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源市,郭先生又不放心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告知他,明天就會與他一起去漢城的時候,他卻讓我今晚就找一個漢城的人過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看看我的實力,想知道我在漢城究竟有沒有那麼好的關係。
掛斷郭先生電話之後,便給付中正打了一個電話。
得知他正在往漢城趕的時候,讓他直接高速路到江源市下。
我想帶著他去見見郭先生。
“為什麼去江源?”他不解的問。
“兩個事情,一是想讓你認識一個人;另外一件事,則是想感謝你。”我說。
“哦?感謝我?”他不解的說:“現在是情況萬分緊急的事情,你還有心情感謝我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魏伏衝明天就要走馬上任了!以後,他可就是漢城的老大了啊!這事兒大師傅知道之後,都特別擔心,你竟然還有心情請我吃飯?”
“這些你上午的時候都跟我說過了,我也知道了。如果七爺八爺的如此下定狠心要對付我們,那我們又能做什麼呢?”我苦笑著說。
七爺知道我們將他寶貝侄子黃先生給弄進去了,肯定會報複我們。八爺更是對九爺的來牌看不慣,這次直接讓兒子魏伏衝來漢城了。
他們一個有錢,一個有權。
我們這幫人在九爺昏迷之後,又能做什麼呢?
倒不如暫時凍結著資產,搓搓他們的銳氣,避開他們的鋒芒。
“行了行了,我今晚去江源!到了去哪兒找你!?”他問。
“四國飯店吧!待會,我把房間號給你發過去!”我說著,當即掛斷電話。
說來也奇怪。
在解決了陸梓琪的事情之後,我忽然感覺自己做什麼事情都清晰了很多。
我知道,這種清晰的感覺,在於我看透了更多的“欲望”。
我們每個人都有欲望。
本質上,欲望就是方向。
你愛她,是一個方向;你不愛她,也是一種方向的改變。
你想經商是一種欲望,你想要做官也是一種欲望的方向。
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欲望的社會,而每一個欲望都代表了一種方向。於是,無數個‘方向標’的運動造就了這個複雜的社會。
我們放眼這個社會,街道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方向。
不管是騎自行車的、開摩托車,還是坐飛機火車的,他們都是帶著欲望去做方向性的運動。所有的欲望構成了我們的社會運動。
欲望的誕生之後,便是方向的伸展,每個欲望方向的伸展,都沒有那麼順利。甚至,還會發生很多欲望與欲望、方向與方向之間的碰撞。
所以,戰爭就會誕生。
不管是商戰,還是現實中的國家之戰。歸根結底,都是各自的方向、欲望之間的碰撞。
在所有的這些欲望中,
在社會的所有方向運動中,
我們總是會根據別人的經驗去判斷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確,借由別人的說詞來強加到自己身上,將一種原本就不存在的欲望目標放進自己的生活。
從高大上的理想與信仰,到低俗的錢、房子、車子、女人。
為了這些欲望目標,我們與這個社會發生各種衝撞。頭破血流,垂頭喪氣,抑或是短暫的風發得意。
而我的欲望,在這次簡單的與陸梓琪的碰撞中,史無前例的清晰起來。
曾經九爺就說過,何時我能正確處理男女之間的情感問題的時候,或許就是我成功的時候。
這刻,我真的有了這種感覺。
雖然這件事小的不能再小,可是,這件小事卻像是星星之火一般,將我內心那片原野整個的燎了起來。
就是如此一個小事,讓我明白九爺和大師傅真正想要表達的,其實不是男女之間的這簡單的愛意。
他們觀察我,了解我內心早已經將自己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但是,最後那一步——情。我卻始終沒有踏過去,而今,我踏出來之後,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同了。
所有的危險也好,壓力也好,都看清了。
所有事物的複雜,歸根結底都是人的複雜。
所有人的複雜,歸根結底都是他們內心的複雜。
他們內心的複雜,歸根結底是他們的欲望太過濃烈。
‘淡泊以明誌,寧靜以致遠’,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讓我懂得了是何意。
而今,才知道,所謂的懂了,是跳出五行外,再跳進這五行內。
就像是佛家和道家所說的出世。
所謂的出世,就是跳出那些欲望世界,用一種出世的目光去看待這些由人們內心而引發出來的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