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到底是怎麼樣的目的,高帥他們並不清楚,也許是拓哉和喬森的計謀,要給予他足夠碾壓的自信。
總之,老祁他們能為高帥爭取的,也就是這麼一丟丟的微弱優勢。要怎麼比,還得靠他們自己。
接著,老祁就公布參賽的幾隻車隊,分別是長三角、珠三角、恒基、飆馬和赤楊鎮賽車俱樂部五隻車隊,對壘的,則是拓哉三隻車隊和喬森的汽車城。
長三角已經組建成一隻全新的俱樂部車隊,上場的,自然也就是這隻隊伍了。珠三角情況有點特殊,恒基和飆馬隊伍穩定,可以直接參賽。至於其它幾隻則早已選出車手,在長三角打出向國際賽事衝擊時,他們的車隊也已完成選拔,磨練了很多天了。
以五隻對四隻車隊,顯然還不對稱。多餘的那隻車隊則列為機動隊,如果有哪個隊出現狀況,可能會麵臨臨時撤換的風險。
比賽參照國際賽事規則,如果有車隊犯規,將被罰撤銷比賽資格,對手則直接獲勝。比賽為三三製,意即三場兩勝,膠著狀態再磋商進行加賽。
在座的所有經理端坐,臉色也都很凝重,跟所有的比賽一樣,誰都不希望明天會第一個抽中自己。
因為第一個上場比賽的車隊,隻是對手的磨刀石,打法會被後來車隊借鑒。他們在心裏祈禱,隻希望自己的那隻俱樂部車隊,不要輸得太慘。畢竟對手太過強大,跟他們比賽就算是國際賽事,為以後的發展奠定基礎。
而高帥則很沒禮貌,他直視拓哉和喬森,眼神犀利且充滿了熊熊戰意。喬森大睜兩眼,一腦門問號和迷惑不解,搞不懂高帥為什麼會死盯著他。
而拓哉的眼神更是冰冷冰冷的,微眯著兩眼回敬高帥的挑釁,兩隻眼珠子在眼皮下凝然不動。本來,他還對高帥挺不屑的,可此刻,看到他那眼睛裏爆燃的火焰,突然心裏抽搐了下,居然萌生出一絲絲的退意,他怕了!
不管是多囂張跋扈的人,總是害怕會失敗,他們比普通人更無法承受失敗的後果。
現在成名已久的拓哉,麵對野路子出生的高帥,就像有萬貫家財,而跟他拚命的卻是個流浪漢,拚贏了他又得不到更高的榮譽。可若是輸了,別說以後俱樂部還要不要他,首先大春太郎這關他就過不去。
此時他再無當初的優越感,後脊梁竟然冒出一層細細的冷汗來。
喬森就完全沒有拓哉這樣的心理壓力,首先,他是山口組重金聘請來的,事先他就說明無法保證一定會贏。再說,就算是輸了,對他在千裏之外的事業也毫無影響力。
他的目的,是磨礪俱樂部新成員,贏得比賽錦上添花,輸了比賽也不吃虧,聘金已經拿了一半了。
目的不同,注定他和拓哉的比賽結果也不會一樣。
跛腳老頭坐在拓哉身邊,似乎有所察覺,冷眼看了看高帥。他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對手,而是在看一具死屍。
會議現場氣氛壓抑,眾人都各揣心思,靜靜地聽著老祁、副市長以及大春太郎的發言。
大春太郎正在發言,突然高帥一拍桌子,手指著拓哉說:“你剛才說什麼?再重複一遍!”
眾人嚇了一跳,大春太郎話被打斷,更是非常慍怒,陰沉地瞄了高帥一眼,隨即看向拓哉,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拓哉十分無辜地攤攤手,爭辯:“我什麼也沒說啊。”
高帥冷笑做了個口型:“他說草泥馬!”
日語詞彙沒這麼豐富,罵人混蛋、笨蛋都叫八嘎,是表示憤怒的語氣。有人翻譯給大春太郎聽,大春太郎也沒聽出這話的含義,為什麼會引動高帥的怒火。
可高帥說出來後,在座的人都很不爽了,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