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喜歡你這個傻丫頭(2)(1 / 3)

偏偏喜歡你這個傻丫頭(2)

“朕向來光明磊落,能有什麼想法?”碧藍海微眯,楚雲飛看著微微漲紅了臉、卻依舊認真包紮著傷口的小妖女,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和熱度隨著她繞來繞去的動作時不時傳遞過來。楚雲飛重重咽了咽口水,忍著沒讓自己動手強摟過小妖女,說完隻是看著她淡淡而笑。

你能有什麼想法?薩雲蘿暗自撇嘴,用腳丫子想都知道大冰山思想不純,先前的所有記錄都顯示大冰山絕對不是啥好人。裝的倒是挺像,想想便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大王想什麼,自己心裏還沒有數?”

楚雲飛低笑出聲,見她已綁好布條,便笑問道:“雲蘿以為朕在想什麼?朕自己倒確是不知,雲蘿可否相告?”

就算看不見大冰山那張臭臉,薩雲蘿也可以想象出他這會的表情肯定是帶著些得意,帶著些詭異的笑,隻想衝口而出,可惜……薩雲蘿的臉皮還是不夠厚,想說的話實在說不出口,憋了半響,才道:“大王想什麼,朕哪裏知道?你……真是不要臉……”

“冤枉!雲蘿這是在冤枉朕,”楚雲飛微微擰起眉頭,滿臉無辜的看著斜眼看來的小妖女,盯著她說道:“抱著朕的人明明是雲蘿,說話的也是雲蘿,為何朕什麼也沒有做,反倒是不要臉……”

薩雲蘿再次白了他一眼,倒會叫屈,裝的和國寶似的就行了?裝可憐也改變不了厚臉皮的事實。

見小妖女依舊不理會自己,碧藍海更加無辜,多日相處,深知小妖女見不得和國寶十分相似的臉裝可憐的楚雲飛再次說道:“雲蘿還未替朕平反呢。要不雲蘿告訴朕剛剛所想?雲蘿?”

額上黑線條條,薩雲蘿瞅了瞅大冰山被自己包紮好的傷口,決定大冰山再敢纏著這個話題,就再給他一下,正想著,隻聽大冰山繼續說道:“雲蘿不讓朕亂想,為何雲蘿處處要讓朕多想,莫非雲蘿自己也在胡思亂想?”

“大王看來真的不疼,還說?”薩雲蘿又急又羞,見他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起勁,瞄了眼傷處,伸手在他傷口旁戳了一下,壞笑道:“朕試試鮮於大人的醫術怎樣,這樣戳一下大王都不疼,果然是神醫。”

“嘶——”楚雲飛不由發出一聲疼痛的吸氣聲,扭頭看著小妖女,雲蘿,你好狠心,竟然真的動手戳朕的傷處!聽她說到神醫,楚雲飛不由微微皺起眉頭,這些時日來,自己看的分明,那個原來在大楚皇宮、如今已是大唐重臣的囉嗦神醫對小妖女也有著很重的情意,唯一讓自己欣慰的是,小妖女對他有情有義,卻每每看到他眼中愛慕之意就會躲閃,一如既往的裝作不知。

到底是小妖女因腹中正孕育著寶寶的緣故,還是她對那囉嗦神醫本來就如此?楚雲飛想著,有些憋屈的看著包紮好傷口後,轉過身自顧洗手的小妖女,雲蘿,你對他疏遠,可是有朕的原因?事到如今,自己是絕對不會放手,隻是,你的心中究竟是怎樣的想法?就算看到桃花眼中喜極而泣的眼淚,自己卻始終無法確定那眼淚究竟是為做為寶寶的爹而落,還是為大楚大王而流。

碧藍海一眨不眨,緊緊的盯著小妖女,和她依舊看不出身形的腹部,她很疲憊,因為日夜不眠的照顧自己,知道這個消息,楚雲飛又氣又喜,氣她不愛惜自己,不愛惜腹中的寶寶,喜她所作一切皆是為了自己……目光依舊緊緊追隨,一刻不離。

“大王這是什麼眼神?”薩雲蘿一回身,剛好碰上碧藍海直直的盯著自己,再次飛出去一個華麗麗的眼刀,當然,依舊很不自知的沾了一朵粉豔豔的小桃花一並送出去,冷哼一聲道:“別這樣直勾勾地看人,膽小的還以為是山上荒野跑來的啥妖精呢。”

死冰山光著上身,一看就知身體強健,膚色比臉色略白些,肌肉明顯,就那樣很有誘惑力的半坐在床上,這美男起床圖也就罷了,可那雙碧藍海裏的炙熱卻看的人心裏直發毛,好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似的……薩雲蘿不由偷瞄一眼,這次一望有些心虛,對上大冰山的碧藍海後,便覺得兩頰漸漸發熱,逐漸擴散開。

小妖女的臉又紅了,楚雲飛一掃剛剛的鬱悶,很是興味地看著她,真是個奇怪的小女人,明明兩個人都那麼親密了,卻還像個未曾出閣的小女子,動不動就臉紅,卻又不同於普通的小女子,每每臉紅,總不忘送給自己片片眼刀,讓自己真不知她是真的害羞還是真的生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逗逗小妖女實在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想著,楚雲飛不由順手拉過淨完手走過來的小妖女,口中叫道:“雲蘿辛苦,歇息一會……”

大冰山真是死性不改,薩雲蘿見他又想占便宜,不由皺起眉頭,看了看大帳的帳簾,壓低聲音厲聲道:“放開……”

“放開?”楚雲飛完全漠視了小妖女眼中的不滿,碧藍海微眯,痞痞一笑,雙目直直的盯著她道:“朕為何要放開?雲蘿答應過朕,若是朕受傷了,雲蘿可要負責,雲蘿要照顧朕。朕明明還沒有複原,雲蘿又想反悔……雲蘿是一國之君,怎能言而無信?”

急急的眨了眨桃花眼,薩雲蘿半響沒有回神,大冰山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一頓搶白,竟然堵的自己說不出話來,要不是他真的發燒三天兩夜,自己還真是懷疑他是故意受傷來著。

見小妖女隻是傻傻的眨了眨桃花美目,可是沒有反駁,當他默認的某冰山直接伸手,用可以拉動她卻又不會傷她的力量往床上一拉,半個人便壓了過去,小心的護著小妖女的腹部,楚雲飛低低叫了聲:“雲蘿!”

薩雲蘿顧忌他身上有傷,並不敢用力掙脫,現在的自己隻要有心,就可以讓重傷在身的大冰山吃盡苦頭。而且,剛剛吩咐下去的粥估計也快被送來了,想著不由有些氣急,想掙出來,卻又不敢用大力,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讓大冰山的傷加重。

看著大冰山懸在上空的臉,薩雲蘿不由苦笑,明明現在的自己比大冰山更為強勢,卻拿他毫無辦法,掙脫?哼哼,除非再在大冰山的傷口上來次重創,好不容易盼著大冰山醒來的薩雲蘿於公於私都不願大冰山有事,稍稍掙紮了幾下,自然掙不開他的控製。

心裏有所依仗的楚雲飛滿意的看到小妖女隻是小小的掙了兩下,動作卻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唇角不由掛上一抹濃濃的笑意,湊近一些低聲問道:“這幾日,雲蘿可是真的替朕擔心?”

微抬眼簾,這個角度看著大冰山,感覺有些奇怪,他靜謐的臉,碧藍海璀璨如星,英挺的鼻子如雕塑般有型,薄唇輕抿,棱角分明的臉,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這樣懸在上空,讓薩雲蘿不知由來的覺得心“突突”跳了兩下,大冰山有些時候還真是稱得上美男,可惜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雲蘿對朕表現出的關心,是因朕是大楚大王死不得,還是因朕是寶寶的爹?或者……是雲蘿心中有朕,所以才會那般擔心?”楚雲飛居高臨下的盯著小妖女的眼睛,終於問了心中讓自己覺得胸悶的問題:“雲蘿可否告知?”

閃了兩下桃花眼,薩雲蘿呼地垂下眼眸,死冰山問的是什麼問題?誰讓你是高高在上的大楚大王?你死了,萬一大楚鐵騎揮戈攻擊大唐,豈不是又是天下大亂嗎?而且……誰讓你又是寶寶的爹?如果活過來,就無話可說,好歹寶寶有個念頭。可若是死了呢?國寶家寶就是真正的沒有爹爹,肚裏的小東西就是真正的遺腹子……

見小妖女隻是垂眸,半響沒有出聲,楚雲飛眼神暗了暗,碧藍海再次看去,一字一句的說道:“雲蘿聽好,朕之所以一定要醒過來,是因為朕不想離開雲蘿和朕的兩個寶寶,朕還要看著雲蘿平安的生下朕的小寶寶……”

薩雲蘿不由一怔,微微抬眸看去,剛剛的掙紮中,隻顧著不要碰到他背上的大傷口,卻忘記了他的肩及其他地方上還有大大小小數道小傷口,如今被自己這樣一推一攘,扭到了肌肉,殷紅的血透過還未曾完全愈合的小傷口滲了出來,這樣的淺淺劃傷還有好多處——薩雲蘿呆呆看著,這是他為了自己,為了自己乖乖留在大帳,保重身體,他主動代替自己去救李政才受的傷……

突然之間沒了所有的力氣,心口在隱隱作痛,抬起桃花明眸,靜靜地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四目相對,時間在霎那間靜止,碧藍海中的視線,讓薩雲蘿緩緩閉上了眼睛。

楚雲飛慢慢俯下頭,薄唇小心又溫柔的輕輕覆蓋下去,盡情享受著靜如潭水的小妖女口中的芬芳甜美,一直在懷念,一直在忍耐,在寂寞了多日後,再次品嚐到她的味道……一番輕吻舔舐,小妖女的過於安靜讓楚雲飛抬起了頭,碧藍海一眨不眨,默默地看著她。

輕輕睜開眼睛,迎上大冰山幽深的藍眸和他依舊有些嚴肅的表情,唇角緩緩翹起,薩雲蘿回給他一個淡淡的笑容,而心底,那股難言的複雜感受依舊揮之不去。

還在審視小妖女,試圖看透她心裏的楚雲飛不由愣了一下,她在對自己笑嗎?那會心的,隻有看著寶寶時才露出的笑容是對著自己嗎?有些難以置信,呆呆的看著薩雲蘿,半響沒有挪眼。

對她,無論見多少次,無論與她有多親密,每一次的耳鬢廝磨,每一次相依相偎,都讓自己那樣渴望著下一次。就算什麼也不做,就算連牽手都不被她允許,但是隻要看著,自己也感到滿足。雲蘿,雲蘿,這個世間唯一讓自己心動的女子,看她對著自己莞爾一笑,心裏所有的煩緒皆失。

那百媚橫生的一笑,自己若是再多看一眼,就會溺死其中,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總能牽動自己所有的視線。瞬間的揚眸,那花顏宛若夜幕中綻放的煙花,瞬間的眼波流轉,便是風華絕代的佳釀,讓人飲下便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