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其實……”周岩看著虛空的方向呢喃開口。
謝安萌沒說話,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其實,你是不是特恨我?”周岩認真的問。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用問他也知道,換做是誰被那樣欺騙都會產生潑天的恨意,畢竟他之前犯下了那樣的罪,一輩子都不可能被原諒。
謝安萌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恨麼?之前也是恨的吧,不過現在,我不恨了。”
周岩聽見這話頓時就瞪大了眼。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將過去放下了啊。”謝安萌看著他認真的開口,時至今日,無論這個男人是死是活都已經在她心裏激不起一絲的水花了。
換句話說,他在她這裏已經與陌生人無異了,既然是陌生人,又何來的恨與不恨之說?
周岩明白了,唇角崩成一條直線。
“其實我更希望你恨我。”因為那樣至少還能代表他依舊在她心裏,哪怕隻充當了她心裏的一根刺。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罪已經犯下了,現在該是到了他賠罪的時候了。
“你走吧。”周岩閉上了眼睛。
謝安萌沒動。
“我的最後一麵你也見到了,你還不走……”周岩暴躁的開口。
謝安萌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
這才笑著歪頭喊了一聲“岩哥哥”。
周岩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嘴唇都在不住的哆嗦。
他已經多久沒有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了,她明明是他最親近的人,明明是他的,怎麼到現在這幅局麵的了?
他不明白。
謝安萌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青花瓷瓶,坐在床邊推到周岩的手邊,“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我走了,岩哥哥,我不恨你。”謝安萌抿著唇站起來,這話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了獄室。
白晨曦正守在門外。
剛才獄室裏……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白晨曦咬了咬牙,開口,“我送你回去吧,想必老大也在擔心你。”
謝安萌和白晨曦並排著往外走,謝安萌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麵點頭,“好。”
謝安萌回到公寓之後就把自己鎖到了樓上,白晨曦則是被陸千然叫去了書房。
他猶豫著,還是將剛才在獄室裏的那些事對陸千然說了。
“你說,萌萌這麼做……”是不是太便宜了那孫子,畢竟,他可是恨不得將這孫子挫骨揚灰的。
白晨曦話還沒說完便被陸千然打斷。
“就依她。”陸千然笑笑。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補充。
白晨曦沉默。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想必之後還有好一番爛攤子要收拾。”
白晨曦剛走到門口就被陸千然叫住了,“崔毅那邊有動靜了沒?”
“暫時還沒有,不過想來他也按耐不住了。”
陸千然批閱文件的動作一頓,“派人手盯著那邊,一有突發狀況時刻聯係。”
“得嘞。”
白晨曦離開之後,陸千然終於放下了筆,太陽穴突突的跳。
他實在沒想到謝安萌會……會那樣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