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想法裏,如果沙爾巴特有誌東進奪取土地的話攻取的必定會是楊無敵防守的東端才對。
當然還有一些事情,下級怕受到上級的責罰,悄悄的隱匿未報。
此時的沙爾巴特格勒自治省實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平寧城,兩三萬士兵正在忙碌著清掃戰場和重建房屋,原先的八十幾萬居民聽到平寧城光複的消息又開始往回回流。
哪個人也不願意拋棄自己世代所居的故土流離他鄉去當難民,平民百姓回來後看到自己的房子隻剩了幾堵破牆,無不失聲痛哭。
但人們在災難麵前有時抗打擊的能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他們很快的投入到重建中去了。
木頭不足便到遠處樹木中去伐去運,石頭不足便用青磚替代,沙子不足便用泥土。
與這遭受了戰爭的平寧城不同,此時的山城慶斯林依然是一幅太平景象,大街上車水馬龍,南來的北往的,唱小曲的變魔術的賣冰糖葫蘆熱鬧非凡。
在慶斯林中間寬廣無邊的人工湖裏,還有幾艘花舫在暢遊,不時有歌女動聽迷醉的聲音從裏麵飄出,頗有一股“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味道。
不知從哪裏忽然來一隊地效飛車,壓低了身子緩緩的行進在湖邊,這才讓人覺出現在是處於戰爭時期。
一個一身半舊軍裝的長身年輕男子正步行在飛車旁,經過了風吹雨打的臉色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老一些,麵色微微透著古銅,一雙眼睛靈動中透著無比的威嚴,一顧盼一轉頭皆使人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他的眼睛落在了一群聚集在湖邊的年輕人身上,一個身穿青色魔法袍的青年正站在一個木箱上大聲演講:“同胞們,兄弟們,姐妹們,德輝民族再次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上一次是我們的先烈的拋頭顱,灑熱血給我們換來的和平。這一次論到我們這一輩了。同胞們讓我們行動起來吧,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有人的出人,隻有我們每個人行動起來,我們才能有救。上帝是幫不了我們的,佛祖也幫不了我們,創世神也幫不了我們,隻有我們自己才可以救自己。。。覺醒吧,我們親愛的同胞們。。。”
他在聲嘶力竭的喊著,薑千言停下了腳步,從那張洋溢著青春的臉上,薑千言仿佛看到了弟弟薑千清的影子。
他在那兒停了很久,很久,直到旁邊的章不敗咳嗽一聲:“咳,總長,該起程了。”
“哦,”他看看地效飛車已經行得遠了,這才舉步上前,“知道發動人民救國,這小夥子不錯。去問問他願不願參軍,給他個連長。”
“是!”旁邊早有人答應著去了。
過不多時,回報被他拒絕了。
“哦?”薑千言來了興致,“理由?”
“他說軍隊裏麵腐敗透頂,他寧願一個人與敵人血拚也絕不從軍!”
“哦?他是這樣說的?”薑千言一聽倒來了興趣,“那麼問問他願願當個專查軍隊腐敗的官兒?”
很快他被帶過來了,薑千言接近了細看,這才看出他已經不很年輕了,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抬頭紋,至於也應當三十了,隻是沒有胡子,臉很白淨,顯得很年輕。
“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士?何種職業?”
“孔凡塵,沙爾巴特格勒自治省人,無業遊民一個,以驅逐敵人喚醒民眾為已任!”這孔凡塵回答的不卑不亢。
“以驅逐敵人喚醒民眾為已任?說得不錯,隻不知道有沒有實幹能力?”
“哼!”孔凡塵一偏頭,似是頗為不屑。
“你有什麼本事?你能管得了人,還是管得了錢?”
“管人?哼哼,即使是千萬大軍我也能施的猶如一人;管錢?縱是億萬家產我也能將毫厘用之刀刃!所謂‘治大國者若烹小鮮’,豈有難哉?”
一旁站著的第二集團軍司令艾瑞爾是個女矮人,漂亮的女矮人,精通德輝語,聽了鼻子一皺:“吹吧,你就吹吧!”
“嘿嘿,”那人聽了轉身就走。
薑千言的聲音卻在背後響起:“我這裏還缺個軍事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長,你可有興趣?”
“謝大人!”那人回過身來一躬到地,想了一下又站起來敬了個軍禮。
卻聽薑千言又笑道:“想當委員長先得從委員做起,否則難以服眾!”
那人的臉頓時苦了下去,但拜也拜過了,仗義之人豈能反悔,隻好委屈的答應了一句:“也好!”
“你可別小瞧了這委員,委員長隻是發號施令的,具體工作都是委員去做,到了各師各師長也是規規矩矩的任你檢查。”
薑千言邊走邊聊,毫無架子,一番話說下來,那個孔凡塵聽得連連點頭,其見解的精僻就連行遍天下的孔凡塵也大敢不如。
而孔凡塵的一些話也令薑千言大開眼界,知道了現在社會上已經形成了不同的階級,階級之間在生活環境各方麵相差巨大,仿佛一些人生活在天上,而一些人生活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