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爺,既然我作為一名醫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做的事情越多,你的病情就會越加深。”
“沈少爺,你怎麼知道我的病……”
那眸子裏,有著淡淡的懷疑。
“我是醫生。”
一句話,把傅斯年的嘴堵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還有,傅先生不能和你們一起走。”
聞言,傅斯年的臉上終於有了怒色。
傅斯年無論是什麼樣的場合,都很注意自己的修養,他總是表現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很多人因此都會對他心生好感。
想要做什麼說什麼,都會仔細考慮,三思而後行。
這樣活著也許也挺累的,但是,他就是能將這種模式用的很好。
他總是嘴角噙著笑意,仿佛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他。
事實卻也是如此。
然而沈墨白不同,他淡漠的性子,讓他極為直接,想要做什麼,說什麼,大部分情況下,都會很直接的表達出來。
最起碼,薑綠蕪是這樣認為的,傅斯年冷靜沉著,理智而隱忍,沈墨白幹淨,直白。
傅斯年這樣的人,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的,更何況,他還長的如此的好看。
“你到底想幹什麼?是走是留,都是我的家事。”
沈墨白的表情淡淡,並沒有因為他的怒火而改變目的。
“我十歲的時候,傅先生就資助我出國留學,那時候,傅家並沒有傅少爺這個人。”
沒錯,據薑綠蕪所知,傅斯年是十六歲以後才回的傅家,那時候沈墨白早就出國了。
怪不得所有的人,都認為沈墨白住在傅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薑綠蕪還以為他是因為傅先生的病情,才留在傅家的。
不過,聽說傅錦輝殘疾以後,沈墨白就回來了。
“那又如何,我才是他的兒子,而你,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
那種僵硬的氣氛更僵了,在場的人這時候簡直恨不得原地爆炸,也不想聽這些豪門秘聞。
“再怎麼寄人籬下,我也是得到傅先生認可的,不會給傅先生,造成任何的麻煩,更不會給自己的父親下藥。”
聽到這句話,傅斯年的眼底居然有了笑意,唇角也繼續勾了起來。
終於說出來了……
沒有想到沈墨白不僅知道,自己用的是什麼藥,更知道下藥的人是誰。
這個沈墨白,之前倒是小瞧他了,看來,他恐怕也知道弄斷傅錦輝腿的人是誰了……
想到這裏,傅斯年笑了笑,態度很是溫和。
畢竟,對待一個即將要消失的人,為什麼不溫柔一些?
“別那麼笑了,很虛偽。”
幾不可察的,傅斯年的臉僵硬了一瞬,馬上就又恢複了過來。
“不知道沈總知不知道,有這麼一個能說會道的兒子。”
這就是暗諷沈墨白的嘴太能說了,像是一個鄉野村婦一般。
沒有想到,沈墨白居然能夠回懟回去。
“這個,是我的家事。”
言外之意就是:你管的著嗎?
傅斯年的呼吸一滯,沒有想到這個沈墨白居然會用自己的話懟自己,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本來隻是心血來潮,想要試探一下沈墨白,隻是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吃這麼一個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