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怎麼可能又懷孕?
隻是她不明白,問景略的病情,司空經秋脫衣服做什麼?
“我要說的事不是這個。”司空經秋把領帶隨意一丟,然後站到海月麵前,對她說,“幫我把皮帶解開。”
海月愣住幾秒,才伸出手,接過司空經秋的工作,一邊替他解皮帶一邊問,“啊?那不然你說的事是什麼?”
海月一門心思都放在沈樂菱的事上,根本想不到司空經秋要自己幫他解皮帶的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因為穿的太正式,所以不舒服嗎?
海月一臉狐疑地將皮帶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然後就不再有動作了。
“還有褲子的拉鏈,也幫我解開。”司空經秋說。
“哦。”海月依言伸手,替他拉開長褲的拉鏈,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個硬硬鼓鼓的東西。
她的臉瞬間刷紅,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海月不是純情處女,當然知道司空經秋這個反應代表著求歡。
隻是……
他們剛才不是在討論沈樂菱的事嗎?
為什麼他可以在討論這麼正經的事的時候,興奮起來?
“你怎麼……”海月垂著頭,不知道該說司空經秋什麼好了。
這個人真是……
他就不能想點正經的事嗎?
司空經秋被海月純情的反應逗笑。
他按住海月的雙肩,輕輕地把她推倒在床上,一邊解她的衣服扣子,一邊說,“你該不會忘記,因為景略生病,我已經禁欲一個星期的事了吧?”
白天緊張兮兮地帶著景略一趟兩趟地跑醫院,跟著景略身後噓寒問暖,晚上也絲毫不放鬆,景略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起身看情況。
景略生病這一個星期來,海月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景略身上,根本沒有空搭理自己——
連續好幾天晚上求歡都被拒絕,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鬱悶。
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兩人獨自,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司空經秋懷疑,他在海月眼裏,已經連景略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了。
思及此,他的臉不自然地抽搐了下,俯身,雙臂撐在海月的臉側,嚴肅地凝望著她,十分認真地問,“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
“啊?”滿臉通紅的海月不明白他怎麼又突然飛來這樣一句話,“你、你亂說什麼,我怎麼可能……”
現在這個姿勢有點臉紅心跳,她說話變得不連貫起來。
“你這幾天都不理我。”司空經秋抱怨的同時,突然手臂一鬆,整個人趴到海月身上,靠在她耳邊道,“早知道你恢複記憶和視力後,眼裏隻有景略,還不如……”
司空經秋的話讓海月一陣失笑,“那是因為景略剛好在我服用完程教授研究的藥、恢複記憶的時候生病了,我當然要照顧他……經秋,你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了。”
誰能想到一個在商場呼風喚雨的男人,私底下其實這麼孩子氣?
“不要!”司空經秋嘴裏拒絕了海月的要求,身體卻微微地移開了一些,盡量不讓自己壓得她不舒服。
不過,身體雖然移開了些,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她緊閉著眼,在被褥間用力搖頭,可憐嬌羞的模樣摧毀了司空經秋的自製力。
毫無預警地想起三年前俱樂部的事,海月有些心驚膽跳。
恢複記憶以來,她幾乎沒有想起過那件事,今天怎麼突然……
空經秋沒有察覺到海月怔然的表情。
本來,他還想再要一個女兒。
但是經過景略這次的生病,司空經秋覺得,一個景略已經夠讓海月忽略自己的了,如果再來一個,那他在海月的心裏還會有位置嗎?
所以,還是不要小孩好了!
其實,海月懷孕的機率低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他們在做愛的時候,不用戴那層礙事的安全套。
倒不是說那層薄薄的膜阻礙了自己,而是他喜歡和海月直接接觸的感覺。
然而海月突然猛地伸手,奮力一推。
一時沒有防備的司空經秋被推到一旁,瞪大著雙眼,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在這種關頭把自己推開的海月,好半晌才發出聲音來,“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做完?”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空經秋臉上的表情是僵硬的,心裏想的,則是:他在海月心裏的地位果然完全被景略搶走了……
“嘔——”海月沒有回答,飛快地坐起身,搗著嘴幹嘔。
他的碰觸讓人難以忍受,已經到了想吐的地步嗎?!
司空經秋臉色鐵青地瞪著她,身體瞬間緊繃,與沒有得到滿足的欲望一樣,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盡管被海月的反應堵得陰鬱異常,司空經秋還是耐著性子,起身倒了杯溫開水遞給她,然後再幫她拍背順氣,“好點沒有?”
“對不起……”明明想吐,但又隻是幹嘔,完全吐不出什麼東西來的海月臉色有些蒼白。她接過司空經秋手中的杯子,喝了幾口水後,才總算好了一些,“我不是故意的……隻是身體突然就……”
話還沒說完,海月迅速地把杯子往司空經秋手裏一塞,起身衝進小浴室裏,幹嘔起來……
司空經秋連忙放下杯子、抓了衣服追進去,看著海月極不舒服的樣子,所有的欲望都化成了擔憂,“先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嗯。”稍微舒服了一些後,海月才伸手接過衣服。
然而還沒來得及穿,又是一陣反胃。
司空經秋接過衣服,一麵幫她穿上,一邊眉頭深鎖地看著鏡子裏的人。
海月這個情況,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突然,司空經秋想到什麼似的,猛地瞪大了雙眼,下唇微微地顫抖著,“海、海月……你不會……那個……懷孕了吧?”
“啊?”沒料到會聽到司空經秋這樣說,海月猛地抬頭,臉上布滿了震驚。
懷、懷孕?
三年前醫生說過,她除了景略,已經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啊!
她怎、怎麼可能會懷孕?
可是……
海月低頭,看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一眼,結巴道,“應、應該隻是吃壞肚子吧……”
海月發出的聲音帶著一絲心虛,因為她想起了情景略的時候和稍早前沈樂菱的情況——
好像都是這樣幹嘔,但又嘔不出什麼來。
難道……她真的懷孕了?
海月的唇張張合合了半晌,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司空經秋也沒有說話,他的表情震驚大過於驚喜。
兩人就這樣無言地對望著。
好半晌過後。
司空經秋邊伸手扶住海月的腰,邊打破沉寂,“我們……先到醫院去吧。”
“呃……嗯。”海月點頭,對司空經秋的話沒有異議,跟著他的腳步走出浴室,坐在床邊等候他穿上衣服。
因為實在太過震驚了,海月的表情有些呆呆的,伸手撫摸著肚子,還是沒有從司空經秋方才的猜測中回過神來。
就連司空經秋什麼時候穿好衣服,站在自己麵前都沒有發現。
“走吧。”司空經秋眸光複雜地看了海月一眼,把人牽起來。
海月點頭,站了起來。
兩人一起朝門口走去。
到門口的時候,司空經秋突然停下腳步。
海月跟著停下腳步,“怎、怎麼了?”
司空經秋看起起來,好像並不是很高興。
難道……他不喜歡孩子嗎?
可是之前,他明明說過,想要一個女兒的啊。
司空經秋什麼也沒說,突然伸手,攔腰把海月抱起來,“我抱你下去。”
他的聲音好像平淡無奇,但仔細聽的話,便能發現,有著異樣的緊繃,臉上的表情也異常的凝重。
有了上次的經驗,司空經秋很怕海月再出什麼意外。
“啊!”沒料到司空經秋會突然有這樣的動作,海月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司空經秋踢開門,抱著海月走出去,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等一下!”眼看司空經秋真的要這樣抱著自己走出去,海月連忙出聲製止,“你放我下來,我沒事,可以自己走。”
要是這樣被抱著走出去,以後她哪還有臉來公司。
“不行。”司空經秋拒絕了她的要求,筆直地來到門口。
他不能再讓海月有任何的閃失。
“我真的沒事啦,而且你這樣我們怎麼出去。”海月指的是司空經秋抱著自己,根本騰不出手開門這件事。
聞言,司空經秋把人放下,準備開了門後再把她抱起來。
海月立刻趁此機會率先走出去。
現在還沒確定是不是懷孕,她才不要被司空經秋抱著走出去,那樣很丟人的——
不對,就算真的懷孕了也不要!
司空經秋呆了一秒,連忙追上去。
抱著文件準備進董事長辦公室的林秘書看到司空經秋跟在董事長夫人後麵,一副要外出的樣子,連忙迎上來,“董事長,您十分鍾後還有一個會議,一個小時後鴻雁集團的代表會來拜訪,還有……”
司空經秋腳步沒有頓下,一邊走一邊說,“全部安排其他人主持,我有事。”
交待完畢,司空經秋頭也不回地走進電梯,按下關門按鈕。
“那個……司、司空先生……”林醫生邊抹著額際的冷汗邊結結巴巴的開口,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細得連自己都聽不見了。
三年前,她宣布宋海月不可能再懷孕。
三年後卻……
林醫生低頭看了下手中的單子,有種世界末日來臨的錯覺。
“有什麼話直接說,不要支支吾吾的!”醫生的吞吞吐吐讓司空經秋有些不耐煩。
他的心本來就因為海月可能懷孕的事忐忑難安,現在醫生又跟他來這手,司空經秋不由有些怒了。
“是、是!”林醫生繼續抹冷汗,用力地咽了口口水,才道,“那個……司、司空先生,恭、恭喜你……司空太太她……她懷孕了……胎、胎兒已經六周了……”
現場一片靜默。
司空經秋、海月,還有陪他們一起上來的夏東野,三個人無一不因為這個消息而震驚。
懷、懷孕!
她竟然真的懷孕了!
海月瞪大著雙眼,看著滿頭大汗的林醫生,久久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後。
“可是醫生……”海月深吸了口氣,表情依然帶著不可置信,“三年前你不是說我隻會有景略一個孩子了嗎,為什麼……”
呆若木雞的司空經秋和夏東野同時轉動眼球,看向已經開始發抖的林醫生。
他們也想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出人意料的情況。
“咳……司、司空太太……你知道,這個……凡事都會有意外,就算是科學……”林醫生的聲音顫抖得如風中的落葉般,“這個……關於意外的事,你可以向夏醫生,這個機率雖然低,但的確是真的存在的……”
林醫生實在是找不出任何話來說了,隻好不停地朝站在一旁的夏東野擠眉弄眼,希望他能出聲為自己說個話。
因為司空先生的臉色……呃……實在不怎麼好看……
一般人聽到老婆懷孕不是都很高興嗎?
為什麼司空先生反而是一副受了極大驚嚇的模樣?
難、難道……司空先生並不想要這個孩子?
呃……
以司空先生目前這樣子的臉色看來,的確是有這種可能啊。
雖然宋海月現在非常健康地站在自己麵前,但她當年因為難產而死亡的事依然深深地烙在林醫生的腦海裏——
她永遠也忘不了司空經秋在手術室裏發瘋,然後被注射鎮定劑的情形。
回想起當年的往事,林醫生又是一陣冷汗狂冒。
她一邊朝門口移動腳步,一邊心驚膽戰地開口,“那、那個……司、司空先生,你……你可以和司空太太回去商量一下,有什麼打算再來找我。我、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語畢,林醫生仿佛看到鬼一樣,“咻”地跑出門去,一溜煙在消失在他們眼前。
診室裏一片沉默。
好半晌之後,司空經秋終於從恍惚中回地神來。
他看了看海月,然後再轉頭看空無一人的門口,倏地站起身來,慢半拍地衝著夏東野大吼,“那個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有什麼打算再來找我?你們醫院都是這種醫生嗎?”
被他一吼,夏東野也回過神來。
他瞄了門口一眼,伸手按住司空經秋的肩膀,讓他重新坐回去,“呃……冷靜!經秋你冷靜點!我想林醫生隻是被海月懷孕的事嚇到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夏東野能夠理解林醫生反常的舉動。
她一定是想起三年前海月難產的事了……
“她有什麼好嚇的?”司空經秋沒好氣。
該嚇到的人是他才對吧!
海月懷孕六周,而他剛才還拉著她做愛,雖然動作並沒有很激烈,但是……
想到這裏,司空經秋有臉色瞬間沉下來。
“我……剛才……我們剛才……”司空經秋目光呆滯地看著海月的小腹,聲音微顫地問夏東野,“我們剛才做愛……會不會對她肚子裏的孩子——”
司空經秋沒能說下去,因為海月伸手捂住了口沒遮攔的他。
夏東野一頭黑線,看著明明很想說話,卻因為海月捂嘴的動作不敢隨意亂動的司空經秋,長長一歎,“你們真是……先到我辦公室來吧,這裏不適合談事情。”
語畢,夏東野轉身離開了。
司空經秋站在那裏,怔怔地看著夏東野的背影,久久之後,攔開海月擋在唇上的手,問,“要不要告訴夏醫生樂菱的事?”
雖然沈樂菱交待過不要向夏東野透露,可是他總覺得,這樣瞞著夏東野也不是辦法。
“我答應過樂菱,不說的。”海月搖頭。
“暗示一下應該沒問題吧?”司空經秋對這件事相當執著。
因為過去那些事,讓他覺得產生了這樣一種想法——
孕婦身邊沒有親人照顧的話,不僅會過得很辛苦,甚至還有可能造成難產這種現象。
沈樂菱是孤兒,身邊沒有一個可以照顧她的親人,既然夏東野是孩子的父親,那他就有這個責任照顧沈樂菱母子。
海月對司空經秋所說的話保持不一樣的意見,她覺得應該要尊重沈樂菱的選擇才行,“可是,樂菱她……”
“她隻是一時想不通而已。”司空經秋看了海月一眼,“當然,我們也可以負責照顧她,畢竟她曾經救過我。但是按照我對沈樂菱的了解,肯定會反對的。”
海月沉吟了一會兒,點頭妥協了,“那……我等會兒稍微提下好了……”
雖然自己跟沈樂菱相交不深,但從沈樂菱平常的性格來看,她的確不像是會乖乖接受他們照顧的人。
“沒心吧,沈樂菱的事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你現在在擔心的是自己的身體。”司空經秋摟著海月的腰。
海月點頭。
兩人一起離開診室,搭電梯到六樓去。
或許是怕海月尷尬,當兩人來到夏東野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把要注意的事項寫到了紙上,然後,交給司空經秋。
因為還在上班當中,夏東野並沒有跟他們聊太久,簡單地複述了林醫生所交待的話,就準備去忙工作。
“夏醫生。”海月和司空經秋交換了一個眼神,在夏東野跨出門時叫住他。
夏東野回過頭來,“呃?還有事嗎?”
“沈小姐……”海月囁嚅了下,微微遲疑地開口,“我聽說,你把沈小姐的衣服全部收走了?”
夏東野愣在門口,他沒有料到沈樂菱會把這件事告訴海月。
片刻之後,夏東野微點了下頭,神色有些窘迫地說,“我和沈小姐之間,有點私人的事要談,所以……”
“沈樂菱和法夏不是同一種人。”司空經秋看著夏東野,嚴肅地說,“東野,她不是你會喜歡的類型。”
夏東野沉默了下,說,“這個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一輩子光棍吧?”夏東野盯著地上的地板,眸光非常的深沉。
司空經秋和海月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半晌後,夏東野開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彼端傳來,“經秋,我今年三十一歲了。”
司空經秋皺眉,“如果你隻是覺得年紀到了,想要結婚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找其他女人,樂菱不是能陪你嚐試的對象。”
司空經秋不由自主地替沈樂菱說話。
半年多的相處,他的心裏,已經把沈樂菱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了。
“我很認真。經秋,就應該知道我對婚禮的態度。”夏東野看著司空經秋,一字一句地說。
他的表情和語調都非常的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
司空經秋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
夏東野笑了笑,“我和沈小姐的性格一靜一動,正好互補不是嗎?”
“我知道你把沈小姐當成妹妹。”夏東野頓了下,才繼續說,“放心吧,我是認真的。雖然談不上愛,但我還蠻喜歡沈小姐的。”
最重要的事,沈樂菱是一個很健康很活潑的女孩子,他相信她可以陪自己一起走五十年,甚至更久,而不用擔心沈樂菱會像法夏那樣,突然就離開了。
司空經秋抿嘴不語。
“沈小姐在司空莊園吧。”夏東野肯定地開口,“麻煩你們轉告她一聲,記得早點下決定。”
司空經秋看著夏東野,仿佛在判斷他話裏的認真度。
半晌之後,司空經秋終於點頭,“我會轉告她的。”
“嗯,麻煩你了,我還有工作,先離開。”夏東野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海月追出去,看著夏東野消失在走廊上的背影,半晌之後轉過頭來,眉頭皺得十分緊,“這樣真的好嗎?”
“好不好先回去問過沈樂菱再說吧。”
“也隻有這樣了。”海月點頭,不再說什麼。
回到司空莊園,海月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沈樂菱。
雖然並沒有親口向夏東野透露沈樂菱在司空莊園的事,但海月還是覺得,有必要將今天的事情跟她說清楚一下。
海月敲了敲客房的門,然後推開。
“樂菱,你在休息嗎?我進來了。”
“沒有。”正坐在床邊發呆的沈樂菱抬起頭來,看到進來的人是海月,不由扯出一朵笑容。
那抹笑極為蒼白虛弱。
認識沈樂菱以來,海月從來沒有見過她露出這樣的笑容,連忙上前,坐到床邊,握住沈樂菱的手,“你沒事吧?”
“沒事。”沈樂菱搖頭,表情有些茫然,“隻是突然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你想要這個孩子嗎?”海月問。
沈樂菱咬了下唇,點頭。
不管這個小孩是不是在兩人相愛的情況下產生,她都覺得自己沒有扼殺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
可是,如果生下來的話……
她負得起這麼大的責任嗎,獨自養育一個小孩?
沈樂菱的表情茫然無措。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在司空莊園住下來。”海月拍著沈樂菱的手,安撫著她的情緒,“隻是,我覺得,孩子這件事,還是告訴夏醫生一聲比較好,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或者,你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嚐試著接受對方?”
如果溝通之後,沈樂菱能跟夏東野走在一起,海月當然十分樂見其成,如果不行,那至少 努力過……
“我不喜歡夏東野,不想再見到他。”沈樂菱下意識地抗拒,因為夏東野帶給她的回憶很不愉快,他讓她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夏醫生人很好的。”海月為夏東野爭取票數,“那天,肯定是喝多了才會做出那種事來,你……”
“他沒喝多不是也行為脫線嗎?”沈樂菱反駁,她指的是上次夏東野試圖對海月不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