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玹好奇湊頭看來,對視到手抄目錄的內容,頓時就明了,頓時臉上陰晴莫測。
然而季淩蘇壓根不懼,大咧咧攤開昨天跟樊筱鈴夜探敬事房的成果——統計數據下的龍玹侍寢記錄,開始跟著樊筱鈴核對竊聽器的安裝。
手中的皇宮工建圖也不是工部存放的東西,而是一份逼真的臨摹,四周更是用碳鉛橫豎筆直的打了數千條線,隨著她們的指尖移動,那些相近建築構造的宮殿變成了唯一的數字記錄點。
龍璟一邊看,一邊聽著兩個女人評擊皇宮建設有多少漏洞與不合理,巡防有哪些缺口,從哪走不會被發現,臉上也詭幻成雲。
兩人談的都直戳重點,字字珠璣。
不一會兒,一道防衛牢不可破的金宮在她們唇內就變成了一個可以隨意進出的自由市場,毫無半點壓力。
而龍玹私密的皇帝侍寢記錄,也變成了季淩蘇唇下數據的討論,全無隱私可言。
“這條路兩刻鍾換一次守衛,行進路線自西向東,兩隊交錯之間有一炷香的時間,隨便過多少人都不會被發現。”
“嗯,這條路蒞臨湖畔,長廊幽深,湖麵反光,夜間巡視跟沒有差不多,聽著巡視的腳步聲隨便走。”
龍璟聞言麵色一黑。
“好,這個周良娣侍寢過一次,放一個即可。”
“一次的就算了吧,興許就是你家皇帝哪天喝醉進錯宮了,要麼就是對方太醜,他含著淚把炮約完,不想再去第二次,不構成壓力的沒必要。”
“不妥,鳳婕妤的事情就是個例子,次數也才兩次,以前也不是個挑事的人,這一次就貿然指正對我下手,女人,不為情也為利,尤其這些侍寢過的,家族勢力比較大,能讓他給抬位份的,都不能放過!”
龍玹聞言麵色兩黑。
“這麼說,皇宮除了兩名太後,四名太妃,一位皇後,還有這麼多妃子的宮殿你都要去?一晚上忙的過來嗎?”
“左不過就是各宮溜達一下,又不是闖軍械庫,隻要避開守衛,又沒什麼技術難度,有什麼忙不過來的?倒是你,一晚上來回一趟組織基地,還要避開所有人的耳目,你可以嗎?”
“嗬!你在皇宮逛逛後花園都沒問題,那個安保特工大部分是姐訓練的地方,姐能進出困難?”
話音落,龍玹龍璟集體麵色三黑。
李敬德雖然聽不懂要做什麼,可字麵上的意思也完全聽不下去。
這這這,這也太狂妄了!
皇上侍寢之事被拿到明麵上來說,就不提了,反正這個季賢妃還有什麼不合規矩是他沒見過的?
可對於禦天防衛如此藐視,把那個什麼狗屁組織的防衛看的都比禦天厲害,簡直是在打禦天的臉,再聯係到每次季淩蘇都視乾坤宮的重兵如無人,隨意進出紫微殿,當下就不服道:“雜家禦天的守衛怎麼了!”
李敬德開了口,負責掌管皇宮禁軍的龍璟也就按捺不住心底的鬱悶與好奇,問道:“那依你們的意思,流動巡邏有時辰錯差的間隔問題,若想更好守衛皇宮,莫不是要換成定點站崗?”
“那更沒用。”
“為什麼?”
“流動守衛,好歹被發現,高呼一聲能驚動整個皇宮,定點站崗你有什麼?”
“定點站崗發現問題不一樣能高呼嗎?”龍璟不解,想了想也沒想明白,隻好蹙眉深邃看去,“若是定點站崗,會怎麼破解防衛?”
話音落,季淩蘇與樊筱鈴同時抬眸,淡淡看了龍璟一眼,齊聲道:“幹掉!”
“呃!”
簡單粗暴的回答讓在場人都為之一震,藍影們默默加緊菊花,汗顏的摸了下額頭的虛汗。
這以前隻當是主子一個人行為狂放,暴力到沒有好朋友,可沒想到來了一個居然一樣,莫不是那個叫現代的世界,女人都是這個模樣?
李敬德更是額頭青筋一蹦,大大朝上翻了個白眼,血壓蹭蹭蹭的一路上飆。
幹脆說天上地下,沒她們不能去的地方,這皇宮守不守都是狗屁得了!
氣著了李敬德,季淩蘇倒不介意,反正這老頭生活一向無趣,偶爾給他找點氣受讓他不過早陷入老年癡呆也是為他好。
不過另外一邊,某人陰鬱的麵色就不能不介意了。
隻是垂頭的季淩蘇心中此刻隻有如何報複的正事,壓根沒注意到龍玹的表情,隻立刻問出了第三步需要了解的事情,從而判斷誰對她的仇恨值最大,“你跟皇後大婚八年,為什麼不碰她?”
龍玹猛然被眾人麵前提問這種私事,還是季淩蘇在提問,就像在審訊夫君一樣,麵色陰沉,尷尬的緊,不想開口。不過看季淩蘇專注,知道她其實沒別的意思,也不好不配合,隻悶悶道:“榮家坐勢太大,她是中宮,朕不能隨便讓她打胎,一旦有子必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