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連你也不相信我?(3 / 3)

“好了,回去休息吧!記住,以後別讓這種事情發生。”歐陽凡宇歎了口氣,按著妹妹說來,要怪隻能怪自已,不應該造成那樣的誤會,既然這樣,他也不打算處罰妹妹了,更何況,他現在也很擔心碧雨欣,還是先到醫院看看吧。

聽到哥哥不再追究自已,歐陽可人高興的往著樓上跳動,心裏更是基定碧雨欣再怎麼樣也無法比過自已在哥哥心中的位置。

醫院裏,當歐陽睿天看著碧雨欣再次被推進手術室內,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是什麼樣的心情,這個女人,似乎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從沒有感覺到過的害怕,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若是她真的消失了,他,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

隻有在她麵前,他才感覺到自已是她的唯一,她的眼裏,她的心裏,隻有自已一個人,無論自已怎麼對她,她也不會離開自已,這在他眼裏一直以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可當他看到她躺在哥哥的懷裏的那一刻,他便感覺到了原來,一切並不是完全無法改變的,就算她曾經再怎麼愛著自已,可是,也無法讓她完全放棄一切留在自已身邊。

這一次,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慌亂,可是,她隻是自已報複碧昊陽,讓暖語晴回到自已身邊的工具,他,不可以對她有任何感情。

“喲,小夥子,我們又見麵了。”洛桑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看向歐陽睿天的目光帶著嚴重的不滿。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做人家老公的,一次又一次的將她送到醫院,要知道,她現在是孕婦,幸好她這裏有些與她相同的血型,她才可以一次一次的逃過劫難,但如果碰到的不是她,那又應該怎麼辦?

“真巧。”對於這個女醫生,歐陽睿天倒是記住了,因著上次她說話極重,還跟可人吵過,他對她的印象倒是很深。

雖然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但他還是坦然的回首。

“是巧,你難道不知道孕婦是不可以隨便碰撞的嗎?怎麼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動了胎氣,你是怎麼做丈夫的!”也不管歐陽睿天的目光有多陰沉,洛桑反正就是不近冰顧的說著、她,現在真的很生氣,她那麼喜歡的一個女孩,卻給眼前的這個男人折磨的不成人樣,那可是她的幹女兒!

“她,懷孕了?”歐陽睿天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哼,還真是個盡職的父親。”冷冷一笑,洛桑覺得跟這種人廢話簡直是浪費自已的時間。

“她懷孕多久了?”歐陽睿天還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洛桑已經回了手術室中,隻剩下他一個人在那站著。

想到上一次,她似乎也流了很多血,但那時他忙著照顧沈香琴,也就沒有多問,事後更是將那事完全忘記了,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再想到今天的事,他隻感覺背脊一陣冰冷,他,幾乎兩次親手殺掉自已的孩子!

“歐陽睿天,你竟然又讓她進了醫院!”匆匆趕來的碧昊陽衝上前便給了他一拳,雙眼依然可以噴出火花來,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自從嫁給這個男人後幾乎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還是懷著身子的人,卻老是往著醫院跑,這,像什麼樣子!

要不是洛桑醫生給他打了電話,這一次,他隻怕又要給妹妹騙過去了,而這個男人,幾乎每次出事從沒有通知過他們碧家,看來,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再讓妹妹回去了。

知道自已理虧,歐陽睿天也沒有再跟他爭鬥,隻是默默的靠在牆上,一臉平靜的看著碧昊陽,現在的碧昊陽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溫溫而雅,要知道,要外界,他碧昊陽可是有著溫柔公子的名稱,可在自已麵前,他似乎一點也不溫柔,都已經打了自已兩拳了,要是以前,他一定會打回來,可今天,他去沒有任何打回來的意思。

他,差點親手殺了自已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他,竟然比老虎還毒嗎?

看到歐陽睿天現在這個樣子,碧昊陽也司的跟他多說什麼,自已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等著裏麵的消息。

終於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了,洛桑從裏麵走了出來。

“桑姨,我妹妹怎麼樣?”見到洛桑,碧昊陽便衝上前問道。

“還好,母子平安,不過,最近這些時間還是最好不要讓她移動,畢竟,這已經是第二次動胎氣了,搞不好,孩子就沒有了。”洛桑對著碧昊陽歎口氣,“記住,這一個星期要好好照顧,暫時就留在醫院觀察著,別著急接出去。”

碧昊陽點點頭。

而站在另一邊的歐陽睿天此時卻不敢再向前,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從來,他不曾如此矛盾過,一邊,他很想知道碧雨欣現在的情況,一邊,他又拉不下臉去向洛桑問她的情況。

他,怕又會迎來那女醫生的冷嘲熱諷的取笑,從來,自已都是高高在上的,可這一次,他,真的高不起來,因為,他差點做了劊子手。

他依然靜靜的站在那,那高大的身影如同完美的雕塑,就這樣遠遠的看著碧昊陽跟洛桑談話。

當碧雨欣終於被推出來的那一刻,他終於忍不住了,快速的衝了過去,卻被碧昊陽擋了下來,“歐陽睿天,我知道當初是我設計你娶她,但現在我後悔了,所以,這一次,我求你放過她,從此以後,我們碧家跟歐陽家再無關係,明天,你們就把離婚手續辦了,以後,別再招惹她。”

歐陽睿天冷眼看著他,那俊美的臉微微皺起,陰寒的聲音從他嘴裏發出,“你以我歐陽睿天是可以任你們兄妹麵團嗎?要圓就圓要扁就扁!”

“那你以為我們碧家的大小姐就是木頭嗎?隨你怎麼糟蹋!”歐陽睿天不說還好,這一說,將他好不容易才壓下的火氣再次衝了出來。

一生,他在意的也就兩個人,一個便是妹妹碧雨欣,另一個便是她的妻子,最近,妻子跟自已越鬧越僵,他絕不能再讓妹妹受什麼委屈。

歐陽睿天陰著臉,將目光看向依然躺在推車上的碧雨欣,此時,她安靜的躺在那就像是睡著了般,但白皙的臉上那紅腫的巴掌印此時是如此的刺眼。

那,是他親自動的手,當時,他真的氣壞了,她,怎麼可以那樣的說妹妹,妹妹從小便沒有了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了,而父親,他的眼裏更除了那個狐狸精眼再無其它人,她除了這兩個哥哥,妹妹是那般的可憐,可她卻對著妹妹說出那些話來,他,能不氣嗎?

要知道,對於妹妹,他可是舍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況且,妹妹是好意給自已做早餐,就算做的不好,自已也已經很感動了,可她卻不僅用嚴厲的話來傷害妹妹,還將妹妹親手做的早餐給摔在地上,這,也就罷了,竟然還刮傷妹妹的手指,看到妹妹手上的血,他幾乎瘋了!

可到了此時,現在細細想來,她,不會做出那種事來,她一向什麼都忍受著,而妹妹的性格因為他跟大哥寵著,自然有些無法無天。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他再一次對她造成了傷害。

可是為何,看到她傷心難過,本應該開心的他,卻高興不起來,看著她那沒有生氣的臉,他的心,還在隱隱的痛著。

原本,他並不想將沈香琴接回去,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她對自已的態度明顯的淡了很多,以前,她像隻煩人的麻雀在自已身邊不停的轉,雖然那時有些心煩,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可自從那次回去後,她不再纏著自已,而是一直跟自已保持著距離,而且,連跟他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他,厭煩了那樣的她,所以才想著將沈香琴接回去氣氣她。

而對於沈香琴的孩子,那,真的隻是一個意外,那天,馮豔豔不知為何竟然自殺了,畢竟她呆在自已身邊兩年,所以,他還是過去了。

當看到躺在床上已經變成植物人的馮豔豔,他並沒有多少感情,但,終究呆在他的身邊兩年,他便大方的將那套別墅送給了她,並請了保姆照顧她。

由於那天太晚,他便就在那邊呆了一夜,第二天醒來,沈香琴便赤裸的躺在自已的身邊,反正,她已經是自已的女人,他也並沒有太在意,隻是告訴她吃藥,便將那件事情忘記了。

隨後,碧雨欣因著幫他擋刀,她受傷後,他便一直呆在她的身邊,雖然那些日子過的很簡單,但,他還是很喜歡那時候的感覺,像,家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已的身邊時時刻刻有人在關心著自已,在意著自已。

直到沈香琴告訴自已有了孩子,那時候,他一開始也惱怒過沈香琴,但第一次聽到自已做了父親種喜悅的感覺是無法形容的,想到這個世上多了一個與自已血脈相連的孩子,他是興奮的,是激動的。

既然孩子已經有了,所以,他便也任由著他在沈香琴的肚子裏成長著。

直到妹妹知道了此事,鬧到了醫院,並且驚來了碧雨欣。

當時,他竟有些後悔讓沈香琴留下這個孩子。可當時他心裏本來就亂,但碧雨欣卻甩了妹妹一人耳光,所以,他怒了,回了她十幾個耳光,可是打過他便後悔了,因著她那空洞的眼神,他幾乎以為她會失去她了。

可是,到了最後,她依然留在了自已身邊。

他便一直認為著,無論發生什麼,她也會守著自已,這種認知,讓他再也懶的去管她的感受,隻要知道她不會離開,便已經足夠,畢竟,他隻是他的棋子,報複的棋子。

可是這一次,她,是不是還會跟自已回家?

在手術室,碧雨欣感覺到了洛桑的著急,她一直在想盡辦法的保住自已的孩子們,好像,她每一次進醫院,幾乎都是有輸血,看著那鮮紅的血順著那根管子慢慢流進自已的身體,那種感覺真的很怪。

“雨欣,你為什麼離不開那個男人,他,不是你的良人。”其實碧雨欣早就可以出去了,但她想跟她好好談談。

“媽媽,你知道麼,我從十一歲就開始喜歡著他,整整12年了,我將他當作自已追求的目標,他,便一直是我活關精神支柱,如果突然讓我放棄他,我,真的不知道接下去的生活要怎麼過。”抬頭看向洛桑,碧雨欣的雙眼無神而空洞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洛桑沉默了片刻,接著道,“那你可以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碧雨欣收回目光,看著洛桑,“如果孩子沒有父親,那他|她以後的生活會快樂嗎?”

洛桑沉默了,是啊,一個孩子一生下來便沒有父親,那樣的生活對孩子是不負責的。

“雨欣,不論如何,我希望,不要再輕易的回到他身邊,在男人眼裏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對於男人而言越是不會放在心上,就是因為他知道你對他死心塌地,他才會這般有恃無恐,桑姨現在不會讓你離開他,但,我得給他些教訓,所以,你必需得聽桑姨的。”洛桑想了很久,才說出這翻話來。

碧雨欣輕輕的點點頭,這個幹媽,是真心的疼愛她,她,願意相信。

“血已經輸完了,現在我要帶你去病房,記住,現在你已經睡著了,不許說話。”臨出手術室前,洛桑很是嚴肅的說道。

碧雨欣老實的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般,安靜的躺在那。

洛桑歎口氣,這孩子,真讓人心疼,明明這些事無法讓人忍受,要換成另一個女人,隻怕早就離開了歐陽睿天,偏偏她在這種情況下還那麼理智,理智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