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巢德清到了樓上的病房,我看著病房走廊站著不少人,每個人都在議論著什麼事。
這些人大抵都是白雲的員工。
但是重要的人物都沒來,多事一些我不認識的人。
金勝利還是鐵腕啊,重要的人物不來,是為了要穩住公司的運營建設,不讓他們來呢,也是為了不讓他們參與自己家庭裏的事情。
公事跟私事參與到一起呢,事情就會變得很微妙,很難保證有些人不會假公濟私。
巢德清擠過人群走進了病房裏,我跟在後麵,巢德清進去很順利,但是我剛要進去,我就被兩個人給攔著了。
我看了一眼,是金文勝跟金文赫兄弟兩個。
金文勝攔著我,他說:“你幹嘛啊?”
他這話問的特別的輕蔑,看著我的表情也有點像是看傻子似的。
我說:“進去啊。”
金文勝不屑地笑了一下,他說:“這是私人病房,你在社會上是有點本事,我承認,但是,這他媽是我父親的私人病房,我們都進不去,你憑什麼進去啊?哎,你是不是覺得你特牛逼啊?”
金文赫不屑的笑了一下,他說:“那可不是嗎?開車的開出來自豪感來了,跟這個也認識,跟那個也認識,但是人家要不是看著他老板的份上,他算個什麼東西啊。”
這兄弟兩有意思了,都還沒看清楚我是誰呢,我看著站在一邊的金文娟,她隻是對我笑,我就覺得他夠可以的,金文娟知道我是誰,但是他不說。
為什麼呀?
我心裏明清,金文娟知道我在他爸這邊的地位,但是他兩個兄弟不知道,還跟我這對著幹,我跟他們鬧的越厲害,金文娟就越得利。
我笑著說:“你爸叫我來我的。”
金文勝不屑地說:“是叫你們老板來的,你算什麼東西啊?一個臭開車的,我不想歧視任何職業,但是,是你們老板先給臉不要臉的,我爸請他是給他麵子,他還不來,派你一個臭司機來,這就是對我們的不尊重,給我滾。”
金文赫也說:“就是,滾……”
兩個人都十分不屑,我動了動脖子,這兩人真有意思。
我說:“我想進去,你們誰能攔得住我?”
我說完就瞪著他們兩個,這個時候安凱走過來了,安凱一來,那金文勝就咬著牙,他立馬罵罵咧咧地說:“有他媽我治你的時候,一臭司機認識幾個社會的人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也就是我沒空跟你計較,你給我記著。”
我笑了一下,我看著金文赫,我說:“你要攔我嗎?”
金文赫舔著嘴唇,他說:“走著瞧。”
我笑了笑,走著瞧就走著瞧。
我沒搭理兩個人,推開門進去了。
到了病房裏,我看著金勝利躺在床上,他呼吸都有點困難了,頭上的頭發都剃光了,剛做過化療似的,滿頭都是瘢痕,眉毛,胡子,都沒了。
我看著就很心疼。
巢德清檢查了一會,他說:“都到了。”
金勝利點了點頭,他說:“孫助理,讓他們進來。”
孫助理點了點頭,立馬去開門,把人給放進來,我走到邊上坐著,我低著頭,不忍心看金勝利,我很害怕這種場合,但是每次都讓我給遇上了。
人定勝天,這個時候,拿什麼去贏老天啊。
越是這個時候,我越能看清楚自己,別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做人一定要感恩敬畏,要不然,天收你的時候,你連跪下來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三個人都進來了,金文勝跟金文赫看了我一眼,金文勝立馬就說:“爸,那個什麼林友生集團的林晨,太過分了,你這麼給麵子請他來,他居然不來,派一個司機過來幹什麼?這是對你極大的不尊重,你還說他是你的好朋友,我看就是屁,你這還沒死呢,就對你這麼不尊重,你要是死了,哼,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呢。”
我聽著就無語的搖頭,我看了一眼金勝利,他很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也沒有解釋什麼。
金勝利沒有點破我的身份,這是他有意的,他了解我,很多人都在我身上吃過虧,不是因為我有多厲害,而是很多人都瞧不起我,狗眼看人低,他們看不清自己看不清敵人,等到最後被咬一口,知道疼了,他們才知道,我是誰,那時候,他們已經吃虧了。
金文勝以為這樣說,金勝利會生氣,可是金勝利隻是平淡地說:“孫助理,宣布吧。”
我看著金文勝瞪大了眼睛,他覺得不可思議,他覺得,隻是一個司機來,是對金勝利極大的羞辱,他添油加醋的說幾句話,他老子就會生氣,就會給我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