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仵作的話,易晨便側頭看向師爺,師爺先是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回大人的話,依大元律法,殺人者有兩種處罰,一種是罰命,一種是罰財。
殺人者要麼抵命,要麼賠償錢財,但具體要賠多少,這個是由大人來定奪的,也得看殺人者願不願意拿那麼多的錢出來。”
大元國的律法根本就不是為了保護國內之人的,整個大元國,從上到下隻認錢,錢能解決一切的事情。
點了點頭,易晨看向了徐茂才,後者笑了笑,說道:“大人,徐某願意罰財,至於罰多少,還請大人明斷。”
之所以殺了人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是因為殺人者可以用錢來抵消刑罰,易晨又看了看董老伯,見對方始終都在傷心的哭,他拿起驚堂木拍了下,然後吩咐兩側衙役。
“把徐茂才暫且收監,此案擇日再審,董老伯,你先將你的兒子下葬吧,至於喪葬的費用,會有人幫你出,退堂。”
再次拍了下驚堂木,易晨站起了身,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易晨竟然會將徐茂才給收監,然後便直接退了堂。
徐茂才不斷的呼喊著大人,說這不合規矩,但易晨卻不理會他,徑直走進了後堂之中。
“易晨,你打算怎麼做?”
後堂內,易晨三人坐在椅子上,有衙役給他們上茶,易晨擺了擺手,那衙役便退了出去,等到衙役走後,易晨才說道:
“我之所以要將那個徐茂才收監,是想要從他的身上多榨些錢銀出來,你們兩個還沒有官職呢,我得給你們也一人買一個。
而且縣衙每年都要孝敬省府,知府那邊也不能落了空,看樣子這個徐茂才的實力雄厚,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他給榨幹,為咱們的前途鋪路。”
聽到易晨的話,逆天和慕容宇都連連點頭,感覺易晨說的很有道理。
易晨讓逆天和慕容宇出去打聽一下這個徐茂才到底有多少錢,一直到掌燈十分,這兩人才回來。
“聽說那個徐茂才家裏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他有良田千畝,家中牲畜不下三百頭,這家夥的金銀也多的很,據說他有個庫房是專門裝錢銀首飾一類東西的。
往少了估計,金子得有幾千兩,銀子恐怕得有數十萬兩,再加上古董,綾羅綢緞一類的東西,這個徐茂才的身家當真不菲。”
先是喝了口茶,慕容宇便對易晨說了一通,逆天點了點頭,說道:“我和小宇打聽的都差不多,總之這個徐茂才可不是一般的有錢,我還打探到了一個消息,貌似這個徐茂才和知府劉丹有親戚。
他能這麼富裕,跟那個劉丹有很大的關係,咱們要是動了他,恐怕劉丹會找咱們的麻煩,所以易晨,這事兒你還得慎重一些。”
逆天皺起了眉頭,而易晨則是笑笑,說道:“怕什麼,咱們三個的家人都已經去了大真國,現在咱們都是光棍一條。
知府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有巡撫大嗎?你們兩個先吃些東西,等下跟我去大牢裏麵,這個徐茂才我是吃定了,非得把他榨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