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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要以死明誌,杜心蓮惶急地變了臉色,“子墨,你千萬別做傻事,他不相信我們沒關係,隻要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趙哲靖額上的青筋劇烈地跳動著,他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凡夫俗子。一旦此事傳出宮去,他豈不要成為世人的笑柄?“蔣子墨,你要死就死得幹脆點,又何必在那兒惺惺作態呢?想以此贏得蓮兒的同情嗎?”

蔣子墨被他這麼一說,頓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為了證明自己和杜心蓮的清白,他驀地向一旁的雕花石柱用力撞去,隻聽轟然一響,霎時腦漿四濺,蔣子墨四肢一陣抽搐,隨即嗚呼哀哉……

杜心蓮無法置信地看著蔣子墨緩緩地倒臥在血泊中,驀然不顧一切地飛奔到他的身旁,撫屍痛哭,“子墨!子墨,是我害了你呀!”她淒慘的哭聲響徹天際,令人不忍卒聽,丫鬟喜兒急忙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趙哲靖沒想到事情會演變至此,蔣子墨的慘死令他目瞪口呆。他雖然沒殺伯仁,伯仁卻是因他而死的嗬!麵對哭得驚天動地的淚人兒,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她才好?

“蓮兒,他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就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答應你一定將他體體麵麵地下葬,這總可以了吧?”在當時還是年輕氣盛的趙哲靖看來,蔣子墨本就死有餘辜,誰讓他膽敢搶他的女人呢?

“你以為死的是一條狗嗎?”杜心蓮冷然地斜睨了趙哲靖一眼,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我承認自己措辭重了些,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趙哲靖亦覺自己理虧,誰知道蔣子墨會憤而自裁的?見杜心蓮為他哭得這麼傷心,趙哲靖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當下悻悻然地拂袖而去。

自蔣子墨慘死之後,杜心蓮變得鬱鬱寡歡,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趙哲靖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任憑他說破了嘴皮,杜心蓮總是對他冷眼相向,兩人之間出現了無法彌補的裂痕。趙哲靖一氣之下,便開始涉足花街柳巷,流連在溫柔鄉裏,通宵達旦,縱情買醉。

此事傳到當時身為皇後的隆慈太後耳裏,雖然對兒子偏激的行為無法苟同,可畢竟是自己惟一的兒子,因此不忍多加苛責。而且蔣子墨私自踏入女子閨房本屬不該,與杜心蓮也說不定暗渡陳倉在先,這就難怪心高氣傲的兒子要刨根問底了。鬧出人命更是出乎意料之外,最後這件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杜心蓮驟然失去心中所係之人,本就傷心欲絕,再加上趙哲靖的百般糾纏,心灰意冷之下就要跳崖自盡。隆慈太後念在她死去的母親分上,派人救下了她,並將她秘密送出宮去,希望她從此改名換姓,隱跡山林,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

至於懸崖上的那隻繡鞋則是隆慈太後的刻意安排,意在斷了自己兒子對杜心蓮的一片癡念。這一切杜心蓮卻一無所知,她至死都沒明白自己當年是怎麼離開戒備森嚴的皇宮的。隆慈太後本以為杜心蓮會體諒她的一番苦衷,誰曾想三年後她會攜帶複仇之火再一次入駐長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