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都不向心,演都不願意演一下,金勝利都這個樣子了,你就算不孝順,你演演戲總該會吧?
一聽到自己分不到利益,立馬就走了,還說的冠冕堂皇的。
如果是我,我也不會給他們錢,給他們就是害他們。
不懂得尊敬財富敬畏人心的人,一旦得到財富,肯定會惹出來事的,而且對社會也是一個極大的傷害。
金勝利說:“抱歉了。”
我說:“你跟我說什麼抱歉?”
金勝利虛弱地說:“畢竟是我的孩子,我生的好,沒教育好,這就是我的錯。”
巢德清十分不屑地說:“那你還能給他們道幾次歉?幾十歲人了,連所謂的尊重都不知道,你啊,也是個俗人,你要是肯放手,讓他們真的去打拚,真的去體驗社會的殘酷,他們也就不會這麼目中無人了。”
金勝利說:“比不上你,也比不上你的兩個孩子啊,你是真夠狠心的,我嘛,年輕的時候,陪他們太少,總覺得虧欠,所以總想給他們最好的,可是越嬌慣,越發現給的好是一種錯誤,可惜,性格與品行已經形成了,無法挽回了。”
我點了點頭,一個人的品行一定要從小就塑造好,教育是非常重要的。
我突然想起來李沐跟倪俊宇這兩個孩子來,他們本身都有弱點,我通過我自己的方式去影響他們,去塑造他們的性格,我希望能有所建樹。
如果成功的話,我想進入教育界,跟黃冠才一起搞教育。
金勝利說:“小林啊,辛苦你了。”
他說著就要伸手握著我的手,但是可能害怕我嫌棄什麼,又縮回去了,我立馬握著他的手,很涼,沒什麼溫度了。
我哽咽了一下,我說:“多大點事?不就是拿著棍子打孩子嗎?放心,這種事,我幹的好。”
金勝利笑起來,他說:“我有點害怕,害怕我做錯了事,耽誤了你,你是個可塑性很高的人,如果你真的發現白雲救無可救了,就放手吧,別影響你自己,希望你能超越我,成為一個更符合社會利益的人。”
我說:“金總,你可別多想,我就是個商人,賺錢是第一要素,什麼社會利益,我放在第二位,想超越你,太難了,我真的沒打算超越你。”
金勝利嗬嗬笑起來,他說:“真的還想跟你們喝一杯啊,老巢啊,你的開國紅,我嚐了一口,那滋味,太香了,舍不得啊,能不能再給我來一杯。”
巢德清也很直白地說:“等你下去了,我給你滿一杯。”
這話讓金勝利哈哈笑起來,但是笑著笑著就哭了,那眼神裏的回憶,滿臉的不舍,讓我特別難受。
我鬆開手,我說:“你們……你們聊,我得去辦事了,我走了啊。”
金勝利說:“我死了之後,一把火燒了就行了,不要擺,不要設,一切從簡,小林,你監督。”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行,你要大辦一場我還真為難呢,你一把火燒了,這簡單。”
我說完就出去,到了外麵,我眼睛漲的難受,我忍著不哭,但是不爭氣,還是哭出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很少有人能做到金勝利這種地步了,現在但凡是個有點名氣的人物,活著就要活的風光,死了之後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死了,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離開這個世界是這個世界的損失。
但是,誰能記住他們呢?
不過我相信,金勝利的名字,一定有人能記住。
我下樓去,剛到醫院門口,我就看到金文娟走過來,她看著我,問我:“我爸還好嗎?”
我說:“挺好的。”
金文娟哭著說:“我爸不相信我們,我是真的想陪陪他,可是,我們太令他失望了。”
我笑了笑,金文娟真的是會演戲,至少比他的那兩個兄弟要強。
我說:“你現在在公司擔任什麼職位啊?”
金文娟無奈地說:“在計量部,上挨不著天,下夠不到地,幹的是最苦的活,擔的是最大的責任……”
我嗯了一聲,我說:“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金文娟立馬說:“林總,我那兩個兄弟,你也看到了,他們像是做事的人嗎?我大哥在國外學的很浮誇,別看他一板正經的,但是根本就不懂國內的經營,我那個弟弟,哼,你也看到了,連自己的生活都成問題……”
我看著他,我說:“你想說什麼呀?你覺得你是最合適做董事長的人選是嗎?”
金文娟說:“至少比他們合適。”
我說:“可能是你自己覺得吧,你們的家事,我不參與,我隻是答應了老金監督一下,安排他的身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