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心,抽痛
不在了的意思是離開了還是死了……
雖然這個問題實在有些傷人,但內心的好奇感實在是太強烈了,海月根本無法抵抗,好順著自己八卦的心態,繼續問下去,“那個……她為什麼會不在了?是離開了嗎?”
夏東野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幽暗,布滿了不知明的情緒,聲音縹緲得仿佛從天際傳來,“她三年前死於一場手術,是我主刀。”……
居然是這樣的理由……
無意中問到揭人舊傷疤的往事,海月瞬間啞口無言,這下真的徹底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她在很多電視劇和小說裏都看過這樣的情節,男主角如果是醫生,又正好開刀把女朋友開死的話,他就會有失去意誌,輕的好幾年不能再拿手術刀,重的則是會連醫生都不想做了……
從夏東野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應該是輕的那種吧,因為他現在還在當醫生,甚至還是很受歡迎的醫生,手術幾乎把他所有的工作時間都排滿了……
不過幸好,夏醫生是受傷比較輕的那種,否則今天就沒有人這麼熱心地幫助自己了。
海月暗暗地慶幸著,也同時為夏醫生這麼好的人居然遭遇到這種命運,而感到不平。
“你幹嘛露出那種表情?”夏東野仿佛看穿了海月在想什麼似的,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早就已經淡了。”
“是……是嗎……”海月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夏東野的話,隻能嗬嗬地傻笑。
之後。
海月不再說話。
夏東野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認深人靜的書房顯得更加的寂靜……
這樣對看了幾秒之後,夏東野突然開口說,“認真看的話,你和法夏長得還真有一點像呢!”
夏東野說著,看海月的眼神慢慢變得迷蒙起來。
是、是這樣嗎?
夏東野的話令海月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腦中不由對夏東野這麼照顧自己的行為進行了聯想。
會不會?夏東野這麼照顧她,也有一部分自己長得跟那個叫法夏的女孩子有點像的原因?
海月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
剛才那個吻,也是因為這個原吧。
想起方才的意外,海月忽然覺得,書房裏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又變成尷尬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再陷入之前的尷尬氣氛中去,海月急急地開口,“那個,我有點困了,先回房休息了!”
語畢,她不給夏東野反應的機會,迅速地起身,疾步離開了書房。
雖然後來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昨天晚上的意外,還是讓第二天一早的碰麵有些尷尬。
不過海月和夏東野都默契的什麼也沒說,一個靜靜地坐到副駕駛座上,一個默默地坐到駕駛座,然後默默地發動車子。
四十多分鍾後,車子在司空莊園的大門前停下。
兩人並沒有馬上下車,默默地坐在車子裏,看著車窗外偌大的司空莊園發呆。
半晌之後,夏東野率先打破了沉寂,“要我陪你進去嗎?”
海月捏了捏擱在膝蓋上的手,嗓音微微地顫抖起來,“如、如果不麻煩的話……”
夏東野看了她一眼,打開門下車。
海月趕緊開門下去。
車子並沒有開進去,從門口到主建築還有幾分鍾的路程,兩人和門口的警衛打了聲招呼後,步行走進去。
兩人走了沒多久,住了幾個月之久的房子就隱隱在望了。
海月抬頭眺望了一下,看到林媽和李管家守在門口的身影,神色有些焦急,甚至還有些坐立難安。
海月本來以為他們是在等自己,因為早上她用夏東野的手機給林媽打過電話,通知她自己會來收拾東西。
不過走近後,又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他們在看到自己後,焦急等待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改變,這讓海月不由地警惕起來。
難道說……司空經秋也在今天回來嗎?
海月心驚肉跳地掃了依然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李管家一眼,決定不接受林媽的建議,先坐下來好好休息,吃些點心,填填肚子後,再上樓整理。
但是林媽堅決不讓海月馬上上樓,還頗為強硬的把她和夏東野推到沙發上坐下,命令女傭人們把點心端上來,甚至還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飲料硬塞進海月的手裏。
海月隻好暫時先坐下。
不到十秒,海月立刻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林媽以前從來不會強迫她做什麼事的。
海月放下手中的杯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林媽,我還是……先上樓去拿東西。”
林媽連忙把她按回去,“坐下坐下!這麼急做什麼,你都好兩個星期沒回來了!反正少爺人在美國,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來。”
雖然林媽嘴上這樣說,但海月注意到她眼神驚疑不定地往門口瞟,好像在等候什麼人一樣。
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海月再也無法鎮定的在客廳裏繼續坐下去,站起來,不顧林媽的阻止,直接上了三樓。
來到臥室門口,海月在那裏遲疑了幾秒鍾,才深吸口氣,推開門。
一進門,看到裏頭熟悉的擺設,腦是瞬間湧起自己在這間臥室所經曆過的、關於好的、不好的回憶,甚至連最近兩個星期來不常想起的司空經秋的樣子也清晰無比地浮現在腦子裏……
海月雙腳仿佛被定住了,一動不動,如雕像般怔在臥室中內。
門外隱隱約約傳來林媽急衝衝跑上樓的腳步聲……
林媽和李管家的行為實在是太古怪了,她必須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這裏!
海月全身一震,迅速地回過神來!
疾步走過去,從衣櫃裏拿出自己嫁進司空家時所帶來的行李袋,拿了幾件平常換洗的衣物塞進去。
弄好之後,海月轉身走到床邊,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最底層把金融卡和一些重要的證件拿出來,放進包包裏,拉上拉鏈,提起行李袋。
然而轉身要走的時候,眼角餘光瞥到放在床頭櫃上的相框,海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那是司空經秋的照片……
她呆呆地站在那裏,失神地看著相框發了一會兒呆,咬唇猶豫了半天,終於伸出手去,將相框拿起來,放進了行李袋……
這隻是為了以後孩子問爸爸長什麼樣的時候,比較方便而已。
海月這麼告訴自己。
同一時間,樓下。
從機場一路飆車回來的司空經秋風塵仆仆地衝進門,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頭發也被風吹得淩亂不堪,他沒有管這些,徑直抓著夏東野問,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她人呢?”
“經秋?你不是還在美國嗎?怎麼回來了?”夏東野驚愕地張大了嘴。
“不要跟我廢話!”司空經秋抹了把臉,聲音急切而且霸道,“快點告訴我,宋海月她現在人在哪裏?!”
夏東野朝三樓的方向努努嘴,“她上去收拾東西了。”
話音未落,司空經秋人已經像一陣風一樣刮上了三樓!
海月整理好所有的東西,提著行李袋急急地走向房門,然而她剛伸出手去,還沒來得及碰到門把,門就自動開了!
站在門外的人,就應該遠在美國的司空經秋,在他身後的,則是鬆了一口氣的林媽。
海月駭然地看著眼前的人,踉踉蹌蹌地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手中的行李袋“啪——”的一聲,重重地落在地上。
司空經秋長腳一踹,關上了房門,臉色鐵青,粗聲粗聲地問懷裏瑟瑟發抖的人,“你想去哪裏?!”
海月回避著司空經秋灼人的眼神,用力地咬著下唇,沒有回答,身體不停地往後退。
司空經秋死死地盯住海月,不讓她逃避,她每退一步,他就進一步,步步緊逼,至到把她逼得整個北部貼到牆壁上,無路可退為止。
雙臂往牆上一撐,把海月困在牆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間,沉如悶雷的聲音從胸腔裏發出,透過齒隙迸出薄唇,“你想去哪裏!?”
“我——”海月的身體抖得不能自已,心裏對眼前這個滿臉不悅的男人充滿了害怕,但她告訴自己,情緒不可以有太大的起伏,否則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
海月深吸了口氣,力持鎮定,“你、你不要擔心,我、我隻是回來拿屬於自己的東西,並沒有帶走司空莊園裏的任何東西……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開行李袋檢查……”
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拿了司空莊園裏的東西!反正,宋海月就算帶走整個司空莊園的東西也不算過分,因為那本來就是屬於她的一切!
他在意的是,她打算帶著這些行李到哪裏去!
司空經秋失控地咆哮,“我問的是你打算去哪裏!”
“我……我要離開這裏……”海月從來沒有見過臉色這麼猙獰的司空經秋,整個人都嚇傻了,隻能憑著本能回答他的問題。
海月的回答讓司空經秋從接到夏東野電話開始,就始終繃緊的神經瞬間崩斷!
司空經秋幽暗的雙瞳中充滿了被人拋棄般的憤恨,狠狠地盯著海月,牙根都快咬斷了,“你準備就這樣逃掉?”
海月沉默。
她的沉默讓司空經秋的怒火更熾,撐在牆壁上的手握緊、泛白,咬牙再問一遍,“你準備就這樣逃掉?”
司空經秋暴怒的模樣實在太過駭人,海月拚命地深呼吸,控製著因害怕而狂跳的心髒,說出事實,“我……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呆在這裏了……”
“什麼叫沒有必要?!”司空經秋的音量並沒有減小,反而吼得更大聲了,“宋海月,你不會忘記,我們當初的交易內容吧!”
司空經秋並不想這麼說,但是現在的他,除了這個,就再也搬不出其他的理由來留下她了!
海月臉色一白,心虛地撇開眼不敢看他,“醫生說……我已經……不太有可能懷孕了……所以,我不能再給你什麼東西了……”
“醫生說的是也許!”司空經秋衝著海月狂吼,“她並沒有說絕對。”
“但是……”
“沒有但是!”司空經秋猛地攫住海月的雙臂,盯著她的小腹,冷冽道,“隻要你一天沒有替本少爺生出孩子,就一天不能離開這裏!否則——”
海月摒住呼吸。
司空經秋盯著她驚懼的臉,眸中的怒火慢慢消散,換上的,是找回理智後,極寒的冷意,“否則,就別怪我對你的父母不客氣!”
海月的心抽痛了下。
剛才,看到司空經秋出現,她的內心除了驚愕,還有帶了一絲絲的期待,期待他會開口留下自己……
然而現在——
心中僅存的一絲期望也破滅了!
海月閉了閉眼,挺直了腰,抬起頭來,凝望著司空經秋,“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的話……”
海月頓了下,才繼續往下說,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訴他,“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我相信媒體一定很有興趣知道,邶風集團的總經理,根本就不是司空老太太的親孫子這件事!”
海月不敢保證,這些話對司空經秋來說有沒有威脅的效果,而且,自己也根本沒有掌握任何司空經秋不是司空老太太孫子的證據,但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的安全,她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沒有料到海月會反擊,司空經秋愣住,不過他馬上就回過神來,“宋海月,你這是在向本少爺宣戰嗎?”
海月毫不畏懼地直視他,“我要離開這裏!”
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三個月,再下去就會看出肚子,已經沒有辦法再等了!
“我剛才說過——”司空經秋死死地瞪著海月,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下顎緊繃道,“如果你敢離開的話,就別怪我對你的父母不客氣……”
“我也說了!”海月聽到自己毫不退縮、沒有一絲顫抖的聲音,“如果你那樣做,我一定會向媒體公開,你的身份!到時候,別說邶風集團,你連一毛錢都得不到!”
“是嗎?”司空經秋嘲諷地嗤笑,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威脅,“你覺得,會相信你所說的話?”
“會有的。”海月冷靜地反駁他,“因為我現在的身份是司空太太!”
“司空太太?”司空經秋微怔了下,隨即撇嘴譏笑,聲音冰若冰霜且充滿了諷刺,“你不要忘記,我隨時可以讓你隨時變回原來一文不值的身份!”
海月抬起眼瞼,回給司空經秋一個和他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神,開口幽幽地問道,“既然可以隨時讓我變回原來的一文不值的身份,現在為什麼又要固執地抓著不放呢?”
司空經秋被問得僵在那裏,久久沒有任何反應。
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隻是慌亂於宋海月要離開,情急之中從腦海隨意抓出來的借口而已,並還沒有來得及真正地想過實施。
隻是沒料到,一直忍氣吞聲的海月可以為了離開,突然鬥誌昂揚……
司空經秋瞪著海月半晌,然後,緩緩地收手,退開了。
海月立刻閃身出來,過去提起行李袋,朝門口走去。
司空經秋不再攔她,隻是轉過身,靜靜地看著海月的背影,一步一步地離自己遠去。
終於,在海月跨出房門的那一刻,司空經秋開口說話了,仿佛下了玉石俱焚的重大決定一樣,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像鞭子一樣劃過空氣,刺進海月的耳朵裏,“如果你再踏出司空莊園一步,不僅你的父母、同學、朋事、共事過的同事,甚至是杜允言,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海月身體一僵,腳步停下,在門口頓住。
司空以秋精神一震,繼續道,“宋海月,我說到做到!”
“隨便你!”海月低頭看了自己的小腹一眼,丟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
夏東野看著慢慢從樓梯走下來的宋海月,和神情狷狂衝到三樓走廊,死死地瞪著海月身影的司空經秋,還有急急忙忙跟下來的林媽。
這是什麼情況?
海月自己下來——
這代表他們沒有談攏嗎?
完全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夏東野愣在那裏反應不過來,隻能瞠著眼,呆呆地看著已經走到麵前的宋海月。
方才看到好友急匆匆地跑回來,兩人又在樓上呆了那麼久,夏東野以為,他們之間應該把所有的話都談開了才是……
不過……
夏東野瞄了三樓走廊處像隻噴火怪獸一樣的司空經秋,再看看站在自己眼前的宋海月。
現在看來,情況非但沒有轉好,反而更加嚴重了……
他們之間,到底是談了什麼,才會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麵對這樣劍拔弩張的情形,夏東野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無奈地站在那裏,暗暗長歎了。
大家各據一方,沒有任何人說話。
客廳裏靜悄悄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
久久之後。
並不想在司空莊園多呆一秒鍾的海月率先打破了沉靜,對發愣的夏東野說,“不好意思,夏醫生,可以麻煩你載我離開嗎?”
“這……”夏東野為難地看著三樓的司空經秋一眼,目光若有似無地瞟過海月的小腹,“你沒有把話跟經秋說清楚嗎?”
夏東野的動作讓海月生怕身後的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般,閃身避了一下,離開他視線正對的範圍後,才開口,“我們已經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怎麼會是眼前這種狀況?她到底是怎麼跟司空經秋說的?
夏東野十分懷疑,“既然說清楚了,你告訴經秋……”
“夏醫生!”海月厲聲打斷夏東野的話,“我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麻煩你載我離開好嗎?謝謝!”
宋海月激烈的反應讓夏東野明白過來,她根本就沒有跟司空經秋提起孩子的事,也猜到他們的談話一定不甚愉快。
他又抬頭,看看從三樓慢慢走下來的司空經秋一眼,再看看宋海月,知道這種戰火一觸即發的場麵再呆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於是隻好點頭,接過宋海月手裏的行李袋,說,“好吧,我先載你離開這裏,其餘的事,之後你們再慢慢談。”
“我跟他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海月冷硬地說完,邁開腳步,堅定地走了出去。
夏東野看著宋海月離去的背影,並沒有馬上跟上,而是轉頭,問已經來到客廳的男人,口氣有些急躁,“你們到底談了些怎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之前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不是讓你保持冷靜跟宋海月好好談談的嗎?經秋,你最近真的很不對勁兒,你以前那些冷靜呢,都到哪裏去了?”
司空經秋神色冷淡,眸色深沉地看了夏東野一眼,語氣陰沉沉的,“從今天開始,你對她的幫助可以停止了,否則——”
就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夏東野愕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司空經秋說著,走過去,坐到沙發上,全身上下都被一股黑暗的、陰森森的氣息籠罩。
夏東野的眼皮重重地跳了幾下,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經秋,你想做什麼?”
夏東野的口氣變得更加急切,“如果你想做什麼傷害宋海月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否則你會——”
“我要做什麼,不關你的事!”司空經秋倏打斷他,“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插手我跟宋海月之間的事了!既然她執意要走,那麼我會用我的方法來對付她!”
怎麼會不關他的事?!
他勞心勞力地做了這麼多事,是希望司空經秋和宋海月能夠解開所有的誤會和心結,別像他跟法夏一樣,到最後連一句道別的話都來不及說就天人永隔,並不是要司空經秋對付宋海月啊!
夏東野真是被這兩個人急死了,他沉下臉,按住司空經秋的肩膀,嚴肅地說,“經秋,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總之,宋海月不是你的商業對手,收起你那些對付宋海月的種種方法,否則,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司空經秋揮掉他的手,“我再說一遍,從今天開始,你不要插手我跟宋海月之間的事!否則,別怪我不念朋友之情!”
夏東野真是被他不可理喻的態度氣得七竅生煙,但是他並沒有被司空經秋的話威脅到,堅定地說,“你想做什麼都無所謂,但是——我不會放棄幫助宋海月的!”
司空經秋眯起眼,陰狠地掃了夏東野一眼,咬牙,口不擇言道,“就算我對法夏的家人下手,你也要幫她嗎?”
他知道,鄭法夏和夏東野之間的事,也明白已經逝去的鄭法夏的家人,對夏東野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司空經秋並不想拿這件事來威脅夏東野,但是他堅決要幫助宋海月的表態,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現在,一心一意隻想毀了宋海月所有幫助她的力量,折斷她所有的羽翼,讓她再也飛不起來!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話,和接下來的所做所為,會帶給身邊的人多大的傷害!
“你簡直不可理喻!”夏東野氣得臉色發白,全身顫抖,但是他並沒有因此就屈服,“我要怎麼幫助宋海月是我的事!你不必管,也管不著!”
夏東野之所以如此強硬地和司空經秋正麵對上,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向來討厭被人威脅,另一部分則是因為法夏的家人早就在她離開人世之後,移民到國外去了,他不覺得司空經秋會因為報複自己對宋海月提供的幫助,而特別跑到國外去對付法夏的家人。
“那就試試看吧!”司空經秋冷冰冰的笑,狠惡淩厲的目光朝夏東野射去。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夏東野相信,他現在已經死過無數次了!
“隨時候教!”夏東野憤怒地吼完,深深地看了司空經秋一眼,轉身離開客廳,出去追宋海月。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又停下,回過頭來,對在客廳裏亂踢亂踹的人道,“經秋,作為朋友,我最後重複一遍,你最好別用那些在商場上的手段對付宋海月,不然……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我言盡於止,你自己好知為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