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踩踏之力加了一點,“說,六年前你知道什麼?”六年前那是他心裏唯一的跨不過的坎,也是他心中永久的秘密。
“啊……啊……好痛……”周子惠隻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叫著,對南宮輝的問話一概不理不答。
“你說還是不說?”南宮輝氣得眼都冒綠光了,陰森恐怖!他放開那隻被他踩得變快碎的手,轉而蹲下,大掌微抬緊緊的就掐住那痛得淚流滿麵的下巴。其實,他很想掐她的那可惡的脖子的,然而,他要她說出六年前的事,她知道的?她知道多少?除了她還有誰知道?
他也知道,她今天敢大搖大擺的走到他的麵前,那麼她必定是勝券在握,她要幹什麼?
“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痛意少了點,周子惠又囂張了起來。
“敢跟我談條件!”南宮輝一手緊攥著拳,一手加大了力道。
周子惠痛得咧開了嘴又叫了起來,然而叫得再大聲又有什麼用,誰都沒有救她,唯一能救她的周若香已經被淩霄霆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出了‘輝煌集團’的大門,他就擺明不讓周若香再管周子惠這趟渾水。
“可是,我有……這……條件……”痛得咧牙鬼叫卻還不忘囂張。
南宮輝真是恨不得撕爛她的那張嘴,然而,他還是妥協的放開了她往辦公桌前走去。
她坐過的地方連看都不想看,別說去坐了。
他坐在那白色耀眼的大板椅中,冷冽如冰的眸光帶著兩把鋒利的刀口看著周子惠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撐起那帶插著無數碎片的雙腿,帶著花成一遍的淚臉坐在她剛才還悠然自得的品嚐美酒的乳白色的沙發之上。
南宮輝很想讓她坐地下的,想想算了,反正這裏的一切,他都不想要了。現在他連換辦公室的心都有了,因為他不想聞一股她騷骨的味道,他惡心!
周子惠痛得鑽心的坐上了沙發,她也算是狠的,居然徒手的把插在腿上的玻璃碎片就那樣的拔了出來。
南宮輝的眸光微動了一下,這樣的女人對自己都是這麼狠?
鮮紅的血頓時湧了出來。
“你不會讓我因為血流盡而亡吧?”她笑得像一朵帶血的罌粟,不,她根本就是!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既然你知道六年的事,那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是!這些我知道!”周子惠其實,她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世界頂級殺手,隻要在他榜上掛了名,要你三更死,絕不會讓你活到五更,他就是真實世界裏、真人版的、殺手界暗稱的‘奪命閻羅’。
這些她都不知道,若是故意,就是再借她十個膽,百個膽,她也不敢再靠近他半步,當她知道之是,卻已經晚了,他也不會她的命了,他已經讓她生不如死!
那時,她才覺得死亡並不可怕,可怕是這個‘奪命閻羅’!
“可是,我死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會公諸一世!到時,你覺得你兒子不會怨恨你嗎?你覺得你心中的‘紗’會愛上你嗎?”
南宮輝沉默不言,這些都是他想隱藏的原因。
可是,他現在擔心的小煜怎麼看他,餘小曼對這件事又是執什麼樣的態度?他心中開始惶恐!
但是,眸光卻深沉不見。
周子惠看不出他內心想些什麼,但是她篤定,那件事,他的家人一定不知道。
“再說了,你知道嗎?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說讓餘小曼知道,她會想些什麼呢?”周子惠陰光再現的笑了。
“你說什麼?”他猛然的站了起來,‘碰’的一拳打在桌上,剛換的乳白色桌子瞬間如地震一樣的裂開了縫,白色的電腦也跳了起來,又‘碰’的一下摔了下去。
這一拳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量,骨節也指指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