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吃了一半的藕羹多鐸的頭似乎更痛了,他擺擺手讓福伯起來,對典宇:“馬上帶著府衛翻遍這邊的山林,派人到水月庵再找找,到水月庵去找老頭子問他有沒有見到過人。”
典宇領命行事而去,多鐸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馬上去給本貝勒找,山莊任何一個旮旯都仔細翻遍,要是她有什麼事,你們都不用活了!”
福伯連忙帶著一眾人退下重新去找,半個時辰後派到水月庵的人來報還是找不到人。
多鐸終於坐不住了,問福伯:“本貝勒記得修建這山莊時,有密道通向山下,可曾找過?”
“貝勒爺,密道的開啟需要密匙,而這密匙一直在貝勒爺手上,莫六福晉沒發現,就算發現了也無法進入不過貝勒爺這麼一,老仆倒是記得莊子裏有好幾處菜窖和酒窖,不知道六福晉會不會到了那些地方去?”
五處菜窖,一處酒窖,都沒有。
多鐸一身塵土地從酒窖爬上來,臉色比泥塵更難看。
這時典宇回來了,是府衛拿著火把搜遍山南山北,都一無所獲。
殘夜白月,多鐸的手心漸漸發冷。
“廚房搜了沒?”聽得福伯在身後責問廚子,“還有廚房下麵的那臨時倉庫呢?”
“廚房搜了,沒發現,那臨時倉庫都封塵許久了,誰會去那兒!”廚子滿不在乎地聲嘀咕道。
多鐸腳步一頓,回頭喝問道:“臨時倉庫在哪?”
掀開蓋板,踩著搖搖欲墜的木梯,看到本應暗黑如漆的地下室有亮光,隱約地照見四周的蛛網和木櫃,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滿心的擔憂頓時化成怒氣,他走前兩步便看見他送她的夜明珠被她隨意地扔在地上,有如孩子隨手拋棄的玩具,才明白這光線從何而來。
她就坐在木梁前方,背靠著牆,懷裏抱著個酒壇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花雕酒的氣味。
他走到她身前,俯下身子正欲橫眉怒目,卻見她兩頰嫣紅,眼皮垂下,眼角淚痕未幹,昏昏沉沉的一臉頹然,頓時又半句責備的話也不出了。
“尼姑,你喝酒是犯戒的,你懂不懂?”他坐在她身旁,伸手去搶她懷裏的酒壇子,她眼睫毛稍稍一動,雙臂拽緊了酒壇子,迷糊道:“戒早犯遍了,不差這一回”
“酒好喝嗎?”他問。
“不知道,多喝兩口再告訴你”她捧起酒壇子就往口裏倒,多鐸眉頭皺成川字,眼明手快地搶過酒壇子,才發現酒壇子輕的很,最起碼沒了半壇,終於忍不住怒道:“可惡,你究竟喝了多少?!”
靜怡醉眼惺忪,反應卻是極快,整個身子撲過去搶,多鐸手一用力就把酒壇子扔出去摔破了。
靜怡大怒,指著他“你、你、你”沒完半句話,忽然捂著胸口表情怪異,猛地“哇啦”一聲張口便嘔吐出一堆穢物,全數命中多鐸的衣襟。
這一刻多鐸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靜怡眼睛忽然瞪大,好像酒醒了一些,依稀認出麵前的人是誰,不知是害怕還吃驚,身子軟綿綿的就往一旁倒下。
當多鐸背著靜怡從木梯艱難地爬上去時,眾人驚得下巴掉了一地。
錦袍髒汙不,散發著難聞的異味不,發冠淩亂不,那趴在他背上的女子一手揪著他的發,另一手捶著他的肩,口中喃喃著胡話:“跑這麼慢,今沒吃草是不是?心本姑娘給你鞭子吃!”
眾人心道:這六福晉也忒大膽,躲起來喝酒,把山莊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不,還敢把貝勒爺當成馬來騎!
可是沒想到女人下一句話讓他們耳朵都要掉下來了。
“笨驢明賣了你!”
典宇咳嗽一聲,眾人會意當即分散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