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防止外戚坐大，季淩蘇點點頭，“隻是八年多不圓房，榮家肯？”
“他們自覺前些年有愧於朕，不好說什麼。”
龍玹說完就閉了口，打算再也不言，畢竟季淩蘇腦子抽風不顧場合，他卻還是要麵子的。
尤其周圍好奇偷瞄來的眼神越來越多，他如坐針氈。
“有愧？”然而季淩蘇愣了下，隨即想到自己在皇宮裏聽到的一個版本，道：“哦，對，聽說她當年喜歡的人是大皇子龍琨，還海誓山盟過，自然有愧你。”
砰！
龍玹頓時臉色凝鬱了一個層次，愣了愣，哪還管什麼場合，迎著藍影等人忍不住憋笑的模樣，道：“她是父皇給朕欽點的皇後，隻是當年的太子是朕大哥，榮家不知父皇心意，便一力扶持她當太子妃，打壓朕。朕大哥屢次對朕施手，也是榮家在背後出謀，朕說的有愧是指這個。”
“哦，那淑妃跟貴妃呢？你怎麼也不親近？”
季淩蘇壓根不介意龍玹回答的是什麼，因為她一旦十足十的專注起來，便會理性到拋開一切個人的情感因素，隻忙正事。
然而龍玹卻不能不在乎，當下迎著龍璟也微微好奇看來的眸光，極度鬱悶道：“一個是林太妃塞進來的，一個是李太後塞進來的，朕怎麼親近？”
“嗯，那德妃呢？美的跟榮紫念有一拚，又有燁聖國助陣，怎麼也不該是立場問題吧？”
刹那，龍玹麵色變成了鐵青。
其餘人更是一個連一個埋頭嗤嗤低笑。
沒辦法，對於龍玹從不親近後宮的行為，每個人都好奇揣測過，卻誰也不敢發問。
皇帝耶，哪敢？
然而季淩蘇不但問了，還問的如此自然，皇上坐到那就跟尋花問柳的相公犯錯被抓住一樣，給妻子坦白從寬。
偏偏女主角還壓根沒有意識。當下一個個都將免費的深宮八卦聽的不亦樂乎。
尤其李敬德，更是一掃先前被氣的陰霾，湊著腦袋貼近聽，宛如一隻長耳朵兔子。
龍玹憋氣，季淩蘇卻自壓根毫不介意，見龍玹不吭聲，略思及了下，‘恍然大悟’，“哦，那時候你認識我了，時間不對，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娶趙德妃？不可能隻是宮中流傳的那樣隻是為了一萬匹顛馬吧？”
“……”
砰！龍玹要瘋了。
微頓，憤憤道：“皇後不管事，蕭貴妃與林淑妃幾人抱團嚴重，後宮一手遮天，欺負妃嬪攪得後宮烏煙瘴氣不說，連帶的前朝也不得安寧。朕嫌煩，聽聞辰月公主比較跋扈，正好燁聖國來和親，便應了！這下可算明白了？”
龍玹的妃嬪都是三品以上家眷，後宮不安寧，前朝自然控訴多，娶個外來公主，自然這群女人就安分下來同仇敵愾。
隻是用女人來治女人？賤人自有惡人治？
一瞬間，季淩蘇抬眸咽了口口水，本想誇龍玹實在不變女人去玩宮鬥浪費第二隱藏戰鬥力了，這收拾起女人來真是一點兒聲色都不動的！
然而對視到龍玹憋青的臉與周圍鴉雀無聲，卻每個人都抿著唇低笑，幾乎都快要憋到內傷模樣，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凝視著龍玹所有隱私被曝光，鬱悶難耐的模樣。
季淩蘇尷尬的別了別頭，想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正好此刻隨李太後身邊的金侍衛去紫微殿取落紅帕的葛凡回來了。
殿門推開，葛凡舉著手中的盒子，凝視著裏內的氣氛不解，不知該不該稟報。
季淩蘇看了一眼，急忙轉移話題，上前接過葛凡手中的木盒，“這就是裝落紅帕的？”
盒子是十寸見方，厚四寸的方形紫檀木所雕，蓮花的木雕很是唯美。
“是，隨行的金侍衛長看到屬下將木盒從紫微殿抽屜中拿出來後，看到確實有落紅之物，又不是臨時作假，知道再跟隨無意義，就……”
不等葛凡稟報完，季淩蘇就徑直打開了木盒。
龍玹墨黑的瞳孔微微怔大，修長的指尖抬起，想去阻止卻已來不及。
季淩蘇抽出裏麵明黃色的絲絹，抖開拿在空氣中，看了一眼，嗬嗬樂著，衝著龍玹轉話題，“你準備還挺周全，挺像的。”
連這一手都防著李太後，不得不說龍玹在這方麵情商總是要快人一步。
然而龍玹卻一頭黑線，有種天崩地裂不忍再見人的崩潰之感，無語的冷睨了季淩蘇一眼，道：“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