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呢?”王小九忽然發狠,甩手給了那女的一巴掌。
王小九一動手,整個人群就騷亂開了,女人打架無非是揪頭發撓臉,嗷嗷叫的整個操場都能聽到。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眼見被王小九扇巴掌的那個悍婦趁人不備,上衣兜裏掏出一把吃飯用的叉子,對準王小九的肚子捅過去,我連尖叫都來不及,衝上去一把揪住這悍婦後背的衣服。
這女身上戾氣極重,被我抓住後猛地回頭:“你給老娘去死!”
被磨的鋒利的叉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往我胳膊上紮,她力氣的確大,鋒利的金屬紮在胳膊上疼得我忍不住叫出聲。
王小九聽到動靜猛地回頭,看到這一幕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她抿著嘴,一把揪住這悍婦的頭發,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猛地往後一拽:“給我鬆開!你找死是不是?”
這悍婦被她從背後拽的嗷嗷叫,身上一點力氣使不上,連手裏的叉子都帶著我的血“鏘啷”一聲掉在地上,我皮肉裂開似的疼,本能的捂著血肉模糊,不停往外冒血的胳膊。
她們那個號房的人上去要打王小九,王小九彎腰從地上撿起叉子,直起腰時匆匆的瞥我一眼,眼神裏滿是擔憂和關切,她拿著叉子指著這些女人,連氣息都不紊亂,清冷的凜視著這一個個女人:“誰敢上來我就弄死你們,不信你們試試!”
獄警也聽到動靜,拿著電棍跑過來,一棍子敲在籃球框下麵的鋼管上,罵罵咧咧:“都給我雙手抱頭,蹲下!”
巨大的聲響加上電棍的震懾,沒人再敢上手了,紛紛散開抱著頭。
王小九扔掉手裏的叉子,也抱頭站好,但她清冷的眼神一直都盯著剛才拿叉子的女人。
我被送到了醫務室做了簡單的消毒包紮,出來後又被獄警送回了號房。
胳膊纏了好幾層,疼的我幾乎不敢動。
兩個胖女人和一直低著頭的那個看到我進來,都沒做聲,其中一個胖女人隨口問了一句:“還行,胳膊沒斷。”
她話剛說完,王小九丟過來抹布扔到我腳下:“今天地還沒擦呢,把地擦了吧。”
我憤恨的看著她:“王小九,我胳膊在流血。”
她不以為意的抓了抓短發,掃過來一眼:“你那條胳膊不是沒事麼?等那條胳膊也斷了,你就不用擦地了。”
我這次是真的憋不住的恨意,眯了眯眼睛抿著唇:“籃球場上要不是我攔住那個女人,現在流血的就是你了。”
“我讓你救我了?嗬……”她輕佻一笑,撇過頭去皺著眉狠狠抽煙。
我衝上去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煙頭狠狠砸在地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良心是什麼東西?”
她斜過頭來,仰著下巴盯著我,眼底滿是嘲諷:“良心?你開玩笑呢吧菩薩姐姐?我和你都是罪犯,罪犯要良心幹什麼,拿來喂狗?”