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惡魔了?”傅斯年悠然從我身上起來,“又不是真的上你,不過是讓你在電話裏假裝幾聲呻吟,配合我演一場床戲而已,傾兒,這樣你也受不了?”
“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非要逼我去傷顧嶼森的心。
“為什麼?”傅斯年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我為什麼這麼做,昨天不是都告訴你了麼?如果沒有那個我用來威脅你的把柄,我想你也不會陪我在這裏演這麼一出戲吧,這本就是顧嶼森欠我的,是他們整個顧家都欠我的,我要毀掉他所有的一切,隻要他喜歡的,他想要的,我通通都要搶過來,通通毀滅。”
“傾兒,別怪我,誰讓在顧嶼森心裏,誰都沒有你重要。”
我擦掉眼淚,用帶著恨意的雙眸道:“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和顧嶼森有任何瓜葛,你答應我的,也一定要做到。”
傅斯年不置可否,卻突然看著我的眼睛道:“傾兒,如果我和顧嶼森調換位置,你也會像幫他一樣的幫我,像愛他一樣的愛我嗎?”
“不會!他是誰我都愛他,永遠愛他。”
說完這句話,我一把推開他,衝出了酒店。
我一路狂奔,淚水瘋了一樣的在我臉上肆橫。
方才的那通電話,我想象不到顧嶼森會是怎樣的痛,而隻要想要他痛,我的心也像是被血淋淋的掏空一樣,五髒六腑都疼到扭曲和抽搐。
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顧嶼森在我身邊了。
我甚至,連愛他的資格都沒有。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雨,我沒有目的流淚狂奔著,卻萬萬沒想到身後有一輛商務車正目的性極強的朝我疾馳而來。
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經躲閃不及。
耳邊傳來劇烈的撞擊聲,我隻感覺身子變得無比的輕,像是折了翅膀的鳳尾蝶一樣,我“砰”的一聲摔在地上,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
紅色的鮮血蜿蜒成河,在柏油的馬路上漸漸蔓延開來。
雨點拚命的打在我身上,我艱難的睜開眼睛。
如果有上天,如果有神明,能不能聽到我的禱告。
如果下輩子,我還要遇到顧嶼森。
可我,再也不要做他妹妹了。
……
“少奶奶,少奶奶。”
記憶一點點的回籠,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劉姨正守在我的身邊,她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我的名字,語氣中帶著焦急。
我這是在哪兒?
顧家嗎?
“少奶奶,你都睡了三天,我差點以為你就要醒不過來了。”劉姨立馬將我扶起來,“您和少爺能從火場死裏逃生,可真是命大。”
模糊的記憶一點點的回籠,我才想起,我被傅斯年綁架到了倉庫裏,而他叫來了顧嶼森,並且在倉庫放了火。
“顧嶼森呢?”我沙啞著嗓子問。
我現在好想見他,瘋了一樣的想見他。
我想告訴他,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夢裏我竟然是他的妹妹顧傾兒,而最後的記憶,竟然是我被一輛車撞倒。
這是我臆想出來的嗎?
可如果是臆想,為什麼會那樣的真實,真實到每一件事情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少爺他……”劉姨遲疑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