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異常的直白,真是……沈墨白式的回答。
“沈醫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名醫,怎麼可能會?隻管診。”
話說到這個份上,對於一般人來說,如果沈墨白不做,倒顯得小氣了。
不過,沈墨白是普通人?
顯然,他不是。
“哦?我要是不想看,你能夠勉強我?”
沒有想到沈墨白居然會這麼不給傅斯年麵子,薑綠蕪下意識的看向了傅斯年。
隻見傅斯年笑了笑,嘴角是一貫的弧度,看起來異常的邪惡。
反觀沈墨白,他的表情淡淡,看向傅斯年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情感,不像是看一個人,仿佛是在看什麼死物。
薑綠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隻覺得自己真是神經質,怎麼會把人想的這麼嚇人?
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薑綠蕪再次聽他們二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淡淡的火藥味。
“沈醫生真是說笑了,不過是看個病,怎麼就勉強你了?”
“沒有說笑,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你,你太髒了。”
沈墨白說的,並非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裏。
誠然,傅斯年的心裏太過於複雜,對權利的欲望,是支撐傅斯年生存下去的唯一目標。
這樣的傅斯年,怎麼可能會幹淨?
聽到這句話,傅斯年的笑有些冷。
沈墨白還是一向的冷漠孤傲,對待傅斯年火力全開,簡直想要把他嗆死似的。
看到沈墨白這樣,恐怕平日裏對薑綠蕪還算好,好歹沒有當著眾人的麵,這麼不給麵子。
“沈醫生,現在的醫生都這麼冷酷?”
傅斯年還是笑著,隻是未達到眼底,眼眸深處的冷漠譏諷不比沈墨白的少。
真是不明白兩個人為什麼會忽然杠上,原本不是在說傅錦輝?怎麼扯到了給傅斯年看病的事情上?
傅斯年有病?怎麼可能?
這個人看起來健康的很,怎麼可能有病?
莫名的,薑綠蕪想到了傅斯年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咳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隻是單純的討厭你,看見你就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沈墨白又說出了一句爆炸性的話。
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呼吸都放輕了,生怕在場的主角注意到自己。
傅斯年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看向沈墨白的眸子帶著淡淡的陰鬱。
“你說什麼?”
多少年了?傅斯年不知道,已經很少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一般說出這種話的人,要麼就是已經被傅斯年送回他們該去的地方,要麼就是正在送著。
微微挑了挑眉,沈墨白的情緒終於有了一絲波動,沒有想到傅斯年不僅沒有心,而且耳朵居然也聾了。
想到這裏,沈墨白那雙仿佛無機製的眼睛,裏麵的嘲諷更加深了。
“你的耳朵聾了。”
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是一種真心的慰問,都認為這是一種嘲諷。
聞言,傅斯年眼底的暗色更加濃鬱,像是要把沈墨白吸進深淵裏。
“很好。”
片刻,傅斯年隻說了這麼一句話,隻是簡單的兩個字,卻沒有一個人敢忽視。
“我們走。”
剛走了兩步,這次卻被沈墨白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