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落在山地上的赫然是一架銀色的雙漏鬥樣的扶風。
那士兵指著扶風,自豪的說道:“將軍大人,我終於成功將扶風從上帝之怒中帶出來了。”
“好兄弟,好兄弟!”薑千言十分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一個人要想從上帝之怒中逃出來,那是多麼的不容易,甚至比從地獄逃出來更加困難。
“好兄弟!”薑千言的目光斜斜的望著他那可怕的斷腿,感動的流下淚來。
他想去擁抱那士兵,忽然間身子一翻,滾倒在地上,原來他還被縛在椅子上,除了嘴外,別的根本動不了。
“兄弟,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將長但有所命,無有不遵!”
“我衣服裏有一柄光劍,你拿出來,切斷這枷鎖!”
薑千言總是隨時攜帶著一柄光劍,一方麵是為了防身,另一方麵卻是為了紀念,隻要一看到光劍,就能想到研製出它們來的弟弟。
那士兵找出光劍,在薑千言的指導下,打開很輕鬆的便切斷了薑千言手上的鐐銬。
薑千言接過來,自己切斷了腳上的。
那士兵忽然一陣搖晃,重重的向後倒去,薑千言顧不得自己的一隻腳還與椅子連在一起,一個跨步,上去扶住了他,隻見他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那士兵臉上卻還帶著樂觀的笑,他小聲說著什麼,薑千言隻有將腦袋湊到他耳邊才能聽清,他說的是:“將軍,給第三艦隊報仇啊。。。”
“放心!”薑千言緊緊咬住了唇。
“扶風是好用的,我把它交。。。交給您了!”
因為武器的短缺,每一位德輝士兵都把自己的武器當成性命一樣來愛護,作為扶風的駕駛者更是如此。
薑千言明白,他交托不光是一架扶風,還有他的信任,他的生命,他的責任,甚至整個第三艦隊的信任,的生命,的責任。
“恩!你放心去吧!第三艦隊的仇一定要報!這個世界是公平的,血債一定要用血來償!”薑千言抬首望天,一輪紅日正在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低下頭,那年輕的士兵已經沒了氣息,嘴角卻帶著勝利的微笑。
“放心!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薑千言喃喃道,順手給他合上了雙眼。
一陣晨風吹過,帶來了一陣噪雜的聲響,薑千言使出風係魔法令聲音傳的更加清晰,他能夠隱隱聽見是尋索部隊的聲音;“別讓那個叛徒跑了?”
薑千言聽的一楞,部隊裏出現了“叛徒”嗎?
這可是一件大事。
他細聽下去,才漸漸明白。
“真沒想到薑千言那個狗東西,原來是魔法帝國人的漢奸!”
“聽說他在魔法帝國包了二奶、三奶,還生了三四個兒子呢!”
“報紙上說他的資產都在魔法帝國,貪汙的金幣能裝備一個師呢!”
“我也看報紙了,報紙上說要造反,謀害委員長大人,幸好被委員長及時識破了,否則真要讓他得逞,我們德輝就完了。”
“就是,就是,真想不到,原來薑千言這樣一個人麵獸心的人!”
“你知道什麼,正所謂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他要是讓你們隨隨便便看出,那還能當上總長嗎?”
薑千言聽他們將自己說的如此不堪,不由的大怒:“這都是哪跟哪啊?是非顛倒,黑白不分,這究竟是誰幹的?”
實際上他也知道,這一切當然是委員長幹的,除了他,誰還有這個能量?
他不讚同自己的觀點,要罷免,這個薑千言一點也不恨他,但現在他顛倒黑白,潑人髒水,這是人幹的事嗎?
薑千言來不及掩埋那個救了他的陌生的士兵,他便抱著他進入了扶風。
扶風結構緊湊,裏麵空間很小,他將那士兵放在身旁,便有些擁擠,但即使這樣,他也不願意將他的遺體拋在這荒山野嶺。
在第三艦隊時,薑千言這樣威力巨大的扶風極感興趣,因此要了設計圖紙和操作說明來學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