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和老金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他和老金從開始時麵對麵硬杠,到現在還能聯手,那也是有一係列外因素促成。再說,高帥本來對老金就沒有過高期望,老金能有如此的覺悟,更多的是他家庭變故造成。
“別亂扣帽子,另棲高枝,也不能說人家就是反骨仔吧。”
翟鑫卻言之鑿鑿:“高帥,我看人八九不離十,小丁一撅腚,我就知道他拉什麼屎。咱們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何必給自個找麻煩呢。”
高帥想了想說:“這事咱倆做不了決定,劉板寸是經理,讓他考慮好了。”
見著劉板寸,這家夥正一臉猥瑣地煲電話粥,見他們進來,還直揮手作出攆人的手勢。
兩人剛出來,房門就被咣啷下關上了。
“這家夥,幹嘛呢?”翟鑫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嘴裏還咕噥,“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這麼鬼鬼祟祟的?”
房門一開,劉板寸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手機,臉上跟九月綻放的菊花似的。看見翟鑫這姿勢,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罵了聲:“艸,聽牆角!”
翟鑫更尷尬,偷聽被人逮個現形,忙瞎比劃:“不是不是,我耳朵……呃,飛進蟲子,對,正拍呢,這不,嘿嘿,掉了嘿。”
然後,抬腳碾死根本不存在的蟲子。
高帥把小丁情況一說,劉板寸的眉頭就皺起來:“高帥,咱們哥們可不外哈。讓我運營這個俱樂部,你們就別亂插手。如果想安插他進來,就先把我踢嘍!”
高帥難堪地看了看翟鑫,翟鑫沒給他站場子,在桌子上一拍:“看看,我就說嘛,老劉是個有原則的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堅決刹住說情走後門的歪風邪氣!”
劉板寸一臉尬笑地看著他,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
高帥表明態度:“我沒給他講情,隻是陳述情況。如果他還想回來,你打算怎麼安排?”
劉板寸冷冷看著他:“不好意思,人事安排論不到你來管,有本事把我踢了!”
氣氛有點僵,高帥和翟鑫都沒想到,劉板寸這人會這麼不講情麵。高帥也沒打算讓劉板寸能網開一麵,可也就剛開口,就讓他懟得啞口無言,這貨腦子是不是抽筋了?
翟鑫太不爽了,不管怎麼說,他跟高帥還是好友,劉板寸為這破事拉下臉來,他看不上。當即怒火上頭,一腳踢翻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杯全掉到地上,稀裏嘩啦撒了一地,指著劉板寸大罵:“劉板寸,給點陽光就燦爛,給個籮筐就下蛋是不是?給你臉了是吧!別看你牛逼,老子才不鳥你!高帥,我們走。”
高帥沒想到,事情搞成這樣,翟鑫這臭脾氣他最了解。換作是別人對翟鑫這麼說話,他也會當場掀桌子,說不定,還會摁在地上捶巴一頓。可這劉板寸腦子是不是太軸了點?
一路上翟鑫罵罵咧咧,吸引了好多車手,都從房間裏探頭縮腦的看熱鬧。
高帥也沒攔著他,翟鑫有人來瘋的怪毛病,不能勸,越勸越來勁兒。隨他去,一會兒讓涼風吹吹就好了。可今天有點反常,回到宿舍見到老K,翟鑫說話還很嗆,把老K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高帥解釋,他才拿出煙來一人一根。
“我早說了,他這人就是一個字:倔!他要不這臭脾氣,跟咱們老板好好說話,人家也不會就不答應他三百萬年薪。咋說呢,這有才的人吧,有點恃才傲物,你們多多包涵。”
高帥聳聳肩苦笑:“我對小丁也不感冒,也沒打算替他說情。隻是就事論事,沒想到他會這麼大的反應。得,這事咱不能管,也管不著。”
翟鑫像把胸中的怒火吐出來似的,搶過高帥的香煙,猛然吸了一口,再噴出濃煙來:“半路上,我就說小丁是個反骨仔,不值當你去操心。看看,又得罪了老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