”歡仔看了看底盤的標誌,怏怏的道:“這是翻版貨。”
老古一聽暗暗吃驚,才九歲的小屁孩怎就懂得看正版翻版了呢?太不可思義了!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老古連哄帶騙道:“老豆沒你這麼聰明嘛,最多下次帶你一起去買好麼?不過歡仔一定要好好聽老師和媽咪的話喲!來,跟老豆說說這陣子都過得好麼?那個小胖的爸爸沒有再找你了吧?”
歡仔一聽老古說到這,表情突然變得怪怪的,似乎有些不開心,翻著眼珠看了看老豆,道:“小胖現在都叫我做大哥,他爸爸也沒來找我。”
“那你是怎麼回事?看起來不開心哦!”老古逗著道。
“唉,”歡仔想了想道:“我們班的四眼妹說她愛我,可是我不打算接受她的愛,因為她都不舍得把太空鼠借給我玩,老豆你說我能愛她嗎?”
“什麼!????”我靠!老古腦袋象是中了一棍子,久久說不出話來,莫非這情種也是老子遺傳的?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喝水,但水產業並不是澳門的主要經濟命脈,澳門能有今天的成績除了天時地利之外,還有一個不可缺少的曆史因素,那就是當年葡萄牙人侵占我國領土的時候在這裏大肆豪建賭場和色情娛樂場所。
雖然風雲變幻,澳門早已物歸原主,但這裏賭博娛樂業的發展勢頭卻絲毫沒有停下來,而且還衝出了亞洲,享譽全世界。
大蟲和啊仁帶著遊龍幫的三百精銳代表在澳門的海湖區安營紮寨,因為紅星集團在澳門有九家五星級酒店和超大型網吧若幹個,所以頭兩天單單是熟悉環境都忙得兄弟兩個暈頭轉向,還沒功夫應邀出席那些酒店負責人安排的飯局。
今時不同往日了,雖然出入的場所比以前高級,臉上也覺得風光了許多,但以後的工資要靠集團上麵統一發放,工作也不象以前在旺角收保護費那麼輕鬆隨意了,畢竟是正規集團的產業。
兄弟們連服裝也統一穿上了淺藍色的保安服,分住在各個酒店,啊仁和大蟲則住在星辰大酒店的貴賓部,負責紅星集團在澳門區的安全工作。
啊仁今天夠累的,因為酒店的保安係統大換血,許多原來在酒店做保安的人意見挺大,想聯合起來對抗遊龍幫,所以不得不還以顏色,精英可以留下,廢才一率開除。
大蟲對這種事愛理不理,啊仁也沒打算讓他處理,以他的性格除了拿拳頭說話之外就剩下西瓜刀了,這樣子會越幫越忙。
回到房裏,發現大蟲坐在床上拿著幾支手槍在擺弄,於是走過去一把搶過來放到密碼箱裏一鎖,道:“人命不分貴賤,小心點!老大吩咐過不到迫不得已千萬不要把這些家夥抖出來,會死人的。”
大蟲沒趣的道:“行了行了,動不動就把老大抬出來,隻是玩一下嘛真沒意思。”
說完從抽屜裏拉了一把鈔票出來道:“我說仁哥,我們好長時間沒來澳門了吧?明天進賭場玩幾把?”
“酒店不是有麼?”
“我靠,酒店裏的都是小打小鬧,我想去專業賭場爽一下,就象蒲京賭場那樣的。”
啊仁打開衣櫃找衣服洗澡,一邊提醒道:“你就那麼點錢,小心輸得連內褲沒了,到時候別找我借錢,找我也不借給你。”
大蟲的興致一下子受到了打擊,道:“不是吧?做兄弟的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六樓有客人鬧事,來幾個人幫忙,聽到的多來幾個快……”桌麵上的對講機傳出了沙啞的聲音。
星辰酒店六樓主要經營的是專業的K房,擁有頂級的HI-FI係統,高水準的電子評分和曼妙的伴唱女郎,因此收費也是相當的高,每小時一千塊,來這裏唱歌的人全都是各界的成功人士居多,敢在這鬧事的人也絕非凡輩。
今天是遊龍幫正式接手的第一天,決不能人看笑話。
啊仁和大蟲剛從電梯出來便看見綠頭帶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坐台小姐迎了過來。
“兩位大哥,快救救我的姐妹們,裏麵還有兩個呢……我是趁他們不注意逃出來的……”
“怎麼回事?”大蟲一臉的焦急。
“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他們……”
坐台小姐不知道怎麼說下去,突然把肩帶一鬆,扯露了一個咪咪出來。
從外型上看這絕對是一隻不錯的咪咪,卻點滿了紅腫的斑塊,一看就知道是被煙頭燙傷所致。
大蟲一看罵道:“那變態狂在哪個包房?”
坐台小姐把奶子收起來,心有餘悸的道:“在六一三。”
大蟲和啊仁趕到六一三號K房,發現幾個穿著保安服的小弟正在用力的拍門,隱約可以聽到裏麵傳出強勁的音樂節拍。
“什麼來頭?”啊仁問道。
“不知道仁哥,拍門也沒見反應。”
“靠,還拍個屁門啊?再慢點人都要死了!”
大蟲說著一腳踢過去,門“砰”的一聲被踢得往裏飛。
K房裏一個頭發往後梳得發亮的中年男人用領帶捆綁著一名赤裸的女子正玩得開心,突然被闖入者破壞了興致,顯得一臉的不爽,喃喃的道:“我擦,你這幾個保安,真是……專搞破壞。”
言語間一雙眼睛幾乎懶得轉動,冷冷的眼神隱約透著幾分霸氣。
“老板,要不要收拾他們?”中年男子身旁的大塊頭低聲道。
“恩……不用。”被稱為老板的男搭起了二郎腿,接過另一個手下遞過來的大條煙慢條斯理的道:“看樣子他們是新來的,不知者無罪,饒他們一次。”
啊仁揮手讓小弟將衣服給那兩個女人披上扶了出去,目光落在了K房裏的六七個男人身上,中年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一身花白的衣服全是名貴的絲綢料,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個不停,其他的男人則全站立著候在此人的身邊。
要換作往時,大蟲早就爆跳如雷的砍他老母了,但這次卻沒有這麼做,不是怕了他們,而是大蟲知道這些人不簡單,如果在酒店裏動手波及的範圍將會很大會嚇到其他客人。
因為在那幾個手下裏邊有一個人長得很有創意,是那個讓大蟲耿耿於懷的香腸嘴,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喂,是我,你到哪了?”中年男人拿著電話站了起來笑嗬嗬的道:“這麼巧?我就在樓上,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
說完把手機一蓋扔給身後的人,對著遊龍幫一幹人傻笑了一聲,道:“你們這些保安,夠神氣的,不錯,嗬嗬,幹得好!”
說完把右手食指伸往鼻孔裏摳了幾下,然後走到一個遊龍幫小弟麵,把鼻屎擦拭在保安服上,甩了甩頭示意他們讓路。
啊仁揮了揮手,小弟們隻好給讓出一條道來,讓那幾個家夥大搖大擺的從包房走了出去,那個香腸嘴今天的表現跟那天在港澳碼頭判若兩人,除了身上依然穿著黑色風衣之外,脾性變得異常冷靜,沒有上次這麼暴躁。
在經過大蟲麵前的時候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大蟲搖了搖頭,仿佛在跟大蟲說道:“你?還是不行!”
大蟲幾時受過這等鳥氣,等那幾個人進了電梯後,按了下對講機道:“一樓的人聽好,馬上抄家夥到地下停車場等我,一輛車都不要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