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菱錯愕地瞪大眼睛,張大的嘴巴久久沒有合上。
直到夏東野走出院子,坐進李管家的車子裏,車子“呼——”的一聲開走,她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趴在木屋的牆壁上發了一會兒的呆,沈樂菱猛地回過神來,“咚咚咚”地衝進屋子裏,忙不迭的開始檢查少了什麼東西。
客廳裏的電器一樣也沒少,放在餐桌上充電的手機也好好地躺在原處。
沈樂菱疑惑地怔住,三秒之後,猛地回過神來,疾風似地衝進臥室。
她迅速地環顧四周一眼,發現筆記本電腦好好地躺在書桌上,錢包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沈樂菱再次愣住。
怎麼回事?
家裏值錢的東西一樣沒少,那夏東野扛走的那一包到底是什麼?
他不可能特地大老遠地跑來替自己清理垃圾吧?
沈樂菱眨眨眼,開始認真地搜尋,臥室裏少了什麼。
目光巡到沒有關嚴的衣櫃的時候,沈樂菱整個人僵住。
雖然她常忘東忘西,但絕對不會忘記關衣櫃的門——
因為,這裏離海邊很近,一年四季都很潮濕,如果衣櫃長年開著的話,裏頭的衣服很容易受潮……
如果不是她沒有關好衣櫃門,就是……
沈樂菱猛地跑過去拉開衣櫃。
然後,她仿佛看到什麼驚人的事一樣,猛地瞪大了雙眼。
空空如也!
原本放滿衣服的衣櫃一件衣服也沒有!
沈樂菱滿頭黑線地蹲下來,拉開小抽屜——
內衣褲也不見了!
沈樂菱的眼睛差點沒掉到地上去!
夏東野那個家夥……竟然把她的衣服全部都搜刮走了……
他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樂菱差點被眼前這個事實氣得暈過去,瞠目結舌地站起來,緩緩地將衣櫃的門關上,然後靠著衣櫃緩緩地坐下來,一臉的不敢置信。
竟然……竟然……
該死的夏東野!
竟然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來!
她跟他沒完!
沈樂菱氣呼呼地從地板上爬起來,抓起桌上的錢包,就要往外衝。
就在她拿起錢包的瞬間,一張紙條隨之從桌上飄落。
沈樂菱怔了下,停下向外跑的動作,撿起地上的紙條。
然而當她看清楚紙條上所寫的字後,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當場倒地不起。
紙條上是這麼寫的:
如果想拿回東西,兩天內聯絡我,否則這些衣服就直接送人。夏東野
沈樂菱看著那幾行龍飛鳳舞的字、手機號碼和地址,險些當場暴粗口,問候夏東野父母!
她拚命地深呼吸,壓下胸口那股熊熊的燃燒的怒火。
好一會兒後,情緒終於稍微平靜下來,沈樂菱深吸了口氣,抓著那張紙條來到客廳,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下紙條上那串號碼。
“你回家了?”電話很快的接通,夏東野的聲音從那端傳來,一點也不意外,好像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快打電話過去一樣。
“夏東野!”一聽到夏東野悠哉悠哉的聲音,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瞬間飆起,沈樂菱再也忍不住,劈哩叭啦直接開罵:“你這個下三濫的死色狼,憑什麼把我的衣服全部拿走?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已經算小偷了?”
夏東野沒有插嘴,靜靜地聽她罵完後,才慢悠悠地開口,“我隻是暫時借用一下這些衣服而已,並沒有打算占為己有,和非法偷竊他人財務的小偷有本質上的區別。”
說到這裏,夏東野頓了下,“如果你在兩天內到我留給你的地址來,衣服我自然會還給你。”
“你——”被夏東野這麼一說,沈樂菱竟然語塞,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種情況,就好像……好像他真的無罪一樣!
但怎麼可能!?
他明明就是一個私闖民宅,還偷走主人衣服的小偷!
再強詞奪理的辯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思及此,沈樂菱聲音再次回來,她火大的衝著手機一陣狂吼,“你這個死色狼,限你二十四、不兩小時內把我的衣服還回來,否則我立刻報警抓你!”
距離上次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沈樂菱想,那個什麼研究室裏的藥應該弄完了,所以她才會這麼理直氣壯地拿這個來告誡夏東野。
如果他不把衣服還回來的話,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司空經秋和宋海月的朋友,惹毛了自己……真她的會報警的!
“報警抓我?罪名是?”夏東野一點也不著急,口氣裏還隱隱地含著好笑的意味。
“強奸!私闖民宅!偷竊!”沈樂菱想也不想地丟出一串罪名。
“強奸?”夏東野微扯嘴角,“證據呢?”
“證據……”一提到這個,沈樂菱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事情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夏東野留在她身體裏的東西早就已經消失幹淨了,怎麼可能還會有證據嘛!
“沒有證據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夏東野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口氣。
“你——”夏東野的話,讓沈樂菱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你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賤人、變態!你明明就——”
夏東野不回應,任由沈樂菱去罵。
他承認,那天的事是自己不對。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沈樂菱失去的東西也不可能再回來,而結婚,是他想到的、對沈樂菱最好的補償。
“好!那天的事不說!”沈樂菱用力地捶桌子,聲音從齒縫中蹦出來,“那私闖民宅,偷竊這兩項罪名,你總該占了吧?”
她就不信夏東野還有什麼話好說!
“私闖民宅?”夏東野哼了哼,“有誰看見了?”
沈樂菱張嘴,本來想說“我”,一想到自己剛才躲著的行為,立刻閉上了嘴。
夏東野繼續質疑沈樂菱的話,“偷竊……你有證據嗎?”
“證據?”沈樂菱愣住好幾秒,好不容易回過神,看到手中的紙條,立即興奮道,“紙條,你留下的紙條就是證據!”
“你確定警方不會把那個留言當成是我撿到小偷丟掉的、你的衣服的話嗎?”夏東野一點也不擔心。
“你——”這下沈樂菱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記得,兩天內。”夏東野不打算和她繼續說下去,撂下這句話後,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沈樂菱瞪著手機傻眼,好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
受了嚴重刺激的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砰砰砰——”的,用額頭敲起了餐桌。
夏東野!
她一定要剝了他的皮!
“你說!夏東野這個人是不是變態、下三濫、色狼、神經病?!”沈樂菱一邊往嘴裏塞糕點,一邊氣呼呼地抱怨。
掛斷夏東野的電話後,她用最快的速度衝向車站,搭車趕到X市,然後搭車到司空莊園,找宋海月訴苦,希望海月和司空經秋能為自己做主,順便收留自己。
“呃……”海月看著盤腿會在沙發上,氣得滿臉通紅的沈樂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人之間雖然算蠻熟的,她也很感覺沈樂菱救了司空經秋,但海月畢竟隻見過沈樂菱幾次,對她的性格什麼都不太了解,所以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安撫沈樂菱。
再則,她認識夏醫生也有好幾年了,他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衝進別人家裏,把人家的衣服全部打包帶走的人……
因為沈樂菱並沒有告訴海月她和夏東野在海月的婚禮當天,發生關係的事情,所以生活費月直覺地認為,他們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很想問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
海月不自在地笑了下,選擇靜靜地坐在那裏聽沈樂菱說,並偶爾地用請詞附和兩聲,“呃……嗯。”
“我就知道,隻有你能夠理解我!”有人聽自己說話,還附和,沈樂菱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那個……因為衣服都被偷走了,所以……海月……你能不能暫時收留我?”
本來,她可以完全不用理會夏東野,衣服也可以重新買過——
但是,這一個月來,她因為那天的事情,不敢在公開場合露麵,完全沒有收入,金融卡裏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如果拿去買衣服,她接下來的生活就會成問題的。
所以隻好求助海月了,反正司空莊園這麼大,應該不會沒有空房間吧。
“當然可以。”海月微笑著點頭,馬上吩咐佇立在一旁的女傭人去準備客房。
住處有著落,沈樂菱高興地從沙發上跳下來,撲向海月,用力的在她臉上印下好幾個響亮的吻,熱情的攻勢讓海月有些不習慣。
正要伸手把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沈樂菱推開,不料沈樂菱卻率先一步彈開,仿佛吃壞了肚子般,伏在沙發上,撫著胸口幹嘔起來。
“樂菱?你怎麼了?是不是那些點心……”海月被沈樂菱的樣子嚇到,連忙上前,一麵輕拍她的背,替她順氣,一麵讓傭人倒杯溫開水過來。
海月直覺反應是桌上那些糕點有問題,因為沈樂菱來司空莊園的時候還好好的。
幹嘔了一會,沈樂菱終於舒服了一些。
沈樂菱接過開口喝了一口,才輕輕地搖頭,“不是。”
“那……”海月疑惑地看著臉色微白的沈樂菱,然後猛地想到什麼似地瞪大了雙眼,聲音微微發顫,“樂、樂菱……你是不是……懷孕了?”
海月想起自己懷景略時候的狀況,就和沈樂菱現在差不多,一直幹嘔,但又什麼也吐不出來。
“懷、懷孕?!”沈樂菱傻住,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不、不可能,我連男、男朋友都……”
說到這裏,沈樂菱突然頓住。
她想起一個多月前在度假村裏發生的事,和自己因為逃得太過匆忙,完全忘記要到藥店去買事後避孕藥的事——
當時,夏東野什麼防護措施也沒有做,而且他們還做了很多次,的確有可能……
想到這裏,沈樂菱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整個人也坐立難安起來。
夏東野當天所說話,竟然……竟然應驗了!
他說,他一定會讓她懷孕的。
怎、怎麼辦?
沈樂菱慌亂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個,你是不是被強……”海月支支吾吾,沒有問下去,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問。
沈樂菱剛剛說她沒有男朋友,然而現在又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我——”沈樂菱張嘴,眼角餘光瞟到客廳裏的女傭,又閉上了。
這種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說不出口。
海月立刻明白她的難處,朝在場的女傭們揮手,直到她們都離開後,才問,“樂菱,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沈樂菱支吾了半晌,終於還是決定把事情說出來,“孩子……是夏東野的。你和司空經秋結婚的那天晚上……”
“夏、夏醫生他怎麼會……”海月結結實實地愣住。
她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更想不到夏東野竟然會對沈樂菱做出這種事來。
然而回想一下,那天晚上,她後來的確沒有看到夏東野和沈樂菱出現,當時還以為他們先各自回去,卻沒想到竟然……
海月用力地咽了下唾液,說,“樂菱,你打算怎麼做?告訴夏醫生這件事嗎?還是……”
“不!不要告訴他!”沈樂菱堅決地搖頭,“而且,現在還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所以不要告訴他……”
“要不然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海月提議。
“可是……你不是答應司空經秋一會兒要出門找他嗎?”沈樂菱說。
她剛剛無意中聽到海月跟司空經秋之間的電話內容。
“沒關係,反正不是很重要的事,我打個電話跟經秋說晚點過去就行了。”海邊安撫沈樂菱,邊拿出手機,撥通司空經秋辦公室的電話,告訴他自己會晚一點過去。
做完這些事後,她起身,向沈樂菱伸出手,“走吧,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沈樂菱看了海月幾秒,也跟著站了起來。
兩人一起出門,坐李管家的車子去醫院。
因為沈樂菱並不是太願意,所以海月讓李管家載她們到X市的另一家醫院去。
整個過程中,沈樂菱心一直忐忑不安,她不斷地祈禱,希望自己隻是吃壞了肚子,並沒有如海月所說的那樣,懷孕。
然而檢查結果,卻讓沈樂菱的心瞬間沉入穀底——
她真的懷孕了!
看著手中的單子,沈樂菱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麵對眼前這個炸得她頭昏目眩的事實。
“你打算怎麼做?”海月坐在沈樂菱身邊,握住她的手。
“我不知道……”沈樂菱茫然地搖頭,有一瞬間,腦子裏閃過拿掉這個孩子的想法,隨即又被她否決掉。
胎兒已經有心跳聲了,她下不了手。
可是要養一個孩子並不容易,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有工作——
當然,她可以重新回到度假村上班,她相信海月他們並不會反對,但是小孩生下來之後,肯定有一段時間是不能工作的,那個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跟夏東野結婚肯定是行不通的。
兩個根本不愛對方的人,勉強結合在一起,隻會痛苦,不會有任何的幸福……
她還沒有談過戀愛,不想就這樣把自己的一生賠在一個不愛自己,自己也不愛的男人身上。
可是如要不嫁給夏東野的話,她未來的生活勢必會因為這個孩子而陷入一團混亂,更別說孩子生下來之後,所要麵臨的種種問題……
她才二十三歲,人生才剛剛開始,難道真的要為了這個孩子放棄一切嗎?
沈樂菱緊緊地抓著檢查單,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要不……”海月沉吟了下,說,“你先坐李管家的車子回司空莊園休息,我到公司去,跟經秋商量一下,然後再回去找你?”
沈樂菱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抬起頭,“海月,謝謝你。”
“不用客氣。”海月對她微笑,神情十分溫柔,“要不是你救了經秋,我和景略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對沈樂菱救了司空經秋這件事,海月一直心存感激,所以能幫忙的,她一定會盡量幫忙。
不過……
海月看了沈樂菱一眼。
如果可能的話,海月還是希望沈樂菱能夠把這件事告訴夏醫生,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
而且,沈樂菱若是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話,一個人撫養肯定非常吃力的……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還是先找經秋商量一下看到底該怎麼辦好了。
海月凝了下神,從椅子上起身,把沈樂菱也扶了起來,“走吧,我讓李管家先載你回司空莊園,其他的問題,等我和經來回去之後再說。”
“嗯。”沈樂菱點頭。
兩人離開醫院,來到停在外頭的車子前。
不等李管家動手,海月率先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把人扶進去。
轉身對李管家交待了一番後,才關上了車門,“李管家,樂菱就麻煩你了。”
“是。”李管家點頭,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車子發動後,沈樂菱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搖下車窗,叫站在外頭的人,“海月。”
“怎麼了?”還以為沈樂菱哪裏不舒服,海月連忙彎下腰問。
“這件事……”沈樂菱囁嚅了一下,“先別告訴‘他’好嗎?”
海月當然知道沈樂菱話裏的‘他’指的是誰,她笑了笑,說,“放心吧。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說的。什麼都不要想,回去之後好好休息,我已經交待李管家安排一切了。”
“謝謝。”得到保證之後,沈樂菱終於放下心來,搖下了車窗。
李管家轉頭看了後座的人一眼,踩下油門,將車子開走。
海月看著車子遠去的背影,長長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醫院,到外頭去搭計程車。
“你說什麼?沈樂菱懷孕了?而且還是東野的孩子?”從海月口中聽到這個消息,司空經秋有瞬間的僵愣,幾秒鍾後,才回過神,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人,結巴道,“這……他們怎麼會兜到一起去?”
記得沒錯的話,兩人根本就不對盤——
就在婚禮當天,他還看到夏東野和沈樂菱兩個之間的關係水火不容,好像都恨不得要把對方揍成印度飛餅一樣。
怎麼才過了一個月,就……
“好像是夏醫生喝醉了……然後……”海月能理解司空經秋的驚訝,因為自己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盡量挑比較不會太激烈的詞語來說,畢竟他們之間,還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
“所以,是酒後亂性?”司空經秋錯愕的同時,亦有些疑惑。
夏東野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而且,他記得沒錯的話,東野的酒量很不錯,不會那麼容易的醉倒的……
他定了定神,開口道,“沈樂菱懷孕的事,告訴東野了嗎?”
“樂菱好像並不想讓夏醫生知道,所以暫時不要告訴他。”海月的表情十分的凝重,卻也有一絲的羨慕。
她一直很想再要一個孩子,可惜……
早在三年前,醫生就告訴她,這輩子她可能隻會有景略這個孩子了。
海月看著司空經秋,無限惋惜地歎氣。
司空經秋立刻敏銳地察覺到她細微的情緒波動,“怎麼了?好好地幹嗎歎氣?”
“為什麼是樂菱懷孕呢?”海月再歎一聲。
如果可以的話,她好希望懷孕的人是自己,這樣,沈樂菱不用這麼煩惱,而她,也可以達成再生一個孩子的夢想了。
“抱歉,如果當年我……”司空經秋深深地看著海月,眸色染上一絲的深沉。
如果當年他不要那麼衝動,好好地保護好海月,也許就不會讓她有今天的遺憾了……
“我隻是因為樂菱的事感歎一下而已,你不要想太多。”知道自己的話引起了司空經秋的愧疚,海月立刻收起情緒,安慰他,“而且,我們已經有景略了,又不是真的沒有孩子。”
司空經秋沉默,沒有回應海月的話,一臉的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完蛋,不會真的打擊到他了吧!
海月連忙捧住司空經秋的臉,十分認真地說,“我真的隻是覺得如果懷孕的人是我,事情就不會這麼麻煩,並沒有……“
唉……怎麼好像越說越表示她在意了?
真是多說多錯!
海月急得滿頭大汗,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於是她幹脆直接閉嘴了。
“當初醫生隻是說你比較難懷孕,並沒有斷定說你不可能再懷孕。”司空經秋說著,示意海月走向。
海月以為司空經秋現在就要跟自己一起回司空莊園,沒有異議地從他腿上站起來。
司空經秋並沒有帶著海月向門口走,反而是摟著她的腰,往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我們不回去嗎?”海月被他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
按道理來說,他們不是應該馬上回司空莊園跟沈樂菱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嗎?怎麼他反倒帶著自己往休息室走?
“不急,我們還有事要解決。”司空經秋擰開休息室的門,把海月帶進去,然後關門,反鎖。
跟著,把海月帶到床邊坐下。
“我們有事?”海月不解地看著司空經秋扯領帶的動作,一臉的疑惑,“我們有什麼事?”
“景略已經連續半夜突然醒來一個星期了。”司空經秋說。
此時的他,領帶已經扯掉,開始脫襯衫。
原來是擔心景略啊。
海月笑了笑,安慰司空經秋,“夏醫生說過了,景略這幾天不舒服,所以才會總在半夜醒過來,過兩天就好了,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