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居然懷疑自己老婆?(3 / 3)

如果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受不了的。

去朋友和同學就更不用可能了。

她才二十歲,所有的朋友都還隻是在校的學生,他們連自己都要靠父母,拿什麼幫助她?

認真地想了一通後,海月發現,她竟然無處可去!

海月悲涼地笑了。

忽然發現,她做人,好像真的很失敗啊……

夏東野一進門,就看到海月看著床上的行李袋,一臉哀愁的樣子。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穩步走過去,問,“怎麼了?”

“是你啊,夏醫生。”海月勾唇笑了下,笑意卻未達眼底,“你已經下班了嗎?”

“嗯。”夏東野點頭,拉來椅子在她身邊坐下,“發生什麼事了嗎?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話。”

“沒什麼。”海月疲憊地搖頭,表情充滿了茫然,“隻是……忽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裏……”

“呃?”夏東野怔住。不懂宋海月為什麼會有此一說,既然身體已經好了,不就應該回到司空莊園去嗎,怎麼會沒有地方去?

是因為林媽最近沒有來醫院,所以宋海月以為自己被拋下了?

夏東野凝了凝神,問,“你不回司空莊園?”

海月搖頭,“我不想回去。”

“為什麼?”夏東野就事論事,“回司空莊園,你和孩子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但是我不能保證,回到那裏,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海月伸手輕撫著小腹,幽幽地說,“而且,夏醫生,你覺得我回那裏,真的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嗎?”

夏東野聽她這麼說,張口想說話,但海月不給他出聲的機會,繼續道,“我沒有忘記,司空經秋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這樣,你還覺得,我應該回到司空莊園嗎?”

夏東野定在那裏,無話可說。

雖然心裏很明白司空經秋一定很希望、也很歡迎宋海月回去,但他卻不知道要怎麼樣,跟宋海月說,才能讓她相信。

夏東野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解釋好友最近都沒有出現的原因,“經秋最近公司裏的事太多,所以才沒有到醫院來。”

“夏醫生,我並不是因為這個,才不想回司空莊園的。”海月說。

夏東野沉默。

房間裏忽然沉寂下來……

海月看了夏東野一眼,說,“我累了,不想再繼續這樣跟司空經秋糾纏下去了,也沒有那個餘力跟他糾纏了。我現在,隻想找個地方,靜靜地呆著,好好地把肚子裏孩子生下來,這樣就可以了。”

夏東野看著海月雖然哀愁,但卻閃著堅定的眼神,知道她心意已決,所以就也不勉強她,“你想好了嗎?接下來要去哪裏?回父母家裏?”

如果宋海月不想回司空莊園的話,夏東野想,他有這個必要要了解一下她之後的去向,這樣到時候司空經秋要找人,也不至於毫無頭緒。

這是他目前唯一想到的,難為司空經秋做的事情。

“我不能讓他們擔心。”

所以,她不會回父母那邊?

夏東野眼皮一跳,覺得事情忽然變得嚴重棘手起來,“那你要去哪裏?朋友家嗎?如果是的話,方便留個聯係方式給我嗎?”

海月還是搖頭,“他們都還隻是學生,照顧自己都成問題,我不能給他們添麻煩。”

呃……如果這樣的話,那可真是麻煩了……

要是任她這樣走掉,經秋到時候恐怕會瘋掉!

他目前正因為邶風集團被曝董事長下落不明、股票受挫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根本分不開身……

夏東野沉吟了下,提出建議,“海月,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要不要先暫時到我家裏住幾天?”

目前他隻能想到這個辦法了,先掌握住宋海月的行蹤,穩住她,然後再打電話給司空經秋,看他怎麼辦吧。

海月沒有說話,咬著唇,猶豫著。

雖然夏東野的提議讓海月很心動,因為他是醫生,住在他家裏的話,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動靜,第一時間就能夠得到最好的處理。

她很相信夏東野人品,但他畢竟是一個單身男人,而她又是結了婚的人,這樣貿然的去他家裏住,不但會引人非議,而且還有可能讓他和司空經秋之間的關係……

但是她現在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

夏東野看穿了她的顧慮,“你放心,家裏不止我一個人住,還有一個負責整理的李媽,所以你不必擔心其他的問題。”

“那……好吧。”海月想反正也隻是先借住幾天而已,就答應了。

夏東野暗暗地鬆了口氣,提過床上的行李袋站起來,“那走吧。”

“嗯。”

海月就這樣住進了夏東野的家裏。

一開始,她還有些不習慣,心裏也存著顧慮,生活上處處拘謹著,生怕自己的入住給夏東野帶來麻煩。

住進去之後才發現,夏東野因為職業的關係,日夜顛倒,常常是她醒的時候,夏東野在睡覺,她睡著的時候,夏東野在醫院。

兩人除了晚飯或他輪休的時間,幾乎碰不到麵,自然不可能會有尷尬的問題。

至於引人非議就更不可能了,夏東野的房子獨門獨戶,雖然鄰居挺多,但他好像平常都不怎麼跟鄰裏交流,所以即使住得近,也沒有什麼往來。

再加上她基本不出門,活動圈隻在屋子裏,跟那些人碰到的機會就更少了。

大概是夏東野特別交行過,從她住進來那天開始,幫夏東野整理家務的李媽就一直很照顧自己……住在夏東野家裏這段時間,可以算是海月嫁人之後最愜意的日子。

不過,這畢竟隻是暫住,不是長久之計,而且也不好意思一直打擾夏東野,他根本就沒有義務照顧自己。

海月想了很久,所有的辦法都想盡了,最後,決定找個在司空經秋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的時機,回司空莊園一趟,把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然後直接搬到小秋外婆家的小鎮上去。

雖然司空經秋這陣子來都沒有任何消息,對自己也持不聞不問的態度,但海月還是不敢打電話回去叫林媽幫忙,擔心司空經秋早在司空莊園裏安排好了,隻要等她一出現,就把自己抓回去,逼她動手術。

海月決定,再找夏東野幫忙,請他載自己回去一趟。

這是她最後一次麻煩他了。

問過了李媽夏東野今天下班的時間,海月用過晩餐後,就抱著幾本雜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看邊等候。

大約十二點的時候,門外傳來車子駛進車庫的聲音,海月立刻合上雜誌,正襟危坐,直勾勾地盯著門口。

拎著車鑰匙進門的夏東野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瞟了牆上的壁鍾一眼,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

“海月?你怎麼還不睡?”因為肚子裏孩子的關係,宋海月最近一段時間的作息都非常正常,平常都是九點一到立刻睡覺,今天怎麼……

看到夏東野進門,海月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夏醫生,你回來了。”

“嗯。”宋海月的舉動讓夏東野明白她是在等自己,他不像平常那樣直接回房間,而是走進廚房,泡了一杯熱牛奶遞給海月後,才在沙發上坐下,“你特意等我,是有什麼事嗎?”

“嗯。”海月捧著馬克杯,盯著杯中的乳白色的液體看了半晌,才開口,“夏醫生,你下一次休假是什麼時候?”

“呃?”一直都盡量縮小在這幢房子裏存在感的海月突然問起自己的休假,讓夏東野頗為驚訝,“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如果不麻煩的話……”海月捧著馬克杯的手緊了緊,“能不能到時候請你載我回司空莊園一趟,我想拿點東西,然後再請夏醫生吃頓飯,謝謝你這陣子來的照顧。”

夏東野立刻聽出海月這句話裏所隱藏的意思,不由脫口問,“你要走了?去哪裏?”

海月點頭,“我已經麻煩夏醫生夠久了。”

“之後的生活呢?你已經都安排好了嗎?”夏東野問,心裏暗忖著待會兒回房間立刻給因為公事而遠在美國的司空經秋打電話,通知他這件事情。

“住的地方之前就已經找好了。”海月抬頭,看著夏東野,她並不打算對夏東野隱瞞,“現在隻要回去拿幾樣東西就可以了。”

“你打算就這樣走了?不跟經秋說一聲嗎?”

海月僵住,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跟他……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打算跟經秋離婚?”夏東野問,胸口因為自己問的這個問題,而微微地震動著。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大概是因為擔心好朋友真的會走上離婚一途吧,夏東野想。

“我——我不知道。”海月猝然一怔,撇開眼,心裏下意識地抗拒這個問題。

她沒有想過要跟司空經秋離婚,她隻是想,找個地方,靜靜的、安安全全地把孩子生下來而已,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想過。

夏東野點頭,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後天休假,到時候載你回去。”

“謝謝你,夏醫生。”海月真心誠意道。

“不用客氣。”夏東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馬上站起來離開,在沙發上躊躇了一會,開口道,“你知道經秋現在人不在國內吧。”

“嗯。”海月點頭,她在新聞上看到了,邶風集團因為董事長失蹤的消息,股票連續下挫,司空經秋到美國去了。所以她才會向夏東野提出,讓他載自己回司空莊園一趟。

“你介意我打電話告訴經秋一聲嗎?”雖然已經打定主意打電話通知遠在美國的司空經秋,但夏東野覺得自己還是要告知一下宋海月。

“呃……”海月想了想,覺得司空經秋在美國,就算電話通知了,他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於是就沒有反對,“可以。”

夏東野和海月說好,後天早上九點,載她回司空莊園。

這兩天,她的情緒都很穩定,並沒有因為馬上要回司空莊園而受到任何影響。

然而到了要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海月卻突然坐立難安起來。腦子裏不斷地擔心著明天回司人莊園的時候,會不會被李管家他們扣留住,又或者,司空經秋會不會突然從美國飛回來……

無數的問題在腦子裏飛來飛去,海月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沒辦法入睡。

最後,幹脆下床,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門,輕想輕腳地穿過木製走廊,往陽台的方向慢慢地走去,想到外頭去透透氣。

路過夏東野的書房時,被從門縫裏透出來的橘黃色燈光定住了腳步。

這麼晚了,夏醫生還在工作,沒有休息嗎?

出於好奇,海月朝裏瞥了一眼。

因為被電腦屏幕擋住的關係,海月看不清夏東野的臉,隻隱約看到他垂搭在攤落在桌上文件中、一動不動的手,還有在他手中搖搖欲墜的鋼筆。

海月以為他也許工作累了,打算休息一會兒,不想打擾他,躡手躡腳地離開,走到陽台去了。

海月來到陽台,坐在躺椅上,望著墨青色天空的皎潔明月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心情不再那麼煩躁之後,才離開,準備回房去睡覺。

路過書房的時候,海月不由自主地頓住腳步,朝裏頭看了一眼。

然後她發現,書房內的人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任何改變。

是睡著了嗎?

因為時間很晚了,夏東野又是男人,所以海月並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回房間了。

但是躺回到床上後,又因為擔心夏東野就這樣睡在書房裏會不會著涼,一直沒有睡意。

海月想了又想,決定還是送一個毛毯過去給夏東野,畢竟他一直以來都這麼照顧自己。

而且,就算三更半夜的不好,但是她心裏並沒有不恰當的想法,自然就不會有尷尬存在。

抱著這樣的想法,海月起身下床,從櫃子裏拿了件薄薄的毛毯,走出房門,慢慢地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抱著毛毯來到書房門口,海月站在那裏頓了幾秒,按亮走廊上的燈後,才推開門走進去。輕手輕腳地來到書桌旁。

夏東野果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桌上的電腦屏幕已經因為長時間沒有使用,而轉成了一片黑的屏幕保護程序,隻有熒光的時鍾閃著微弱的光芒。

這樣子趴在沒有關掉的電腦前睡著,真的對健康很不好啊,夏醫生不是醫生麼,怎麼連這個都不懂?

海月暗暗地歎了口氣,將手上的毛毯抖開,蓋到夏東野的身上,然後再拿掉他手上幾乎要掉下來的鋼筆收好。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繞到書桌的另一邊,摒著呼吸,小心翼翼地挪開夏東野搭放在鼠標上的手,輕輕地拖動鼠標,將他電腦上的文件一一保存之後,才關機。

忙完這一切後,海月轉頭,看了夏東野一眼,發現他還睡得很熟,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她悄悄地籲了一口氣,按掉桌上的台燈,轉身準備離開書房。

然而海月剛轉身,腳步還沒來及跨出去,手臂就被人攫住了。

海月驚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縮,沒想到卻碰到擱在一旁的椅子,膝蓋一陣刺骨的疼。她腳下一虛弱,趔趄地往地麵傾倒……

“啊!”海月忍不住驚叫!

糟了,這樣跌下去,肚子裏的孩子……

一隻手臂迅速地伸過來,環住海月的腰,把她勾了起來。

海月鬆了口氣的同時,感覺到唇上好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壓住了……

這——

該不會是……

海月全身一僵,迅速地伸手,想推開夏東野,但環在腰上的手卻沒有鬆開,反而圈得更緊了。不僅如此,原本隻是輕壓在唇瓣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好像尋到了失落多年的珍貴的人一樣,靈巧的舌不顧一切地將海月的唇撬開,竄入她的口中肆虐深吮,幾首要吸光她肺裏所有的空氣。

完全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海月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反應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唇上的力道漸漸地放輕,方才那種驚濤駭浪似的吻法收回,轉為綿密的輕觸細啄……

海月身體僵僵的,無法反應,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隻是擔心夏東野會著涼,拿個毛毯過來而已……

而且……夏東野怎麼會……怎麼會對自己……

他們之間,明明什麼也沒有啊!

海月一陣暈眩,恢複了思考的腦子亂糟糟的,完全抓不到重點。

“法夏,你回來了……”

耳邊傳來夏東野如受傷已久的困獸般的低喃的同時,海月被夏東野緊緊地按進了懷裏,毫無一絲空隙地緊貼。

夏東野擁著她的手臂,微微地顫抖著,仿佛害怕她消失一樣。

海月被這樣的夏東野震懾到了。

然而她的腦子卻沒有因此停止轉動,反而因為夏東野剛才嘶啞的低喚而清明了過來。

法、法夏?

她是誰?是夏醫生的女友嗎?

所以,夏醫生剛剛的舉動,是因為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女朋友,而不是……

夏醫生居然用如此哀傷的嗓音喚那名叫法夏的女孩子……難道她發生什麼事了嗎?

海月腦子總算恢複了思考,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鎮定了下自己受驚的情緒,開口道,“夏醫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法夏,我是宋海月……”

她的聲音讓夏東野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全身僵直,迅速地放開海月,伸手“啪——”的一聲,打開桌上的台燈。

看清楚麵前的人的長相後,夏東野整張臉都白了。

他居然把宋海月當成了法夏,還對她……

“對不起,海月,我……”夏東野的臉上布滿了懊惱,他不知道要怎麼向宋海月說明自己的失控行為。

海月笑了下,試圖化解眼前這種尷尬的氣氛,和告訴夏東野這隻是一個意外而已,然而卻好像一點也不管用,還有點弄巧成拙的趨勢。

因為她的笑,令夏東野臉上的表情更懊悔,臉色也更加難看了。

海月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打破這種尷尬的場麵。

離開吧,又怕夏東野誤會自己是在怪他剛剛的行為,不離開吧,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到底該怎麼辦呢?

思前想後了一番,海月決定,發揮自己的八卦精神,問剛剛夏東野脫口而出的、那名叫作法夏的女孩子的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探性地開口,“夏醫生,你剛剛所說的那個叫法夏的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嗎?”

沒料到海月會突然問這個,夏東野微微一愣,抬眸看了她一眼,點頭,“嗯。”

總算把話題引開了!

海月暗暗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那她……現在人呢?”

仿佛被問到什麼痛處一樣,夏東野的臉色一僵,好像在回避什麼似的,手往身後的桌子摸去,抓來上頭的煙和打火機,微顫的抽出一根煙點著,然而不到一秒,又將之按滅,不好意思地朝海月笑笑,“抱歉,我一時忘記你是孕婦,不能吸二手煙。”

“沒、沒關係。”海月看著他的動作,心想自己一定是問到不該問的事了,於是她擠出一朵不自然的微笑,說,“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算了,時間很晚了,明天一早還要回司空莊園,我也該回去……”

夏東野突然打斷海月的話,“法夏已經不在了。”

不、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

海月瞠大眼,張口結舌看著司空經秋。

完蛋!她問到不該問的事了!

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剛才就直接溜回房間睡覺就好了,何必擔心什麼尷尬問題,多此一問。

海月真是懊悔死了!

她結結巴巴地向夏東野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夏東野笑了笑,轉身拉了椅子給海月坐,他自己則坐到了書桌後頭,借著桌上的台燈,隱去半邊臉頰,“反正事情過去很久了,我已經不在意了,而且,都快忘記她長得什麼樣子了……”

夏東野已經把椅子搬來,海月隻好坐了下來,看著夏東野的目光充滿了擔憂。

夏醫生是真的已經不在意了嗎?

如果真的不在意,又怎麼會把自己當成是那個叫法夏的女孩子呢?

所以,他心底其實還是很在乎的吧。

海月想要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也怕自己的安慰會讓夏東野覺得她在憐憫他。

她想了又想,覺得將話題往那個叫法夏的女孩身上引會比較安全一點,而且夏醫生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介意被問,“呃……夏醫生,法夏她……是個怎麼樣的女孩子?”

“她啊……”夏東野低笑一聲,陷入回憶,“是一個很溫柔體貼的女孩子。”

呃……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叫她怎麼接得下去?

海月的眼角尷尬地抽搐了下,拚命地在腦子裏搜索,在腦汁枯竭之前,總算是想到了第二個問題,“夏醫生跟她是怎麼認識的呢?”

“我們是大學同學。”夏東野的話還是簡而又簡。

海月真是被他簡潔的回答弄得腦細胞都快死光了,她再繼續努力地想,片刻後又想到一個問題,“你們一定有一段很美好的時光吧?”

“嗯。”夏東野點頭。

海月看著他,摒息等待著,希望夏東野能夠主動地說說他跟那個小叫夏的女孩子戀愛的過程,沒料到他點完頭後,嘴巴又跟蚌殼一樣閉上了,撬都撬不開的樣子。

海月黑線萬丈,實在不知道這個話題該怎麼聊下去了。

她想起身離開這裏,回房間去睡覺,但又覺得既然都開口問了,不把它問話,吊在心裏難受,而且她也想知道那個叫法夏的女孩子最後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